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朱 作品

分卷阅读139

苏斯动作就越凶狠。

他看准时机使出逃脱技, 又被雄虫武力镇压——这些年,塞尔苏斯擒拿功夫越发精进,近距离短时间肉搏,林德竟常常落于下风。

塞尔苏斯和林德第一次时,雄虫全凭信息素强行压制, 靠精神力从旁作弊。

林德输得很窝火。

那会他刚从精神域中的白雾恢复意识, 就发现自己正被不知名的雄虫压着, 狂风骤雨一般, 将他那具年轻强悍的身体, 吹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他剧烈挣扎,嘶吼怒骂, 试图让那只虫停下、或者逼退对方,但都无用。

雄虫咬死他的后颈,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粗暴冷酷,像只凶态毕露的野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不是被咬得流血而死、就是窒息而死,或者在极度的痛苦与快乐交织中被弄死。

书房内,雌虫仍在挣扎。

越动, 他崭新的制服就被扯得越凌乱,暴露在外的皮肤就越多。

如冰雕一样的躯体便会泛上一层浅浅粉色, 更能激发虫想要在那里留下点什么的暴虐。

塞尔苏斯不太明白。

他明明应该很想要,却为何挣扎的如此拼命, 倒不像做戏或是情趣。

就因为林德这摸不清何时会突然咬虫一口的毛病,塞尔苏斯自相遇起,便苦学近身搏斗术。

第一次见他,是作为主教,前往平叛前线,视察战情,搜集数据。

那会这只军雌浑身浴血,半虫化态地在包围大军中杀进杀出,金发被血肉淋成深红,全身都像裹了一层浓厚颜料。

塞尔苏斯为他杀戮之神般的强大姿态心炫神迷。

第二次见他,雌虫赤身-裸-体,在原始荒林的河水边冲洗身体。

水珠如钻石飞溅,血水哗哗而下,仿佛某种野生生物在蜕皮。

血腥暴虐的外皮缓缓剥落,露出里面如纯净冰雪般的光洁躯体,干净、纯粹、充满勃发的生命力和强韧不屈的原始力量。

那时,塞尔苏斯就想,他要占有这只雌虫,羞辱他、爱怜他、看他愤怒咒骂、听他喘息哭泣。

他要用尾钩深深扎入他的腺体,彻底标记他,让他为自己生下一只又一只虫崽,再也离不开他。

只是可惜。他看上的雌虫,绝不可能成为他的雌君。

他是叛军战将、是残次亚种,还有一双绝不会困于圣廷的野性双眼。

而塞尔苏斯自己,也早在十几年前就明白自己的命运。

他一生都将走在众虫前方,引导他们、教化他们。

他可与成千上百只雌虫签下契约,却独独不可能只属于某一只。

在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塞尔苏斯已看到他们两虫的结局。

林德被送入竞技场后,塞尔苏斯就一直在暗暗关注。

这类战犯,为了安全,圣廷会定期派专虫去为他们做身体检查和精神域检查。

每一次,林德的报告都是直接上报到教宗手中。

林德陷入狂化前半年,雄虫已知道他状况不妙。

趋势是显而易见的,扫两眼发展数据就能得出。按一般流程,这种有状况的,会第一时间被挑出来,分发到圣廷专门处理小组。

塞尔苏斯大手一挥,将报告半途截取,换上旧的内容。

持续几次后,事情如预料中发展。

塞尔苏斯早就空出相关时间,专门选了那颗星球附近的一次教区活动。

为了不让其他主教有机会插手,更是精心挑选了陪同的圣廷虫,确保除了自己,没虫有能力控制已狂化的军雌。

压下一个星球的生命,只为了正大光明地强取豪夺一只雌虫。

“不……”

林德挣脱不得,只能挤出烦躁的闷哼。

刚嚷了两句,便被雄虫捂住了嘴,用全身的力量贴得更近、压得更紧。

“不、不够……不够……”

林德听到自己喉间涌出低鸣,像是模糊的哭腔。

他被疼痛刺激得头皮发麻,所有神经都像全部暴露在外。

痉挛般的颤抖袭来,紧跟而上是无法填补的巨大焦渴。

无休无止,无边无际。

是精神烙印。

最近四年多,教宗塞尔苏斯在他精神域中留下的烙印名为“饥渴”。

所有的欲求都会转化为永不满足的匮乏,如此贪婪摧毁最强大战士,让他们变为只想缠着雄虫、一次次哀求、却永不满足的野兽。

这便是他曾深恶痛绝的“掌控”。

交出身体、交出精神域,让另一只虫替自己主宰意志,本我便沦为附庸,成为永远无法逃脱的奴隶。

就连痛觉、快感、甚至情绪,都可以被对方随意开关、切换、调整。

林德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泛过一阵白光。

他抬起手背捂住脸,不想让雄虫看到自己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或者不是生理性,而是很久以前的自己,为现今的自己流下的怜悯之泪。

虽然雄虫什么也没说,但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