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耗费了无数功夫,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等一下!”迪亚斯出声打断,“为什么要分开孵化?就算双生子出世,预告着未来的动荡和历史变化,那和他们本虫又有什么关系?”
迪亚斯的紫金异瞳盯向银发雌虫:“刚才提到的祝福和诅咒,又是什么?奥兰,你在刻意回避,为什么?!”
“……我来说罢。”我又看向老师和奥兰,“你们可以补充。”
无奈的愧疚、追忆的悲凉、失去的痛苦、爱恨的交织再次漫上我的胸口。
……却不能逃避。
“罗森克洛伊的双生子,在特定的时刻到来前,都不会达到真正的死亡。”
“哪怕肉-体死亡,延续的意识也会再次开始,重新经历那些已经经历过的事。”
“迪亚斯,就是所谓的重生。而且不是一次,是很多很多,接近无限次。”
“我觉醒圣目天赋之后,看到了与这个宇宙平行的无数条时间线,理论上他们都未曾发生。只是一种可能。”
“但觉得它们只是可能,大概只是我们自诩文明、先进的自大。它们也许,是真实的,且与我们现在的这条时间线,同时存在。”
“双生子里的雄虫,可以在这些时间线中不断穿梭、进行回溯。”
“他寻找那条最佳的‘线’和‘宇宙’,并对里面发生的一个个事件做组合排列,以此形成一个最完美的发展。”
“当他找到以后,便可对这个‘宇宙’做标记,并用自己的能力,湮没其他时间线,只留下这一条。”
“这便是重生之后,所谓的‘创造’。也是罗森克洛伊守火者的真正含义。”
“为所有虫,选取每一次历史变革时,无数可能中的最好进展。”
我说道前两句时,迪亚斯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随着我的后续论述,他的眼神愈加深邃,开始判断、思考。
“迪亚斯,这是我的第二次。第一次……我处理的很糟糕,大家都死了,帝国也亡了,一片混乱。”
“那个时间线里,你因被虫下药,刺杀老师失败,被关了起来。为了救你,元帅和老师决裂……”
“后来,你进阶失败,留下永久创伤,成为废虫。元帅死于战场,老师几年后病逝……”
“哥哥也因救我而死……”
尽管雄虫依旧保持着挺拔的站姿,但我说到这里时,他的呼吸却略微急促了几分,胸口微微起伏。
就连林德元帅,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快速看了一眼老师,两虫似乎都被我说的东西惊到了。
“你们可以将这种选择,类比成一种模拟运算或者沙盒游戏。最后被选择、被存档的那一个,才会存留下来,成为当前的真实。”
“沙盒里的所有虫,被困在自己的维度,因而每次都是真实的。只有罗森克洛伊的双生子,被他们的创造者,赋予了穿越维度的工具。可以不断地重置这个游戏。”
“我和西恩,将其称之为‘循环’。”
“所以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的双亲他们那么害怕。因为他们很爱自己的虫崽,这种跟随血脉传递的重置能力,对于整个种族和文明来说,当然是很好的。”
“但对于深爱自己虫崽的虫来说,是一个最可怕的灾难。”
迪亚斯的理解和接受比我想象中快的多。
也许是因为和蒂利亚的真相比起来,我刚所说的,不过是个电影彩蛋。
银发雌虫站在我几步远的数据流中,面容一如既往的英俊威严,眼眸深沉而复杂变幻。
好像在这一瞬间,一种不可见光的、莫名激烈的情绪从他以前的伪装隐忍中泄露了出来。
那是……几欲疯狂的痛苦。
我看着眼前的雌虫,想起他说自己既是观众又是演员。
他同西恩一样,有每次循环的累计记忆。
可他又和西恩不同。
西恩和我,既在循环之内,又在循环之外。
奥兰却被牢牢锁在循环里,一次一次,无法主导,无法改变,就如被绳索捆在铁轨之上。
随时都有可能被呼啸而来的列车碾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时而来的开始与结束。
这对于于一向渴望掌控一切的兄长来说,无异于最残酷的惩罚和永无止境的煎熬……
“那双生子里的雌虫呢?”
迪亚斯深深地看一眼兄长,轻声发问:“阿尔托利,你说这是你的第二次,可根据圣座刚才的话,他认为这是将一切摊开的合适时机。”
“两次……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
我艰难地吞咽,嗓子干裂到生生发疼,口腔却充满苦涩的。
“迪亚斯。”兄长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