的凉意腐蚀。
他回忆着雄虫的话语,有些呆滞地反问:“……精神域崩坏?”
“圣祭一项,是很出类拔萃。看他成绩单和每年测试,也没什么异常。”
“但这么久……”塞尔苏斯咬牙,“你们真的注意不到任何异常?”
“精神域……说破烂都是抬举……”
“防护力、稳定性没有一样能看……”
“情绪敏感、波动性过强……”
“注射药物上瘾……滥用纳奥蒂斯结印……”
塞尔苏斯闭眼,被某种情绪压的不愿继续再说下去,只忍无可忍地长吐了口气,跌坐进旁边沙发,用手捂着双眼。
“……萨迦,你怎么将他照顾成了这个样子……阿赛德……”
“实在……失职……”
“是……我的错。”
眼底闪过一丝压抑的深沉痛苦。
林德羞愧地闭上眼,垂下头去。
“日常忙于工作,疏于教导……”
“佐洛……也尽力去做了……”
“只是那孩子……”
林德本就不善言辞,此时被突如其来的各种信息激得脑中一片混乱。
但他仍记得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
金发雌虫向前膝行几步,再次跪到雄虫面前。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求您,放了那个孩子……”
“只要您放了他,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林德抓住塞尔苏斯膝盖,声音嘶哑,见雄虫仍侧首沉默不语,心下突然一阵巨大惊惶。
多年来,教宗每每提到中央军团总司令官阿赛德,总是冷言冷语,充满各种厌恶和刻薄。
究其原因,虽然对方从未点破,但林德知道,是因为迪亚斯。
迪亚斯是林德的永远无法隐藏的“罪证”。
既然迪亚斯选择了圣廷。
林德便无法为一己私欲让让对方离开这里。
而只要在圣廷,塞尔苏斯就不可能注意不到迪亚斯。
他和自己外貌的相似,以及伪装出的眼睛颜色,让那个流言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最早的时候,林德对这个方案提出过质疑。
迪亚斯是只雄虫,和雌虫不同,他成长的每一步,都需要雄虫精神力的滋养和引导。
阿赛德是知情虫里,唯一理解他、愿意给他帮助的朋友。
“就说他是我的虫崽。”
二十五年前,阿赛德看着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雄虫,微笑着说。
“我会当他的雄父。给他一个合法的身份。”
“您愿意提供精神力,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不能这样做。对您……对克里斯……”
克里斯是阿赛德的雌君,两虫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是贵族圈里虫虫称羡的模范夫夫。
林德不愿为对方的关系加入猜忌和污点。
但迪亚斯的真正身世,他也必须保密。
“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我会在不透露迪亚斯身世的情况下说服他的。”
“一切交给我。”
刚生产完,太过虚弱的林德低头,看着那只朝他微笑、两只眼睛一紫一金的虫崽,突然有种近乎盲信的直觉。
——迪亚斯,这只虫崽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凡。
他不可能、也不愿将迪亚斯藏一辈子!
他已经剥夺了他本该拥有的幸福,其它方面,必须尽全力补偿。
为了迪亚斯的未来考虑,贵族身份是如此的必要。
阿赛德的明面上的庇护也必不可少。
林德犹豫几天后,答应了阿赛德的提议。
哪怕会为此触怒教宗塞尔苏斯。
而现在,二十多年后,林德将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
“事到如今,你——”
塞尔苏斯忽地甩手,转过来的面庞神情极冷。
他一时间死死盯着雌虫,仿佛悲怒失望至极,连话也不愿意说了。
林德将牙一咬,手蓦地往雄虫的方向一探,隔着外袍,死死攥上一处。
身子向前一倾……
塞尔苏斯低头,看着贴在那里的雌虫,额头青筋直跳:“林德,放开!”
显然已经怒极,竟是多日来第一次叫他的姓。
林德哪敢放开。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地开始。
林德床上功夫一直不行。
嘴里更是什么技巧都不会。
他以前不屑于学,现在却后悔得急出了一身汗。
往日欢好,教宗嫌他口拙,很少让他服侍。
现在林德颇有无从下嘴之感,两下就被呛出了生理性眼泪。
林德本能后退,塞尔苏斯刚想阻止,只见雌虫头一低,又开始继续,这次似是回忆起了一点经验,摸索着上了道。
教宗直接被气得冷笑一声。
林德艰难地抬头去看,只见雄虫长眉紧蹙,别过头去不看他,似乎根本不想见到自己的脸。
林德心中慌乱至极,越慌嘴越闭得紧,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