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亲戚?”
唐二娘眼神怪异地看着杜蘅:“女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没听说她跟谁关系比较亲近啊,至于亲戚朋友,就更不知道了。”
“她是个省心的,当初来醉云楼时就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约莫一两年前吧。”
“被你们拐来的?”
唐二娘被她的话噎了一下,面色尴尬,“哎呦您看,这哪里是拐卖啊,我看这些孩子可怜,又漂漂亮亮的,就买下来。就算我不买,也有别人买,来我这儿不比被卖给男人强啊?您说是不是?”
杜蘅冷哼一下道:“你知道这里的姑娘都有谁是和她同一批来的吗?”
或许有着共同患难的经历会更加依赖彼此?
“这......这我可记不清了,有的半路没挺过来就死了,有的趁机跑了,还有些接受不了自杀了。留下来的应该也没几个。”
眼看又要无功而返,杜蘅和九里对视一眼,将房门紧闭。
“你们这是......?”
“冒犯了唐二娘子,我们需要确认一下你身上是否有伤疤。”
“你们怀疑我?”唐二娘哭丧着一张脸,“我都一把岁数了,哪能有力气去杀人啊。”
杜蘅心虚地看向别处,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唐二娘的嫌疑也不是没有,只能出此下策了。
“行吧行吧,你们验吧,这回确认了可别再来折腾我了。”
乐九里对杜蘅摇摇头,她的腿上确实没有任何痕迹。
杜蘅心中有些失望,总不能把醉云楼所有的女子都查验一番吧。
唐二娘的嫌疑暂时洗清,她们二人对着唐二娘一番致歉,垂头丧气地出了房间。
“这下该怎么办好。”杜蘅又没了头绪,她站在院子里开始到处看谁带了相似的珠花。
她边看边走着,突然远远地望见一名丫鬟拖着扫把在清扫地面。
杜蘅眯了眯眼:“九里,那个丫头是不是之前我们问过话的那个啊。”
乐九里顺着视线看过去,那丫鬟正清扫着地面,带起一阵灰尘,呛得发出一阵阵咳嗽声。
“嗯,我们再去问问她。”
那丫鬟见二人走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
“大人,好久不见。”她低垂着头对她们说道。
杜蘅拿出一串铜钱,神神秘秘地走到她身边,“好久不见,我们还有些话想要问你。”
“你在这楼里待了多久了?你有没有听过柯珏姑娘跟哪位女子关系较好?”
“回大人,我虽与她不熟,但知道柯珏姑娘向来与谁都很友好,她对下人奴仆也不曾苛责。只是您问与谁较好,这个奴还真不知道。”
得到了和唐二娘差不多的话,杜蘅失望地点了点头,将铜钱递给了她。
丫鬟接过铜钱,去到别处继续干活了。
杜蘅眼尖地看见她接钱时袖子内侧带了隐隐血迹,她皱着眉和乐九里往外走。
“那丫头怎么咳得那么严重,袖子上都带了血。”
听闻此话,乐九里突然站住,回头看了眼丫鬟离去的方向。
“小姐,我们上次见她之时,似乎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对呀,后来发现貌似没什么用还影响行动,就懒得乔装了。”
“那她是怎么一看便知我们就是上次来问她的人呢?”
雪儿姑娘见到她们的时候也是不太敢确认的,那个丫鬟为何这么笃定她们的身份?
杜蘅听闻怔了一下,刚要开口,被急匆匆赶来的官兵打断。
“大人,刚刚守城的侍卫来报,说是找到纪朝人了。”
是那个书生!
杜蘅抓紧了九里的衣袖,连忙道:“他人在哪?”
“正在府衙内关着。”
杜蘅等人赶到时,一名面容枯槁的男子正跪在殿中。
此人头发凌乱,眼下乌青,下巴处长着泛青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似是许久没睡好觉的样子。
“你便是纪朝?”杜衡缓步绕过他的身旁,在椅子上坐下审视着他。
“是。”他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有气无力。
“认得柯珏吗?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原因吧?”
提起这个名字,纪朝表情痛苦,空洞的眼神中布满着血丝。
“是的,我认识柯珏姑娘,我......我对不住她。”
“看来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做了什么,如实招来。”
纪朝闭了闭眼,断断续续地开口。
“我是一名备考的书生,可天不怜我,连续几次落榜让我心灰意冷。我每日浑浑噩噩,去醉云楼吃酒醉生梦死。”
“可时间一久,我的积蓄不足以支撑去醉云楼的消费,称兄道弟的朋友们见我无利可用也不再搭理我,醉云楼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护院将我驱赶出去,不得入内。”
杜蘅内心无语,交不起钱还非要去高消费的场所,人家不赶你赶谁。她控制了下表情,继续听下去。
“这时她出现了,她如神女下凡一般出现在我面前,替我付
下了酒钱就走了,她没有像旁人那般鄙夷的眼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