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我不能带着他去普兰巴图。”
“去了……很大可能,保不住。”
我心下一沉。
我看过的几十个“未来”里,蛋崽平安出生的次数少得可怜。
绝大多数的结局,不是在西恩腹中流产,就是和西恩一起葬身火海。
“提前剖出,对你伤害会非常大。”
虫族雌性孕期通常在半年左右。
当虫蛋达到完全成熟后,雌虫体内会分泌一种强烈的止痛剂,让他们可以承受生产(剖腹产)的可怖痛苦。
五个月,还是斯默通星的五个月,加上两边时间流速的拉扯,这个数字完全是西恩为了说服我特意强调的。
实际上等到西恩到达普兰巴图,蛋崽撑死可以算四个月!
四个月算是早产。虫蛋有军团的医疗师们照顾,加上雄虫医师精神力抚慰,我倒不是很担心。
让我烦躁不安的是,刚刚遭受开膛破肚之痛、甚至伤口都无法完全痊愈,却要空投普兰巴图并去斩杀皇后的西恩。
还不如让蛋崽在肚子里,那样雌虫的战斗力会更高!
“……推迟一些不行吗?”
我轻声自语,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句废话。
而西恩的轻轻摇头和无比严肃的表情也证明了。
我抓住他的手,静静看了他一会:“好。那就剖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带他回家。”
“等你从普兰巴图回到克墨斯,他应该已经破壳了。可以一起参加你我的婚礼。”
黑发雌虫扬唇一笑,将我的手往他身下带:“那现在,喂饱蛋崽吧。吃的饱,才能健□□长。”
“而且……我也很饿。”
衣服一件件落下。
终于,我和西恩肌肤相贴,视线交错。
情至此时,水满则溢,无须言语。
我和西恩,都已渴望至极,盯着对方,激烈地亲吻抚摸,在那张简陋的行军床上翻滚成一团。
几十次的循环、无数次的梦境,一如现下这般,纠缠着彼此的身体,摩挲着对方的肌肤,亲吻着挚爱的双唇,像要将另一只虫融进自己骨血中,疯狂亲吻、啃噬、交融。
西恩的肌肤摸上去粗粝柔韧,布满各种横纵交错的伤痕。
宽大的骨架撑起在无数战斗中淬炼而出的强悍肌肉,形状硬朗刚直却有无限趋于完美的流畅线条。
……此时此刻,如此强悍的虫型兵器,将所有的脆弱致命之处都完全交予我手,半点不留。
每一块鼓起的肌肉都被我探索掌握、每一次呼吸都在向我祈求恳望、每一次呻吟哭泣都由我温柔地舔舐吞入。
而我,又怎能逃脱这场次次自相遇起就会降临于身的盛大浩劫?
“阿尔……”
西恩满脸潮红,仿佛被蛊惑的已彻底失了神智,情难自已。
无比眷恋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览无余的胸膛和身体,摸了又摸、吻了还吻,发出粗重急促的动情喘息。
“我爱你,西恩。”
我在雌虫耳边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用力收紧臂膀,将他环抱。
脑袋在他胸膛上不断摩挲,伸手揉捏、拉扯,又用力吻含。
西恩双眼开始恍惚,发出低沉短促的喘息,强悍的躯体在我折腾之下紧绷颤抖,并随着我的动作不住扭动。
“阿尔托利……”
“阿尔……”
西恩不断地轻唤我的名字,冷峻的面庞上满是情动的红潮,浑身被灼烫出一层薄汗。
他深深地看着我,潮湿的雾气蒙上浓郁的绿眸,哪怕正在承受疼痛,也不愿闭眼,如岩浆一般深沉炽烈的浓烈情感从他眼底喷发而出。
“我也爱你……一直爱着你……照顾…蛋崽……回来……等我……”
“守护……你……帝国……”
喘息之间,雌虫动情的语调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沙哑到极点。
他一直一直看着我,似乎要被身体里满涨的感情撑破皮肤、撑裂胸腔,一双有力的手臂使足了劲抱着我,充满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永不放手的坚定。
这一刻,几十个阿尔托利和雌虫在不同时间线内交织的回忆蜂拥而来。
心头突地狠狠扎痛,我抬眼看向西恩,读懂了雌虫的眼神,同样品到了那股酸楚痛胀的火热感情,如刀一样锋利、如酒般浓醇、如最甜的蜜一般柔软粘稠。
我们的故事,从来都是戛然而止、充满种种遗憾与错过。
这一次,我想与这只雌虫,执手并肩走下去。
就这样肌肤相贴着,度过一个又一个安然甜蜜的安息节之夜。
迎来无数个晚安、早安和爱你。
迎来虫崽的出生、成长、成年、成婚。
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你属于我,西恩·萨洛提斯。”
“除了我这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