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睡着,就会闻到从门缝传来的香味。
他有时点外送,有时候自己下厨,还最喜欢半夜煲汤,简直是对我的一大折磨。
科尔走时,倒是安排了专门的厨子负责做饭。
但我总不好意思半夜劳师动众。最重要的是,这些所谓名厨做得色香味绝佳,唯一问题,不会创新,更别说跟上潮流给我来点民间菜肴。
有天晚上,外面下大雪。我开了一天会,十分疲惫,晚饭也没吃就洗了准备睡。
结果,好家伙,西恩在分给他的小厨房里……
烤肉。
我说过我嗅觉很灵敏,我躺在床上三十分钟,连他烤了什么肉、用了什么调料都闻得一清二楚。
最终,我的馋打败了我的脸。
我在屋子里搜罗了一圈,找出我上次圣廷光明节给西恩准备、但没送出去的礼物。
我亲自挑的一条深绿丝绒领带。很配他的眼睛。
没送出去是因为那天他回了萨洛提斯公爵府,且只待了很短时间,就黑着脸返回。
压制场简直和地狱深渊没区别。
我不想自讨没趣。
我拿着包好的领带,去大厨房里取了侍从今下午才从宫里拿回来的新鲜水果。
一种产量很少的异星红果,又酸又甜,从兄长那要来的。
洗干净装盘。兜里塞着礼物盒。我下楼,敲响小厨房的门。
“?”
西恩开门,连话都不说,只挑起一侧眉毛,从上面看我,眼神不热络,还有几分挤压着的威势。
“……”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本能想一掉头就跑,却被更浓郁的烤肉香勾走了魂,下意识地就朝里看。
长条流线型的吧台上摆着一个铁盘,铁盘上一串串滋滋流油的肉串,撒这辣椒粉和其他调味料。
和我猜想的几乎完全一致。
“我……”
我吞了口口水,左顾右盼,终于开口:“想拿这个,跟你换肉吃。”
外面天寒地冻。黑发雌虫却只穿着薄薄亨利衫和卷边牛仔裤。
他一怔,眼睛微微瞪圆,显出一种茫然和惊愕。
几秒后,他哈哈大笑,宽厚的胸肌就那样在薄薄的布料下上下颤抖,看得我心头一热。
“进来吧。”
他朝我招手,像赶小鸡仔一样把我吆喝进去。
我局促地入座,他拿来玻璃杯,又不知从哪翻出一瓶葡萄汁,哗啦哗啦倒了半杯。
我倒了谢。小心拿起肉串,趁他转身去烤架上忙活、没看我时,快速塞入嘴里。
短短一会,我就吃了大半。
吃完就想起上次抢披萨时他骂我,顿觉有点心虚。
啪啦一大把烤肉,被他甩进铁盘里。反身岔开腿,西恩坐到椅子上,从吧台对面看我。
“……你不会忍了好久吧?”
在我对着那盘肉两眼放光时,雌虫笑问,眼神揶揄,眉目张扬,略显得得意的口气里,还有点挑衅。
那是我很久没看到的笑,实在是有点……勾虫。
结婚前,我就知道西恩长得很帅。
但对公,他总是板着一张冷脸,看上去高不可攀;对朋友家人,他神色依然淡淡,老给虫一种心不在焉的不耐。
雌虫脸颊右边有个浅酒窝,笑起来酒窝浮现出来时,会给他的冷峻增加几分甜感,而他若是再笑得开一点、张扬一些,气质会发生奇妙变化,瞬间成为一个浪荡痞帅、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性感尤物。
扯得有点远。
总之那晚他准备的量被我一扫而空。我吃完后昏昏欲睡,一步都不想挪,直接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我居然在他的房间。
我们一同挤在那张并不宽敞的双虫床上。微弱的光线从门缝泄入,我看到一直肌肉结实的半裸雌虫躺在我的身边,结实的手臂挂在我的腰上。
我微微侧首,只够我瞥见爬满他上半身和手臂的伤疤,在他微微移动时像是影子跟着。
我小心翼翼往床那边移动,他的手却突然施力缩紧,将我直接禁锢在他怀里。
再后来某天,我们在性-事过后聊起这事。
“未经允许进入雄主卧室,可会被鞭子抽。”
西恩挠头,不甚在意:“你那会睡死,房门又锁着。我不傻。”
至于强搂雄子。他解释为梦到了一匹要逃脱的野马。
他使出吃奶力气都要将它驯服。
怎么听都感觉有隐喻。且在骂我。
好像又扯远了。说回催乳素这个玩法,第一次还是西恩告诉我的。
陪着参加晚宴、被各种羞辱半年后,我们在那间侧厅壁炉前吻了。
吻的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我们都在等这个吻,且等了很久。
距婚礼当夜第一次,时隔快两年,在那张他片刻前还躺着的长沙发上,我将他再次占有。
他则做着雌侍守则里规定的此种情景下一只雌侍该做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