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么!想着老爷子肯定不重视,府里的哥儿几个未必肯配合,便打算晚晌好好儿来趟响儿,铜锣配炮仗,他们要是不开会,就甭想睡!府里上下都热闹热闹呗!”
郑氏:“……”要不是抱着胖闺女,她真得抚心口!
“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茶楼吃茶的时候,听到有人谈及此法,就……”
郑氏本是随口一说,盛向浔也是条件反射一答,可他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儿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
“不对!太不对劲儿了!得好好捋捋!”
郑氏想的更远:“俗话说,可一可二不可再,苑姐儿这次……是第三次了吧?”
盛向浔随着妻子的话回忆着:“第一次,是你刚怀上苑姐儿的时候,姓常的闹头疼,老爷子满府上下折腾,后来把她侄女儿接来……”
虽说他行的端坐得正,可是说起常夫人安排侄女儿接近自己的时候,他有些别扭。
郑氏气性大,无论是他中招儿了,还是被对方营造的假象给糊弄了,那都足以伤了胎气。
幸好郑氏和他彼此信任,才没有上当。
想到这儿,盛向浔看看妻子怀里的胖闺女,顿时觉得自己当时还是手软了,只是将对方“送回”常家,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郑氏见盛向浔有些赧然,也就换了个话题:“第二次是生苑姐儿时。杨嬷嬷心细,在我刚发动的时候就安排人又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不对劲儿的。
他们竟还做两手准备,要是生的小郎君,就把孩子弄弱些,要是生的小娘子就不冒险了。
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我再生就是了。”
她说的淡然,好像已经不在乎对方的算计了,可是盛向浔听的却愧疚之极。
当初求娶妻子,他可是郑重其事和岳父保证过此生都不纳妾的。
他和妻子已有一子一女,若是妻子不再生育,那他也就只有这一子一女,这样的话,他对这府里的任何人的威胁都不大了。
虽说他和妻子早已打算此胎无论男女都不再生,可是外人却不清楚,由此可见,设计之人是多狠毒。
他当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当真想大闹一场,奈何事情牵扯到了梁夫人,而老爷子又恨不能将心偏到脊梁骨,恨不能将责任都推给梁夫人。
虽说他是苦主,可牵扯的双方一个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一个是他亲生父亲,在这个用孝道讲道理的大楚,不说他的妻儿安然无恙,就算是被算计到了,他根本也不可能拿他们如何。
所以到最后,他也只能在老爷子面前撂下狠话,顺便挑拨姓常的和梁夫人一番,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儿,盛向浔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一时间,他都不敢抬头看看妻子女儿。
还是郑氏不忍他难受,有意掠过这个话题,说起这次吴氏密谋来。
“吴氏带着的丸药,我找太医看过,说是放到幼童脐上,会让孩子出现出疹的情况。”
“又是这种手段!”盛向浔恨的牙痒痒。
他这样说,倒不是觉得对方下手轻缓,而是觉得这等效果的算计,他根本不可能严惩对方。
“前几次的目的还能说得通,可是苑姐儿都生出来了,他们再如此设计又是为何?”
“你刚刚说可一可二不可再?”盛向浔想起这句话,登时眼睛一亮,狠狠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我想明白了!”
第九章:关于女学
盛苑是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想要坐起来,却不想刚动,她那肉鼓鼓的小肚肚就被一双极柔软的手搂紧了。
她打着小哈欠,揉着眼睛,耳畔传来她爹兴奋的说话声:“聆娘,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算计咱们,就是为了让我闹起来,说不得这些炮竹也在他们算计之内!”
“???”哈欠打到一半儿的盛苑,耳朵竖起来了,迷迷糊糊之间,她大脑好像自动将这些话和早上的瓜连了起来。
她爹笃定的说完这些,一拍大腿:“不行,这件事儿怎么看都不对,可见不是咱们能调查清楚的,我得找姨妈和太子说说!”
于是,盛苑好容易睁开眼,就看到了她爹急匆匆走远的身影。
小孩子的记忆力终究有限,盛苑虽然心心念念着这件事的后续,但是没过几天她就忘的差不多了。
加之系统上线,她每天忙着探索系统,兴奋地不得了,不到半个月,就连吴嬷嬷都记不大起来了。
“妹妹,我来了!”
盛苑正坐在郑氏外屋的榻上摆积木,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女童声打门外响起。
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竖着双髻、留着刘海儿的女童蹦蹦跳跳的抱着书跑来。
这是她姐盛蒽下课了。
盛苑朝她姐卖萌一笑,目光在她姐手上的课本顿了顿,笑容愈发灿烂。
“蒽姐儿怎么下课这么早?”郑氏放下手里的绒花,过来边领着盛蒽洗手,边问,“我记得你昨儿还说今儿有女红课呢。”
盛蒽目光在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