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价值不够,本官可是不认的。”
“是。”原氏听出盛苑言外之意,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我儿海哥儿,不是坏孩子,他之所以犯下国法,也是另有内情……”
“那些犯了事儿的人的家属,都这么说的。”盛苑见她铺垫个没完,不耐烦的摆摆手。
她想让原氏言语精简些,奈何紧张的原氏没理解,她以为盛苑不耐烦听了,登时快言说:“是真的!我真没骗您!他和宁家的淙哥儿去南省,本意是去游学,是开眼界长见识的。”
她说的急切,不等盛苑对话,忙说:“只因前世子和我夫的关系,江哥儿懂事后,就对海哥儿有了嫌隙……我海哥儿才五六岁,就立志靠自己挣下一份家业。
可老国公老夫人却让家中子弟读书考学……旁人还好,可我海哥儿却学不下去,他十来岁时,就像另谋出路,可就因此,老国公老夫人和国公他管得更严。
我海哥儿他的资质有限,他不善于读书,更遑论科举?我见他过得辛苦,就借着他到了游学的岁数,让他和宁家淙哥儿去了南省。一来,是听人说,这读书也是一通百通,万一游学路上遇着良师益友,他打通关窍,说不得能有进益。
二来也是想让他放松放松,要不然,好好儿的孩子都要变得乖张了!
再者,也是想给他个历练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他的营生,毕竟国公府再大,大多数也是给江哥儿的,他底下还有十来个弟妹,真能分给他的家业有限,到最后过得好过得赖,还是要凭他自己。
前几个月,他来信说找着了个大买卖,若是成了,他也能像堂兄屿哥儿一样,自己挣得盆满钵满,将来孝敬我们……可谁承想,他竟然做了走私贩卖粗盐出海的罪过!”
原氏怕盛苑不耐烦,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听别人家事儿听得津津有味的盛苑,直到原氏停下,才想起她为何坐在这里。
“听这意思,是令郎急功近利了啊!”盛苑似笑非笑点评,“安国公夫人,听您的叙述,令郎似乎情有可原……但是急功近利的人造成的危害可不浅,若是他此举与敌以援,那受敌人之害的平民百姓又要找谁说理去呢?!”
原氏闻言,心里发紧,登时不敢拖延,忙说:“海哥儿此举是该惩罚,不过,盛大人,您想想,就凭他和淙哥儿这俩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公子哥儿,初出京都,他们有多大能耐,能在他乡走私贩盐呢?!”
她这话一出,盛苑的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第七百八十五章:细说内情
“哦?详细说说!”
盛苑这时才认真起来。
原氏见此,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她仍不敢吊着盛苑,老老实实说:“南省五州有一条默认的出海航线,据说是周转朝廷设限物资用的。不过这也是据说,毕竟大船队究竟买卖什么,咱都不清楚。”
“不清楚?不尽然吧?令郎和卫家郎君可是组了六条船的小商队啊!”
原氏闻言,面色凄然地摇摇头:“六条船是他和淙哥儿出资买的不假,可他们运的货品、航行路线却不由他们做主,是要看大船队的需要来安排。”
“大船队?”盛苑眯了眯眼。
这个称呼出现的频率可不低哦!
“当地很多平民为了生计,都会摇着船跟在大船队后面出海。”
原氏说完这些,生怕盛苑不信,径自给了补充:“最开始,发现航线的人,无意中跟着大船队走了一回,发现从那里出海,往来无需缴税,就呼朋唤友一起谋生。
后来听到这消息的人原来越多,于是跟在大船队后面出海的队伍越来越浩浩荡荡。
再后来,大船队的管事找了这些平民的主事,这才定下现在的规矩。”
听完这些,盛苑点点头,表示自己信了。
可不等原氏彻底松口气,她又说:“安国公夫人说得很详细,可是要想凭借这条走私航线就想戴罪立功,说实话,有些想多了。”
“……”原氏虽然无语,可她对此也早有准备,故而也不是很紧张,“南省和岭南毗邻,我海哥儿案子刚到大理寺复核,大船队的人就寻了过来,话里话外很自信海哥儿能流放到岭南,说是会照顾他们。”
说到这儿,原氏脸上有了愤怒:“海哥儿淙哥儿虽说纨绔无知,却都言而有信,是听话的孩子,他们离京前,家里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当地书院早已打点好了,他们到那里自是安心学习,不可对外坦露家世,以免让人盯上移了性情。”
“你是说,大船队的人很可能氏从他们言行中试探出了他们的来历?想要攀附你们?”
“我更怀疑,海哥儿、淙哥儿贩盐之事就是他们设计,为的是把安国公府拉上贼船!”
原氏说这话时有些激动,这和之前大不同的语气,引起了盛苑的注意:“安国公夫人,您这般说可有凭据?”
“我!”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