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哪里更适合我辩论了又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两虫气喘吁吁,都累了个半死。
老师是嘴皮子累。
日常这帝国就没虫敢和他这么杠,但我觉得他乐在其中。
兄长是控制自己累。
他的压制场随时随刻都在危险线上,几次指甲变长又缩了回去,硬生生又给那可怜餐桌添了几道抓痕。
我?
我吃饱喝足,一人解决了三人份的大餐,还吃了饭后甜点,刚才那点不爽烟消云散,且已打好了接下来谈话的腹稿。
“结束了?”
“那我可以说两句吗?”
我对老师狗狗眼,对兄长微笑脸。
两虫互看了一眼,用那种“这臭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的内部眼神默默交流十几秒后,点了点头。
“老师,上次的采访治疗虽然我没收到反馈,但效果应该非常不错吧。”
我对自己的精神力很有自信。
“加上圣廷刚公布出去的、我的各项精神力指标数据,还有光复礼的直播……”
“现在的圣子阿尔托利,应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民众好奇的热点。至于军部和皇家研究所,十有八九急的要死,将我那些采访翻烂了、想要验证我到底有多厉害。”
“那些混——”
兄长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嗖嗖冷意直接给房间来了个大降温。
我握上他的手,半强硬地逼他放开攥紧的五指,然后用我最认真的表情看向他。
兄长一张脸冰冷,不言语。
“我知道,您和老师这么多年,一直怕我的精神力特殊之处泄露出去,所以做了各种举措。”
“那时我年幼弱小,天真无知,如有有虫成心算计谋害,你们防不胜防。”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成年,也已晋升s。”
“我的圣愈,比一般圣职者的治疗谱系更广,还可根本性地解决雌虫狂化治疗中的免疫耐药问题。”
我清楚明晰地说出这么多年来,兄长老师们每次提到我精神力时的含糊部分。
“只要我站在台面上一天,只要我还要为帝国为圣廷做点什么,这个秘密就迟早会暴露出去。”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宣布,将主动权握在我们手心。”
狂化治疗中的免疫耐药问题,困扰圣廷治疗者和有狂化征兆的军雌已有很多年。
雌虫随着年龄增长,精神域会慢慢积攒垃圾、产生问题。
时间久了,这些问题会影响到身体机能甚至肉-体健康。
因此普通民众需要定期接受雄虫精神力清扫、梳理和对应治疗。
只要控制得当,便可健康安全地过完这一生。
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普通民众。
从事暴力职业的雌虫,他们会面临一个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的困境——
狂化。
狂化过程一旦开始,便不可能逆转。
最多最多,只是控制,让其不再发展。
还得靠圣职者。
还不是普通圣职者,只有高等级雄虫可以通过精神力治疗,提高雌虫自身免疫功能,来抑制雌虫的狂化进程。
其中最麻烦的是,免疫耐药的问题。
一旦雌虫接受习惯了特定雄虫的精神力和药物,便会逐渐产生抵抗性,不再对雄虫的治疗产生反应。
狂化会继续发展。
为了继续治疗,军雌们只能不断更换治疗的医师和药物。
耗费大量精力、金钱不说,还有治疗师的问题。
高等级的雄虫治疗师本就寥寥无几,再要从中挑选适配自己能量属性的,一圈转下来,经常只有个位数。
更何况有狂化症的军雌千千万万,等着治疗的大排长龙,一旦完成第一第二轮(以一只雄虫医师为一只),他们几乎无虫可选,只能等死。
在此背景下,老师和兄长隐藏我圣愈能力的原因显而易见——
只要这一消息放出去,我不知会成为多少虫势在必得的盘中餐。
而为了活命,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辈子,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会在风尖浪口上下不来。
“没有比这个更名副其实的圣子了,不是吗?”
屋内气氛忽然有些沉重,我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以后,只要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圣廷都不会倒。”
兄长看上去并不赞同,他的五官有些扭曲:“阿尔,不是这样……”
“哥哥,你怕什么?”
我转向这场谈话的关键人物,也是我要做到的第一件事——
说服这个帝国的主宰者,让他将我看做可以倚靠应用的战力,而非挂在墙上的收藏品。
“老师仅凭自己一虫之力,便稳定了帝国大半个军部。”
“而我有如此天赋,你却觉得我比不上他?”
“只要你允许——
“没有谁,可以趁机蚕食、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