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帮忙。
“真是恶心!”
方行至拐角处,他们便听不远处传一怒骂的男声,三人默契地住了脚。
“师兄低声些,生境师弟方被赶出寺,若你再出些差错,恐落得同他一般的下场。”另一尖细男声劝道。
“皆是些愚民,我不过轻轻一吻,他们便自动献上钱财,主持才舍不得赶我走呢!”
男声并不在意,反而扬声笑骂嘲讽道。
长孙无忌眸光一闪,同勾起笑的李二郎对视一眼,皆明白了对方眼中之意,他们已是猜出男声是何人。
观音婢则微微探出头,见到了水井旁不停用水洗嘴皮子的和尚,凝眸瞧清他脸后,确认了心中想法——果真是同那矮胖和尚一丘之貉的高个和尚,悟虚。
而禅房内,莫婤同观音婢交代后,关上了门,仔细探查起柔娘的宫颈及阴丨道内壁。
方才同时间赛跑,分娩得快了些,虽然她已做了侧切处理,避免了会阴裂得稀巴烂,但仍担忧里头出现宫颈裂伤。
果然,宫颈九点钟方向,有一道细细的裂伤,幸而伤口不深,只是仍在渗血。
见状,莫婤便又从褡裢中,取出包纱布块。
纱布块是她特制的,一角还缝了条长细带子,高温消过毒,又用酒精浸泡过。
她将纱布体卷了起来,塞入宫颈裂伤处,压迫止血,而将其一角的长尾留在阴丨道外,方便之后取出。
搬了个交杌,坐于榻沿边,将浸泡在醋里的丝线取了出来,以左手中指、食指撑开阴丨道壁,暴露整个侧切切口,细致地缝了起来。
这同缝衣裳可差远了,并不是指拿银针,而是手持钳子,钳夹弯针,从切口顶端上半厘米处开始,间断缝合至阴丨道口,还需对齐处丨女丨膜,更是不能留有死腔。
丝线牵拉间,钝痛愈发明显,柔娘虽一声不吭,但手下不停颤抖的皮肉,却让莫婤有些犹豫和不忍。
“同我说说让你喜悦之事罢?”
莫婤轻启朱唇安抚,其声婉兮,似春风轻拂愁云,欲移妇人集于身下之心神,转至乐事。
“我最心悦之事……就是将那鸡鸣狗盗之徒,送去吃牢饭!”
柔娘虚弱的声儿,染上恨意,更多的却是畅快,坐于她身旁的美妇紧紧握着她的手,亦是舒爽一笑道:
“我最畅快的,却是在昨夜!”
第81章 第81章
二人相视而笑, 缓缓讲起她们的初识。
春夜寂寂,永安渠,鹊缘桥静横卧于其上, 恰值午夜时分, 有二女邂逅于此。
其一为妇者, 身披丧服,面若枯槁,眼神空洞中却带着决绝。
她步伐决然, 径直往桥之高处行去,愈行愈快,仿佛那桥身是她通往解脱的最后通道。
待她行至桥顶,却见另一* 少妇。
着红绡翠裙,盘着坐愁髻, 上簪珠翠,但衣裙散乱,裙摆沾满灰尘, 发松垮, 上头的珠玉翠环叮叮当当,似要往下坠。
她面容狼狈, 正抱着桥柱呕吐不止,秽物狼藉。
“有了身子, 就别来此地, 让开些, 挡着我找夫君了。”
丧服妇人眸中精光一闪,猜到了原由, 冷漠道,心中无半分同情, 甚至生了妒火。
她同夫君成亲十余载,直至他死时都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夫君在时护她怜她,夫君一去,婆母日日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还克死了她儿子。
于是,夫君头七一过,她便被赶了出来。
娘家不肯收留她这被休弃之人,她亦不愿再活在这个寒凉彻骨的人世,但是怎就连去死都要被人挡了路。
“娘子且等等我,待我吐舒服了就往下跳了,自是挡不了你。”
少妇又呕了两声,柔柔回道,话语中却亦是充斥着坚定的死志。
反正横竖都要死了,没曾想黄泉路上竟能多个人作伴,丧服妇人也不急着死了,问起了少妇为何寻死。
听她不阻拦,反而好奇,少妇方正眼瞧她,见她穿着丧服,听她解释,她竟也是想死了的,可却是为了去地底下找她夫君。
“世间真有好男儿?值得你自戕去阴曹地府找他?”少妇愣愣的问,眼中充斥着怀疑和嘲讽。
“所以你的夫君待你刻薄?”丧衣妇人不答,反问道。
“他若死了,我就不用死了。” 少妇颔首,平静地讲述了她这凄苦的前半生。
她本是富商之女,因家道中落寄居于舅舅家中,待她及笄后,在舅母的撮合下,她嫁与了大腹便便的表兄。
起初她是拒绝的,表兄瞧着脑满肠肥,还时不时用下流的眼神扫她,她不愿,但伯母说她一孤女,别妄想能攀上什么好人家,能嫁给表哥做正房娘子,已是天大的福分。
不止伯娘,家中的亲戚叔婶皆这般说,她只好松口。
毕竟,若她不应下,伯母还说要赶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