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也就是安贵妃心大,若是换了她,岂能容盛苑这样嚣张!
说来这就是亲姑和亲娘的不同。
盛菡胡乱想了会儿,一直紧绷的情绪略微放松了些。
安屿这儿大概是行不通的,那就只有静王!
她记得前世听过传言,静王在藩地是有过嫡妻嫡子的。
这个传言她之所以记在心里,也是她为了流放的儿子多番打点,才听说了在奴儿罕和阿戎两地都是座上宾的大商,是静王前妻!
据说,这位女豪商平素最是怜贫惜弱,乐善好施。
唯有一点,不能和静王有所牵扯。
若是和静王有仇,多难的事儿她都肯帮;若是和静王沾亲带故,即使再好解决,她都不肯搭理一下。
“说不得可以利用这点。”苦苦思考的盛菡有些意动。
前世她为了让儿子好过些,只能假说儿子流放乃是受静王世子设计,才让那位女豪商上了些心。
她派过去陪伴儿子的心腹曾经捎话,说是那女豪商直言静王必反。
她原本还想看个热闹,却不想,她等啊等啊,女豪商言辞里那个城府极深、手段狠辣的静王,在盛蒽那个太后手下,老实稳妥的宛若那鹌鹑!
真可恶!
饶是已经重生,盛菡想起自己前世的苦等不到,还是忍不住想要怒骂。
信息的不对等,让刚想打定主意的盛菡犹豫了。
所以……静王这儿,不是很好的动手点啊!至少现在不是。
好容易想到两个人选,却让她自己很快就逐一排除,这感觉让盛菡很不舒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让我怎样才好?!
盛菡使劲儿捶着脑袋,试图从记忆里抓到更多更有用的线索。
可惜,她捶的脑壳儿发疼,还是没有思绪。
难不成擎等着淘汰?!
盛菡很不甘心,她可没忘记自己苦苦折腾的原因。
前世,三皇子即位之后,政治清明、政通人和,便是后来太后掌权,世人也说是三皇子这个先帝打下的坚实基础。
这样一个明君,便是今生堪为强劲对手的二皇子尚存,只要有她点拨,皇位照样可得!
所以,她不能放弃啊!
她要站在高台之上,傲慢的俯视着盛蒽盛苑,一若前世她为子求情时,她们那样高傲的俯视她!
“有啦!”情绪高涨之时,盛蒽脑袋一热,忽然从记忆角落缝隙里,找出一个人选!
“承忠侯!”
……
“苑姐儿,你知道乡试资格试上,还有实践一考?”安屿从二皇子那儿得到消息,颠颠儿跑来找盛苑问主意。
“知道啊!”彼时,盛苑正跟络子较劲儿。
嘿!她这么聪明,齐姑姑教的几十种打发岂能难得住她?!
且等她玩儿一会儿再说!
随意给了个借口,盛苑心安理得的放下了让她打乱的络子。
“怎么?二皇子又吓唬你啥?!”盛苑想到那个狡诈的二皇子就想哼哼。
当她没看出来,二皇子他现在竟然隐隐以她姐夫自居,不是给她塞个真题,就是给她送个消息!
嘁!她盛苑岂是这样好收买哒!
送考试模拟题?!谁怕?!
她三岁时,就已经受到他爹的心灵攻击了!
“这次不是吓唬!”安屿摆摆手,“二皇子说礼部已经安排人准备了,说是之前童试考试前一百名的秀才,都要到京外实践!”
苦着脸的安屿想要慨叹强龙不压地头蛇。
不想他一抬头,却看见苑姐儿眨着那双亮晶晶的眼,惊喜说:“还有这好事儿?!”
第五百三十九章:要官(上)
可以出京发挥才干,这对盛苑的吸引力极大。
当然,她这样高兴,肯定不是因为出京更加自由。
至于出京在外会不会束手束脚?盛苑眨眨眼,感觉没必要。
出门溜达都不带人的么?
没听说过“扯虎皮拉大旗”?!
让那些潜在敌人们在“值不值得破釜沉舟”和“出手必抄家”之间反复横跳,让其在发疯的悬崖上却欲疯不能,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儿?
【……】和屿哥儿同步感受着盛苑的趣味,系统掏出拖布大小的毛笔,认认真真恳恳切切的送给宿主六个圆点儿。
和宿主一起成长到现在,它恍惚发现自己宿主的品德充满弹性。
“喔~~”安屿惊叹着,眼底有些跃跃,“好像有些刺激……但是,我们有敌人吗?”
盛苑歪着头,好像思考朝廷大事一般:“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实践考试利你利我利朝廷,总有没拿到好处的人啊!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都大有人做,更何况这些呢!”
“上回和诚王去京郊认考场,咱们还看见一队哭啼啼无精打采的学子,说是乡民大多不肯受教,他们怕是拿不到实践成绩了……苑姐儿,你还记得不?”
安屿忽然想到这事儿,不禁忧虑说:“若是当地豪强招惹咱,小爷我……咳咳,咱们仨也不怕,可若是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