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她大大方方的说完这些,便开始慢步在书案间:“人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既然点了三位同学配合,三位同学自然也要盯上我,既这样,那我也不麻烦大家,干脆先拿自己说事儿,也好让大家都轻省些。”
她语气生动,表情也活泼,听得同学们不禁轻声发笑,就连和杨栎桢站在同样立场的小郎君,对她也没有了抵触。
“既说我,那就先说说我的理想。”盛苑踱步说着,“说到理想,就不能不提我的哥哥和姐姐了……说到这儿,可能有人要问,你说你的理想,怎么还跟你哥哥姐姐有关呢?”
“欸!没错,我的理想就是和他们有关,同学们莫急,让我说给你们听。”
盛苑卖的小关子,配合着她婉转语调,果真把同学们引入情境。
“我哥哥大我十二岁,尚未行冠礼就已中举成了举人不说,还文武双全大有才干。
我姐姐大我六岁,而今在国子监女学就学,成绩向来数一数二,国子监的先生无不夸赞我姐姐敏而好学,实为栋梁之才。
听到这儿,很多同学可能要说咯,你有这么优秀的哥哥姐姐,会不会压力很大呢?”
她这样一说,座位上不少被兄姊光芒照耀的同学,忍不住露出了同类相怜的表情。
可惜,盛苑却出乎他们意料的拍手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压力?不存在的!我只有高兴的份儿!”
她见有人露出“你这是强行欢笑”的表情,不禁奇道:“你们想啊,有那样前途远大的哥哥姐姐,我只要做到鞭策他们积极向上,努力奋斗,那剩下的不就是等着他们带我飞了?!如此美好的事,为何要有压力呢?”
第二百七十二章:说动了谁
“嘎?!”大概是没想到盛苑会将“啃兄啃姐”说的如此轻松,一时间,认可的、不认可的,都给愣住了。
尤其前几天因为哥姐光芒太盛而难过的同学,更是听得心情激荡。
虽然盛苑这话说得有无耻之嫌,但是……他们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总感觉有一扇从未打开的窗户,正徐徐的朝着他们敞开。
“不要这样看着我啊!你们想想,我左手一个哥哥,右手一个姐姐,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说明什么?”
“……”所有同学瞠目以待。
就连忍不住到门外旁听的贺先生,也不禁踮起脚来。
“这说明我也有光明而轻松的未来啊!”盛苑举起手指,给他们示例,“呐,首先,我哥哥姐姐都很有出息,这样一来,爹娘的骄傲得到满足,那么对我自然也就不那么严苛了,对不对?
其次,只要他们继续优秀下去,考进朝堂为君为国分忧,我就有靠山了,这我不欺负人、旁人也不能欺负我。只要我不有违国法家规,他们自然就能庇护我安心的享受四季风光、岁月平常。”
这样说完,盛苑不给同学搭话的机会,无缝连接说:“可能,有人要说了,你这样说的话,有哥哥就够了,何必带上姐姐?
对此,我要说……你要是有这个想法,可就太过分了!”
众人以为她要义正言辞的讲不能区别对待女郎,却不想她竟说:
“怎么能可着一个哥哥薅羊毛呢?!太过分、太残忍了!把压力都放在哥哥身上,对他公平吗?既然还有一个姐姐,怎么也得算进来,分担一下哥哥的压力啊!”
“……”
学堂内的同学,学堂外的先生,闻此言后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一句话:
“此女郎所言何以见耻哇!”
盛苑不知大家所想,继续发表演讲:“更何况,多个人才多个保障,姐姐有出息,总比依靠姐夫强啊。
杨栎桢同学,我听闻你有五柳先生之志,视富贵权势如浮云,向往闲云野鹤,奈何家中只有三位姐姐,作为唯一的顶梁柱,只能远自然赴樊笼,于科举间沉浮?”
她拿杨栎桢比东晋陶源明先生,又将杨栎桢平庸的才干说成了不慕权势一心桃源。
她这捧得忘了良心,可是却听得杨栎桢飘飘忽忽忘乎所以,还认为“盛苑可为知己矣”!
系统都不好意思的找出耳罩戴上。
偏偏盛苑一点儿都没有笑场的意思,还很认真的劝对方:“若是你姐姐们能读书科考,但凡拿到功名,你的压力也不能这样大吧。
不说她们是不是胜于你,就单说你不是你那代人的唯一希望和依靠了,压力也能缓解不少啊。这样的话,即使你追求田园自然,你儿女的未来还是有姑姑帮着提拔,不受影响哒。
届时,你有三个当官的姐姐,走在外面又比哪个兄长当官的郎君差?正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你姐姐们同朝为官,你也不至于犹若孤岛漂浮,无枝可依啊!”
盛苑此言正中杨栎桢的心思,他记得祖父曾惋惜三个姐姐不是郎君。
现在想来,姐姐们是不是郎君不重要,能不能科举才是关键!
若是姐姐们能科举,他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