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占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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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将话说得更直白了些,

“原是你这条疯犬在嗥。”

“你——”

高士宁终是听懂了,瞬时涨红了脸,指着长孙无忌说不出话来。

见他战斗力这般弱,长孙无忌懒得再理,只心头默默给这人记上了一笔。

“你是来找婤婤的?”

见他阔步流星离去,高士宁忙嚷嚷道,

“你这死了爹的孤子,不准缠着婤婤!”

“你爹还活着?”

第83章 第83章

长孙无忌说完, 高士宁愣了一瞬,想到高老爷也没了,他竟将自个儿也框了进去, 愈发觉下不来台。

见他一幅不动如山的模样, 更觉可气, 遂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

这几年他苦练武艺,虽还不能击败壮汉,但撂倒他这纤细外侄岂不轻而易举的事?

不怪高士宁这般想, 因回了高府,还在孝期的长孙无忌又换回了“斩衰”。

斩衰是用最粗的生麻制成的丧服,因不缝边,断处外露,如刀割斧斩, 而得名。

上衣为“衰”,下裳有前三幅,后四幅, 每幅又作三辄, 快步疾行间,裳段翻飞, 煞是风流倜傥。

斩衰还有两条苴绖,一为腰绖, 用作腰带, 勒出了长孙无忌少年人的腰线;一为首绖, 用以围发固冠,如发带, 甚还有绳缨垂下,更衬得他面容英俊潇洒。

瞧着愈发眼热, 高士宁使出全力,掌风狠狠扫过,扇起他额前两丝落发。

“让我掴肿你的脸,日日仗着男色引诱婤婤,不知廉耻!”

高士宁边抡起胳膊,边怒斥道。

他早瞧这小辈不顺眼,戴孝之身却将斩衰都穿得花枝招展,连额间两缕青丝也暗藏心机,果如姚小娘说的——

要想俏,一身孝?

他不信,待他打烂他的脸,他还能俏,还能笑?

想着心头就美,眼见着就要扇上了,手却停在了长孙无忌脸庞半寸之外。

扭头一瞧,他竟被这小辈擒住了手腕,怎也挣脱不开,还愈箍愈紧,碾得他皮肉痛极了。

龇牙咧嘴间,欲抬起另一只手,趁其不备偷袭,却被他狠狠拧了几转,反手压在了背后。

“啊——好痛,要断了,快放开!”

一手腕子似要被捏碎的钻心刺痛,一臂骨肉若要被扯断的撕心裂肺疼。

高士宁再也装不了大爷,涕泗横流,几欲跪地求饶,却被长孙无忌提溜着,连双膝往下落都会拽得更疼。

“别打阿婤的主意。”

长孙无忌冷漠的说,眼底似有无尽的冰霜。

高士宁扭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嘴硬道:

“你在说甚?你劝劝你自个儿罢!”

“嗯?”

长孙无忌加了手上的劲,不容许他装傻充愣。

“啊啊啊——”

高士宁又哭天喊地,见长孙无忌面上不动于衷,手还越发用力,只好委屈应下。

看着他飘然远去的背影,高士宁心头愤恨不已,这小子在婤婤前装得温和守礼,在他面前便这般嚣张狂妄。

小小年纪竟有两幅面孔,他定要在婤婤面前揭穿他。

这头高士宁拖着两条痛得似要废了的双臂,去了东跨院;那头莫婤已集结了众人,将接生馆打扫干净后,预备三日后开张!

这三日,莫婤也不得闲,她专去宣阳坊朱雀大街的百年老子号里,花大价钱定了块紫檀木牌匾。

紫檀牌匾要以石榴纹为底,寓意人丁兴旺,四角还传神地画着四种形态的麒麟,一麟吐玉书,一麟踩祥云,一麟牵童子,一鳞驮送子娘娘。

因着莫婤出价实诚,又不要上漆,又不用雕字,还自画了麒麟,他们只需沿着轮廓刻出即可,只用了两日就做成了。

待长孙无忌陪着莫婤验货后,他自觉当起了搬运工,帮她运回了接生馆。

接生馆里,莫母带着稳娘们,正试用着备用产房。

兮娘子在钱柜右侧立了个辟邪挡煞、招财进宝的貔貅,足有一尺高。

左侧摆了个脸盘子大的金元宝,金元宝上还垒满了铜钱,铜钱堆里蹲着只口大张的金蟾蜍,既旺财,又寓意多子多福。

见兮娘子还不住往上头添着笔墨纸砚、算盘、账册……莫婤朝她竖了大拇指,又嘱咐赵妈妈定要将这些物件的钱算给她。

断没有工钱还未到手,先贴补铺子的道理。

纪盏正拨弄着她的新龟甲,听闻莫婤过来了,扬起的脸上,虽无欣喜之态,但瞬时亮起的双眸,任谁都能瞧出她的喜悦。

“天启吉光,紫微星照,龙腾四海,鸿图大展。”

手中开了龟甲,纪盏却看也不看,直直望着莫婤说道。

骤然,莫婤似觉她纯墨之眸中,有罗盘在转,定睛一看,原是头顶的罗盘,映入了她眼。

“承您吉言!”

笑着应下,莫婤又转悠了两圈,终是等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