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亲王,带出去既给足了对方面子,还能分散注意力和火力,杀起虫来切瓜砍菜,无比顺溜、绝不手软。
听得迪亚斯哑口无言。
沉思一会,就这样被说服了。
“不过切瓜砍菜那句,有点怪。”这是迪亚斯唯一给的回复,“这个形容,更适合你。”
“说的你见过我动过很多次手一样。”银发雌虫轻笑。
“……”迪亚斯沉默。
奥兰一怔,挑眉:“真的见过?……以前的视频?”随即哈哈哈大笑,“小朋友,你很迷我啊。”
迪亚斯怒:“闭嘴!要想打败你,当然得先研究透你的攻击套路。”
“不如直接问我。”
奥兰离开自己的座位,一屁股挪过来,展臂就将迪亚斯压到自己胸前,使劲摩擦:“我会告诉你,没有套路,都是真材实料。”
既然某虫不怕被虫撞上,迪亚斯自然奉陪。
当即一口咬住,放肆地吸和把玩,抱着雌虫跨坐到自己身上,在那狭窄的小小空间里耳鬓厮磨、能做的都来了一遍。
奥兰从座位下钻出、站起来时,迪亚斯将雌虫按在椅背上深吻。毫不在意奥兰几秒前才吃了什么。
这只雌虫从出现起,就在不断打破他为自己设下的界限。一步一步,让他越发的肆意妄为、跟随本心。
他不会像雄子专校的老师,要求他规律修习、守心克己。
也不似裁判所的上司,天天对他叨叨规章、制度、办事流程。
更不像林德,让他自己做决定,却又隐约为他操着心,让迪亚斯有时为那过度的补偿和关心,感到负担和被约束。
他和迪亚斯曾经欣赏过的类型天差地别……
(好吧,是塞尔苏斯,他承认。完美约束自己、掌控所有关键节点,永远都有应对之法,公正悲悯、遥不可及,强大到让迪亚斯看一次惊叹一次……)
(当然现在不了,滤镜少了很多)
却让迪亚斯明白地看到,另外一条成为强者的道路。
无须限制本我、更不用在意他虫看法,追逐本能、跟随直觉,无法被定义也不屑于被评价,却依美得惊心动魄、强大无比。
奥兰对他毫无所求。
就像一只战无不胜的狮群领袖,某天突然兴起,想教授一只小狮子捕猎的技巧。
他尽情地展示,用恰到好处的引导和鼓励,教着小狮子,也是在打发着自己的闲暇时光。
如果腻了烦了,就会直接消失。
如果再次想起,又会兴致勃勃地跑过来,邀请他一起狩猎。
像是父亲、又似乎是兄长,同时又很像朋友,亲密熟悉,却恪守距离。
让迪亚斯非常的舒服。
他觉得,他的自我边界,因为奥兰的入侵和影响,而变得更宽广了。
他喜欢这种“扩充”感。
迪亚斯从位置上起身,思忖了一下,实际上只有一秒,便决定要去找那只雌虫。
他在忙?心情不好?不想见虫?
那是奥兰自己的事。
而迪亚斯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按下了奥兰陛下套房外的通讯器:“是我,奥里。”
“……”
通讯器一阵细微电流音,没有虫回答。据说雌虫心情格外得差,连弗朗西斯都赶走了。
迪亚斯坚持:“开门。”
一两分钟后,合金门扇向两侧滑开。
最外面的会客区和卧室都没有虫影,小小的办公隔间也一无所得。
迪亚斯在哗哗流动的清理室里发现了这只银发雌虫。
穿着衬衫西裤,坐在淋浴区,身子靠墙,微微仰头,银发蜷曲着贴在额头上,一双紫眸微微怔着,明明看向一个方向,却似乎又穿透了那里,飘向一无所有的虚无。
迪亚斯问:“你在做什么?”
“有些记忆……”雌虫的声音很微弱,以至于有那么几秒钟,迪亚斯怀疑奥兰的意识是否还在这里,“我需要它消失。”
迪亚斯皱起眉头。
雌虫很少一开始就这副样子,更别说这样的话。
对迪亚斯献出身体、引导迪亚斯进入精神域是一回事。说出“想要记忆消失”,却微妙地过了那条线。
但偶尔来一两次,迪亚斯并不讨厌。
所以他走进清理室,关掉像鞭子一样抽在雌虫身上的刺骨冷水,
“那些记忆,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厌恶?”
迪亚斯蹲在奥兰身边,伸出手,把手滑到雌虫下颚处,抬起那张脸。
触摸到的皮肤像冰一样,亮晶晶的水珠垂在他的眼睫根部,让奥兰陛下看着一反常态的不确定。
对于迪亚斯的问题,奥兰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低下头。迪亚斯加大手上的力度,不让这只雌虫退缩。
“……和循环、阿尔托利有关?”
口中自发脱出如此问题时,迪亚斯才发现这就是惹他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