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占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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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了他怀中,嘭地关了门。

让辅机去承受这荒唐大胆的妹子罢,他是招架不住了。

“不识好人心!”她瘪了瘪嘴道,装作若无其事地从长孙无忌怀中起身。

“世民只是嘴硬,他会记下的。”长孙无忌扶她站稳,目光柔和地望向她,温柔道。

莫婤颔首,她当然是知道李世民会接受才教的,此番除了真为小两口好外,亦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希望在他成帝的日子里,忆起今日美好之际,也能记得她的丁点功劳和拉满的性缩力。

忽然,她站稳的身子竟一哆嗦,晃了晃问道:“你……你听见了多少?”

“从头到尾。”

李二郎是长孙无忌掩护着回来的,知莫婤在里头,他便没忍住隔着纱窗等,也是他墙角挑得好,竟也上了堂生动的课,只是遗憾没有讲义,不够形象。

念及昨日向高夫人讨要的画册,他于莫婤耳畔轻声道:

“阿婤若喜画册姿势,我定细细钻研。”

第94章 第94章

院中八角鸳鸯宫灯渐熄, 独莫婤和长孙无忌头顶的红灯笼还摇曳着微光。

长孙无忌说罢便退开半步,在烛光下,公子光风霁月, 瞧不出半分方才于莫婤耳畔的孟浪。

晚风徐徐, 吹起他垂于两侧若乌墨洒就的鬓发, 晕开抹玄色诗笺,借着烛火清辉,她将他红透的耳垂瞧得分明。

原来……不过是故作镇定。

缓缓抬起的手柔若无骨, 她将他扬起的几丝发尾捉住,慢条斯理往上卷,随着指尖上裹,引得长孙无忌的玉面更近了几分。

头微微错开,颤动的双睫如两片轻轻振翅的蝶翼, 刮下他侧脸的战栗,几欲贴上他耳垂的唇若即若离,吐出春水般柔情的话:

“公子只管钻研, 婤是爱极, 可惜与君用不上。”

搭上他胸膛的手,趁其愣神, 将之猛然推开,长孙无忌竟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匆忙抬首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莫婤绕向屋后, 从侧门溜去了小两口在唐国公府邸留给她的院子。

唐国公府规模颇大, 有中东西三路,每路均是五进院落, 后头还有家庙和马号,连她的胭脂雪都有了单间。

府中已成亲的只有李世民和其长兄李建成, 李建成夫妇独占东路,李世民同观音婢则居西路,其余弟妹同唐国公夫妇住于中路。

因另无成亲弟兄,李二郎亦还未有通房侍妾,西路空了颇多院子,小两口就不愿莫婤去住,那高三层还挤了密密麻麻三列的后罩楼,在正屋后给她留了处小院。

说是小,里头却有十余间屋子,她只开了正屋三间,倒将屋舍前后苗圃垦了个干净,欲前头栽花草香料,后头培药材。

院中还有一门通街,是小两口考虑她日常上工专开的。

心头暖意颇浓,掀起黑漆钿螺架子床上,倒挂着的秋香色牙子,枕上赤金钱蟒引枕,搭着樱草薄被,睡到寅时就起了身。

知她今日要早起,长孙无忌还在梦中缠了她整宿,真是混账,边骂边行至小两口院中,就瞧见同她一般黝黑眼眶的李二郎。

见阿婤皱起眉,李二郎心头直叫屈,昨日他怕伤着观音婢,光她说的前戏就用去半个时辰,总共只要了一回,夜半偷摸冲了三道凉,只这些怎好道明。

“昨夜亥时正屋就要了水。”

追出来的明媚倒是心明,见姑爷为难,垂首给他挂玉,还不忘插嘴帮着解释,忙活完抬眼就见莫婤直勾勾盯着她,又匆匆颔首低眉。

“记住你的身份。”李二郎撂下句话,三两步追上转身往里去的莫婤,愈觉百口莫辩,他只好道:“戌时末就已……”

话还未说完,就瞧莫婤神色有异,她离去时已是戌时,小两口应是没多胡来,除非李二郎有早……泄。

“莫婤,你龌龊。”

见她这般,李二郎哪有不懂的,将话奉还,铁青的脸飘着红,眼见就要发飙。

“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说罢,她脚底抹油进了屋,屋中观音婢正梳妆,手中还捧着书却半晌未翻动,面上还不自觉带着些紧张。

她正欲上前开解,身后的李二郎先一步绕过她,接过明桃手中的螺子黛,边为观音婢描眉,边道出兄弟姊妹的童年趣事。

如他长兄李建成八岁被假乞丐骗,遭唐国公两口子混合双打;如弟李元吉五岁逞强拉惊雁,差些射穿自个儿的脚;如他胞妹李秀宁1七岁扮做男童,溜出府指挥一队童子军与人干仗……

稀疏平常的小事,李二郎却讲得惟妙惟肖,观音婢被逗乐的同时,瞬时便领悟了趣事中的暗喻。

小两口情不自禁望向彼此,为此番心有灵犀,喜悦不已,莫婤瞧着铜镜中印出的两张甜蜜笑颜,不自觉露出姨母般和蔼的笑。

送走相携而去的小两口,莫婤的假期也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