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边上跟盛苑和卢晟认真的介绍着。
盛苑闻言往外瞧,果然见着十来个过卖举着牌子站在四周。
牌子上是一张张写着大字的纸,他们每展示完一张,就将其放进牌子里面。
没有错,他们举着的牌子是空心儿的,单有一侧可以放进纸张。
“牌子上写的可真简单,就是节目名字而已,寥寥三五个字。”
卢晟听不清舞台上那位举着喇叭的郎君言语,又见牌子介绍简单,有些郁闷:“这竹竿子的声儿太低了,远不如都知说的好。”
“什么是竹竿子?什么是都知?”盛苑不懂就问。
安屿立刻抢答:“像这样负责舞台表演调度、活跃舞台气氛、报备表演节目的人,若是郎君,就叫‘竹竿子’,若是女郎,就叫‘都知’,据说是从燕朝之前的歌馆、梨园之处演化而来的。”
他说完,卢晟立刻点头。
盛苑听闻,连声惊叹他们懂得好多。
安屿和卢晟被夸奖的有些脸红,纷纷挠头谦虚:
“这是我爹爹讲给我听的!”
“我是听我姑父说的!”
“哇哦~~你爹爹?你姑父?他们懂得真多!”
天地良心,盛苑保证自己夸赞之语完全是褒义!
可惜,太子姜怀谦和卢三爷闻言,却是不自在的左顾右盼,全当这俩小子说的不是他们。
哼!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育教育,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在小女郎面前啥都说呢!
咳咳!要说,也不能出卖自家大人啊!
仨小孩儿话题说过就忘,亦不晓得刚刚让俩大人不自在了,更不晓得盛三爷闻言,立刻跟郑氏邀功,想要通过对比,显出自己高洁。
他们三个踩着椅子站了上去,想要看得更清楚。
“你们三个小心些!”太子姜怀谦抻了抻鹿筋,发现屿哥儿他们放的太松了,立刻往回倒了倒,又提醒了表兄和卢三。
等他们将长度调整恰好,舞台上的铜锣响了。
“殿下,外面报说,第一个节目是大型戏法。”有侍卫专门承担通传楼下舞台节目,只要有跑堂的过来汇报,他就赶紧复述。
“戏法?”盛苑三人闻言,好奇的不得了。
倒是郑氏和盛蒽对戏法不感兴趣,她们就在走廊台上欣赏游过来的舞龙队,直言等到杂技出来再说。
“哇啊,这里有铁索啊!”卢晟一抬头,就见表演之前,舞台顶部的铁索缓缓放到半空中了。
“果然是大戏法!”安屿虽然来过几次,却也没见过这个,登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想要看看这些有何用。
“嗯?”盛苑看着却有些眼熟。
“这该不会是他们出场方式吧?”
她刚说完,就见一个带着羽毛面具的人,从楼上一间看戏台翻跃而下。
她那身宽大的足以容纳好几个人的袍子,在她跃下的瞬间张开,犹若大鸟翅膀一般。
待到落在铁索之上,不待调整她就稳稳的晃荡起来,犹若荡起空中秋千。
“这不是戏法,是杂技?”安屿等着看戏法呢,结果对方只展示杂技技艺,让他怀疑刚刚许是听错了。
“是戏法!”卢晟点头肯定。
盛苑也颔首:“她是不是在选托儿?我瞧她刚朝咱这儿看了好几回哩!”
第二百一十四章:精彩
【芙蓉笑绽金铃响,轻步翩跹舞霓裳;唿哨声同千妍现,百鸟飞啼绕空翔。】
闻远阁天子号看戏台上,三个胖的一模一样的锦衣小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种种奇象,小嘴儿圆张。
盛苑觉得自己刚刚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哩!
人家哪里需要托儿?
就说这在铁索上跃舞的女子,一张手便是朵朵牡丹自空而降;一挥手便是万千花瓣缓缓飘翔!
待她点脚从铁索上跃起,数不清的三百六十度回旋着落下的时候,一群彩蝶竟然伴着鹅毛般大的雪花忽上忽下!
【这不科学!】系统看得都失色惊叫。
就在这时!舞台下的鼓点乐声频频加急,而底下看台的惊呼声更是连番起伏。
盛苑三个忙不迭蹲下去,小脑袋恨不能从栅栏空儿里钻出去看个究竟。
“诶诶诶!”太子姜怀谦直接拿起三个核桃,分次扔到三个撅起的小屁屁上。
盛苑三个爪子后捂,刚要回头怒目,结果看到三个面色不善的大人,立刻老实的缩缩脖子,站起来了。
这会儿工夫,让楼下看客惊呼的景观也从夹道上了舞台。
盛苑看到五个荷花花瓣一样的机关车,载着华衫舞者缓缓靠合,待到咔哒一声巨响,花瓣合拢成了荷花,舞台渐渐升起一块儿圆形木台,充当了荷花花芯儿。
这时,铁索上独舞的女子和楼下舞台道具互动了。
只见她腰肢轻扭,手腕百转,腕上金铃发出悦耳轻响,待那丝竹管弦声起,她独立于铁索旋转的速度继续递增,眨眼间,铁索之上只见残影。
待到舞停,一声烟花声响,楼上众人随声看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