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许琛姑娘。”
来之前她已经调查好了这丫鬟的身份背景,谁知除了名字外任何人都不知道有关她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默默无闻。
“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吧。”杜蘅开口。
许琛被压着回了府衙,整个过程都无比顺从、配合,她甚至轻轻地哼唱着歌。
乐九里检查了她腿上的伤口,伤口处翻出白骨,似乎当时并没有及时处理,到现在还有些脓水残留,疤痕狰狞地盘踞在腿上,应该就是前段时间留下的伤。
许琛又重重地咳了几下,嘴角有血迹渗出,她看着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对乐九里笑了笑,“你踢我的那一脚可真是疼啊。”
乐九里冷冷地看着她:“你刺我的那一刀也不赖。”
许琛低声笑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杜蘅带着记录证词的官员走了进来。
“那么,说说吧,是你杀了柯珏?”
“没错。是我。”许琛眯着眼点点了头,又因牵扯到伤口咳了下,“没想到你们要花这么久才找到我,不过比起那些没用的官兵倒是强了不少。”
“你为什么杀她?”
她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问题,低头笑出声,“为什么?你们不是查到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你们不是相爱吗?为何要对她下手?”
“爱?你恐怕搞错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爱。”许琛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杜蘅瞥了眼她,将手中的画像摆在她面前,继续问道:“这些女子,也是你杀的?”
许琛轻轻扫过那些画像,神色毫无愧意,淡淡开口:“是啊。”
“为什么杀她们?她们应该与你素不相识。”
“看着烦就杀掉咯,我喜欢看着她们血液流失浑身变得冰冷的感觉,你也想感受一下吗?”她的目光紧锁着杜蘅,语气轻佻轻松,像是在说着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
“收回你的眼神,老实回答!”乐九里紧了紧绑住许琛双手的麻绳,她因再次牵动到伤口而有些痛苦地倒抽气。
“好威风啊,看也看不得,怎么那么护着那位小姐啊。”
杜蘅收起画像,“既是想杀便杀,为何你挑的都是些小门户的官家女子下手,又为何烧伤她们的面部让人难以分辨,为何假造出一副她们被玷污的样子,从始至终,你都是有预谋的下手,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杜小姐好生聪慧啊,如果我说挑官家女子下手是因为她们有钱,烧伤她们的脸是出于看得厌恶,造出一副被玷污的样子是因为减少自己的嫌疑,毕竟谁也想不到杀了她们的是一名女子吧。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只要把失了清白这个枷锁套到她们身上,她们的家人根本不会去细究,多么讽刺啊!”
“杜小姐,我这么说你可还满意啊?”
杜蘅冷冷地挑眉:“如果是为了钱,那你怎么会在杀完人后留下她们身上价值不菲的信物,我没猜错的话,以柯珏自己得到的赏钱和你微薄的工钱是不可能凑齐那笔巨额赎金的,那样缺钱的状态下你杀了人还能留下财物,这一点说不通吧。”
“至于烧伤脸,是不是出于厌恶我不知道,但你想杀的楼易水可是和雪儿身形别无二致,如果烧掉最难模仿的脸,再放上楼易水的信物在旁边,任谁也无法分清尸体是谁,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替身。我在想,那些被害的官家女子是否还是她们本人,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你的匕首乃是军中级别所制,并非你能拥有,你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许琛勾了勾嘴角:“杜小姐好敏锐啊,可惜你猜错了,我说的全是实话,什么幕后之人,我只是为自己而活的人。”
她轻轻摆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已承认所有罪行,杀人细节也都清晰,你们怎么还不将我关起来啊。杜小姐,少看点推理小说,搂着你身边这条狗回府洗洗睡吧。”
“啪——”
清脆的掌掴声响起,许琛的脸歪倒一旁,杜蘅捂住微微发热的掌心,怒视着她。
“哈,怎么?看样子你们还没睡过啊?”许琛不怒反笑,目光在俩人之间徘徊。
“闭嘴。”乐九里将刀插进她的手心,她惨叫了一声,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喘着粗气安静了一会儿。
“死不悔改,不知你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女子!”杜蘅掏出一张信件,甩在她的脸上,信纸划过她的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许琛看不清信件上的内容,表情带了一丝不解。
“杀害了那么多人并因此沾沾自喜的你是否能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挑唆欺骗,引得对相爱之人痛下杀手,这是那封没有被调换的信件。”
“你恨着的爱人并没有抛弃你背叛你,而是打算坚定地选择你、包庇你,而你,亲手杀了她。”杜蘅看着她的眼中带了一丝怜悯。
“什么......你说什么!”
许琛牢牢地盯着地上的那封信件,目眦欲裂,她似是听到不可置信的话一般,双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