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帝国婚姻管理局和军部不应该给予大力支持?”
“所以到底是什么急事?”
“……”立flag急事。
我眨巴着眼看向兄长, 希望他能通过眼神读懂我没法出口的担忧。
但一样的招式,西恩百试百灵, 兄长只是烦躁地狠瞪我一眼,末了像是终于忍不了般,放下茶杯离开了我房间。
“等军团可以联络上了,我会让虫第一时间通知萨洛提斯少将。”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洗漱、换衣服,我在老师那边等你。”
“有很多事,我等着你的解释。”
最后那句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让我习惯性地一哆嗦。
不是,阿尔托利最近没有惹他吧。
刚才也有安抚到位吧。这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殿下, 请允许我为您更衣。”
拉格适时带着哈勒等侍从出现。
我在一群侍从“半强迫”的推带下来到更衣室。
一进去我就知道他们刚才进进出出是在干嘛……
我随手拿出一件白衬衫。
繁复的蕾丝花边、透明双层纱的灯笼袖、竟然还有几条丝带?
再拿出一条黑色裤子。
乍看正常。再一看,还有黑金银暗纹?
不是, 一条裤子,它要这么花哨干吗??
我不死心, 继续翻看。
这次找出一件从侧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长袍。
他总得给我留两件基础款吧!
长袍是高领无袖款。
配一条镶满细碎钻石的腰带,闪瞎虫眼,还是缝死不能拆的那种。
就连配饰区都被大换血。
我日常喜欢的各种精致小巧低调的戒指项链耳环头饰,全变成了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珠光溢彩、一看就该全进圣廷珍藏库的奢华珠宝。
“………………”
我站在原地,感觉力气顿无,然后想起了,当年为什么有段时间,我和兄长关系很差。
他喵的控制欲太强了!!!
小到一日三餐饮食安排、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饰品,中到交什么朋友、玩什么运动,再大到婚姻大事、事业选择,基本全都被奥兰陛下安排的清清楚楚、妥妥当当。
阿尔托利天真可爱、乖巧驯服地任他安排了十六年。
十六岁后,开始个虫独立意识觉醒,突然惊觉自己活在一座巨大奢-靡的华贵鸟笼里。
开始反抗、叛逆。
不再日日向兄长汇报自己做了什么,也不再同他分享每日心情,打过来的通讯三五句便挂断,提前说好的见面安排能拖就拖,拖不了直接玩失踪。
经常翘掉各种会议和宴席,拒绝采访,咒骂那些别有目的靠近自己、又在更大利益前背弃自己的“朋友”。
最夸张一次的离家出走,是他隐形埋名、改头换面的逃到一处偏远行星,在那里离群索居了三个月,最终因想念自己兄长亲手做的苹果派、舒适温暖的大壁炉,以及最新发售的全息游戏舱,灰溜溜地自己回来了。
由此可见,阿尔托利,有点想法,但觉醒的太晚,到发现时,性格已经基本定型,很难有大的改变了。
再想想,会落在科尔的陷阱里,似乎也有迹可循。
阿尔托利对自己的事情一向不很上心,习惯了被控制、安排,拒绝了兄长安排的萨洛提斯家,又为自己选了实则更差的另一家。
科尔·舒尔希,看似脾气好、对阿尔托利百依百顺,实则很有主见城府,每一步关键点都计算得当,从未失手。
……我突然想起当年他赶得恰恰好的“怀孕”。
那只虫崽后来没有出生。科尔怀孕四个月时,因为“缺乏灌溉”和雄父精神力支持,虫蛋自然生化、流产。
那会我一门心思扑在西恩的救治上,回家时已经很晚,又很疲累,基本没再碰过他。
灌溉义务全忘在脑后。
然后我娶了西恩,进行了我们的手术“初夜”,自那以后我元气大伤,休养许久才能正常施用精神力。当然也谈不上和虫蛋每晚精神力互动。
我当时非常愧疚自责。
科尔却异常大度地原谅了我,重话都没说两句。
此事就此轻轻揭过,好似那个虫崽从不存在一般。
后来那么多年,他没再成功受孕。
……如果那只虫崽,本身就有问题呢?
一个念头掠过。一瞬间,我力气不支,只能扶住椅背支撑身体。
虫族出生率一直都不高。
越是等级低的雌虫,正常受孕就越是艰难。基本都需要借助医疗手段。
所以为什么高等军雌经常被虫诟病,但贵族们还是喜欢娶?
除了由此带来的庞大资产,还有高于平均值的受孕、虫崽出生率。
科尔只有a。
短短一年不到就怀上虫崽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