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排在第一位。
……想起上辈子西恩黯然神伤的表情,我希望这个补偿能越快到越好。
但也许是伤痛太深,刚才到现在,西恩都没有谈起这个话题的意思。
我只能装作不知,只是身体力行多给一点,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
我摸着他的小腹,朝雌虫挤眉弄眼。
一语双关。哈哈。
为我自己点赞。
我的调侃没有换来往常的一个肘击、一口狠咬或是一个斜踢。
只有红着眼角的一记凌厉瞪视。
更像是邀请。
我扑过去,将他又是一顿磋磨。
一阵胡闹。
云朵穿过枝叶,直直向天空飞去。
再坐起来时,白云已经在半空升的很高,气流 让我的长发狂飞乱舞。西恩从我身后坐起,手中凝出一根发带,帮我将这头长发整齐束好。
我们并肩而坐,抬头向天空望去。
绿荫褪去后,放眼过去,全都是澄澈的碧蓝色。纯粹得动人心弦。好像来到了自由的国度。
再往下看,西恩的精神逆像——那座小岛变成海洋中的一个圆盘。整体地形、蜿蜒的海岸线、礁石树木,一一清晰可见。
“让我检查检查。”
景随心动。小岛忽然拉近、又骤然变小。花草树木、走兽飞鸟、山脊凹地,快速闪过、又回旋转正。
“……基本健康。”我得出结论,“哦,基本是因为,你那个白雾。”
我转头对雌虫解释,直接发问:“怎么回事?你在普兰巴图战役前,应该没有受过伤到精神域的伤。为什么会这样?”
经过我上次的清理,白雾已经淡化。
但明显又比我上次清理后浓了一些,如果比作具体数值,感觉差不多是白忙活了。
看来这白雾不是过往旧伤,而是目前仍在发展的新伤。
雌虫脸色沉了下来:“……被我的记忆带过来的。”
短短半句,我立刻明了!
就像阿尔托利一样。我现在的健康身体,承载的是我三十六岁的精神力。
那么二十九岁的西恩,承载的也是四十四岁的雌虫精神域状况。
上辈子,西恩被我救治,虽然留了性命,身体功能也没啥问题,但精神域等于彻底废了。
这个废和一般雌虫影响到生存的“废”不太一样。
就像是被贴上封条的禁入区域,被遗忘在时光中。
不会再恶化、不会再好转,不论过去多久,都会是那样的一个状态。
无法开启。
无法进入。
当然也就无法再受伤害。类似于电源的“切断”。
一个好处:他不会再有狂化的困扰。
因为他不可能再狂化了。他再也没法施展完全虫化态。
一个坏处:他永远都只会是b。
不可能再进一步。维持住都需要很大的努力和勤奋。
西恩重生过来,精神域硬件条件当然是好的。
但长达十几年的“封闭”“切断”,自然会给他的心理和潜意识留下深刻的影响。
精神域无法开启时,不是问题。
精神域开启后,或多或少都会带一些过来。
“那就没办法了。”
我对他叹气。
“这种不好处理,需要时间,更像是慢性心理疾病。要参考一些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方法来治。”
“我会弄点药给你。当然也需要配合心理治疗。”
“嗯。”西恩点头。异常乖顺。
一回头就发现他很认真地在看我。绿眸隐有担忧,似乎有话要说。
一下就明白过来。
“你怕被我看到的是什么?”
我侧过头,亲了下西恩的脖子,顺着他正在强有力跳动的血管啄吻,直到亲上他的脸颊,再到他的嘴唇。
“……你死……之后,我做了很多……你不能接受的事。”
西恩难得没有回应我。
他像一块冷冰冰的石雕,被冻在原地,垂下的睫毛像细小的扇子,遮住了绿瞳中涌动的情绪。
“你看了后,一定……会很讨厌我。”
“……”
我没有回答。
而是略带强硬地按上西恩的胸膛,在他光滑、健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上抚摸……
这个问题,我确认他身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
但我没有问。
因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
三十六岁的阿尔托利既然死了,那么追问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我下意识地回避了西恩重生的时间点,也没有去问他这次开始的时间点又是从哪里开始。
有点像将脑袋钻进沙子里的鸵鸟。
对比他此刻的声音中的苦涩、黯然和痛心,我的逃避显得很可笑。
所以昨天晚上,我的那个对不起才会让他如此勃然大怒。
那是企图将一切都蒙混过去、只想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