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让人怀疑我吗!你们有没有脑子啊!我说了给你们钱,你们想要多少就给多少,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那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些退缩:“那村子都被封了,凶手还在这里,你给钱有什么用啊,我们能活到花钱的那天吗?”
“就是啊,没命花啊。”
李良又骂了几句:“等道路开了你们就可以带着钱到外面生活,再说了,我只是让你们夜晚在我这里护着我,又不是让你们真的送命!我们几个人结伴待在一起,那鬼来了也打不过啊!你们就不想带着父母妻子去城里过好的生活吗?我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们,只要你们能护着我直到能出去外面。”
“这……”那几人也有些犹豫了,似乎被李良说的条件打动了。
杜蘅九里这时候走了进去。
李良一看见她们二人,疯狂地大喊大叫起来:“快保护我!快护着我!”
那几个男人也有些害怕地后退:“别……别杀我啊……我是被迫的。”
杜蘅扫了他们一眼:“秃头村长,你怕什么,我们是来调查罗筱竹死因的。”
李良害怕得面色铁青:“什么死因,我亲眼见到了,就是一个断腿女鬼杀了她,对、对,还有个小鬼,不对,是许多小鬼……是不是你们扮的,是不是?”
杜蘅和九里坐在了他对面的凳子上,“这么说,你真的看见了凶手?到底有多少人?怎么杀得?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良闭起眼睛缩着脖子:“就是鬼,好多好多鬼,其中一个拿着斧子,我、我昏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罗娘她就、死了……”
杜蘅正了正色:“你说谎!你就是凶手本人吧!是你杀了罗筱竹!”
李良面色一白,身上突地出了许许多多的汗,他抿起嘴,愤怒地注视着杜蘅:“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我杀她做什么?”
杜蘅见状冷笑一声:“不,就是你,你不知道吧?罗筱竹虽然死了,但她死前留下了关键证据,指向的都是你!”
李良神情恍惚,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衫,身体不自主地往后倾:“不可能、不可能啊……真不是我,是鬼!鬼杀的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诬陷我!”
杜蘅面不改色:“你抓了她的衣领,一下下劈砍着她,她死前有没有盯着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啊?”
“够了!”李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双目发红,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双眼:“我亲眼看见的、亲眼看见的!是鬼、劈在她身上!她一下子就倒地不起了!鬼还在继续砍她!她没回头看我,她不可能在那时留下讯息!不可能!”
杜蘅笑吟吟地看着他:“是吗?她袖子里藏着什么,你不知道吧?”
杜蘅站起身来,和九里要往外走。
李良跟疯了一样追上去,被乐九里踹了回去。“她藏了什么?你说啊,她为什么诬陷我,不是我杀的啊,不是——”
随着她们走远,李良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乐九里悄悄问她:“小姐,他似乎还是不承认啊,这凶手到底是不是他?”
杜蘅叉着腰:“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瞎说的,看看他话中有无漏洞,也告诉了他罗筱竹那里有信息,如果他心虚的话,肯定会去神庙看看吧,届时我们就躲起来偷偷看他的反应。”
看杜蘅一副骄傲的样子,九里目光柔和地拍了拍她的头。
“我想想,李良那秃头如果去山神庙肯定不会大白天去,白天人多眼杂,都能看见。但他夜晚也不可能去,他怕死得很,我猜大概会在下午快天黑的时分去,正好趁现在我们去调查一下钟家的事情吧!”
她和九里在村子里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唐云的身影,唐云对于村子的很多事情也并不了解,但她是唯一愿意跟她们说话的人了。
杜蘅有些挫败地看着周围的人家,这关键时刻唐云跑去哪儿了,她眼睛一转,忽地看见了前方院子中玩得正开心的郑以安,她心中有了个主意。
她和九里走上前去,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只蝴蝶银钗,她身上没有其他值钱好玩的东西了,只有几个首饰还在。
她对上郑以安纯净的眼神,递出了蝴蝶钗。
郑以安似乎被钗上坠着的蝴蝶所吸引,她在衣裙上蹭了蹭手,双手接了过来,她看着晃悠悠的蝴蝶,嘴角大大地咧开,面具下的眼神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询问杜蘅。
杜蘅用温柔的声音询问着她:“你叫安安吧?我们见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安安扯动着面上的疤痕,脸上有些发皱,对着她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记得……漂亮姐姐和冷脸漂亮姐姐。”
乐九里面上唰的一红。
杜蘅忍笑摸了摸她的头:“你喜欢这个吗?姐姐为你戴上好不好?”
安安大幅度地点着头,脖子上挂着的红绳随着她而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