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致晚餐,有他爱吃的烤肉串,还有常喝的薰衣草茶。
摸了摸,还是热的。
林德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坐姿。
他来时换了套崭新制服,只浆洗过一次,布料仍然保留着粗硬质感,此刻在桌下阴影处摩擦,让他很不好受。
书房里充斥着浓郁的乌木和玫瑰干花味。
这是塞尔苏斯喜欢的熏香,也和雄虫本身信息素味道十分接近。
“精神慰藉。”很早之前,塞尔苏斯淡淡解释。
“我不会给我医治的雌虫提供瓶装信息素。但熏香,他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林德也买过很多这个配方的熏香,甚至还厚着脸皮接受过梅恩的礼物。
教宗的第一侍从官一连几年,都会在他离开时送上一箱精美打包的香薰原料。
但天差地别。
只有在这里,只有嗅闻到雄虫的信息素,哪怕只有短短两秒,被称为禁欲派军雌代表的林德就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像一只巴浦洛夫之犬。
雌虫,生来便是如此卑贱的动物。
早年他憎恶这种本能,每每□□燃烧时,另一种愤怒也将他吞噬。
他的身体遭遇生理酷刑,精神则被自己凌迟辱骂,让他恨不得撕裂自己,将肉-体碾磨成粉。
暖黄色的台灯灯光下,雄虫翻过一张纸页。
林德默默地吞咽,喝了一小口薰衣草茶。
没有动餐叉和刀子。
“吃过了?”塞尔苏斯挑眉。
林德点头。
这不是真的。
收到信息后第一时间,雌虫便给自己做了后方清洁。
同时自发禁食。
水可以摄取少许,但最多不超过100毫升。
a级治疗契约中,这些是基本条款。写在标准操作里面。
按圣廷教义,罪者在接受雄子恩赐前,该沐浴焚香、禁食三日,后四肢贴地、全身心臣服。
直到雄子满意,才可抬头跪起,进行下一流程。
但塞尔苏斯好像从没看过。
每次都会提供食物,有时还有美酒,甚至偶尔还会多出几块点心。
奶油绕几圈那种,又甜又腻,没虫知道林德爱的要死。
疲惫之时,林德抵抗不了这种诱惑,会违反规则吃上一点。
今天,雌虫严格遵守流程,和自己意志做斗争。
——这只是斗争的一小部分。
他的心口充斥着一种焦渴,脑中神经全部高度紧绷,四肢随时都有可能,背离他的意志,直接跪到雄虫脚下,捧起那只踩在棉布拖鞋里的脚。
然后亲吻、舔舐。
情欲之火,在他收到信息那一刻起,已在他体内燃烧翻腾。
在见到雄虫之后,仿佛重重加了一把燃料,烧得他耳鸣阵阵,只听得到自己血流急速奔过和心脏重重跳动声。
膝盖发酸发胀,明明坐着,林德却觉得自己两条腿软得随时都会滑落地毯。
星网常有虫做各种投票调查,选出帝国现在最强的虫,不分雌雄。
林德、虫帝奥兰和教宗塞尔苏斯是永远的前三。
但林德清楚,教宗塞尔苏斯对他,甚至不用一根指头,就可让他全面溃败。
从被这只雄子彻底占有的第一天起,林德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不管如何不甘、难堪、痛恨,他还是失败了。
变成了一只y荡不堪、容易失控、非常不堪的普通雌虫。
为雄子的信息素发狂,为雄子的体-液中毒上瘾。只要雄子看上一眼,便会跪倒在地,尊严尽失地摇尾乞怜,只求对方的一次碰触。
“……时间还早,那下会棋吧。”
看出他没有用餐意图。教宗合上牛皮卷册,起身走出书桌,走向后方书架旁的另一区域。
那里铺着另一块地毯,有一张星际立体棋桌,还有两张舒服的小沙发。
角落架子上是古董唱片放映机,偶尔塞尔苏斯会用它放点音乐,分给林德一根香烟,或是从架子下的柜子里拿出玻璃酒杯和工具,亲自调酒喝。
林德如常操控自己双腿,以和之前并无两样的行走节奏,转移到棋盘前的沙发坐下。
棋局开始。
教宗执棋先行。
“祝祷仪式有看吗?”塞尔苏斯问。
“嗯。”林德答。
“如何?”塞尔苏斯又问。
“不错。”林德继续答。
“阿尔托利,让我很惊讶。”塞尔苏斯陈述。
“确实。”林德附和,“殿下成长不少。”
静默半晌,只有棋子落下声音。
“记得萨洛提斯少将是你学生?”塞尔苏斯另开话题。
“是的。”林德肯定,“带过几个月。好苗子。”
多说了两句,对林德已是极为难得。
塞尔苏斯轻笑出声。
“你输了。”雄虫陈述。
林德目光仍在棋盘上,但开局十五分钟,第一次集中注意力认真看。
努力重复三四遍,模糊确认,好像是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