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话，程真并不是头一次从江绒口中听说。
“我说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绒一脸厌恶，点着程真的胸膛：“我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些东西, 不过是我妈曾经照顾过你，导致你对我总是心生怜悯。”
程真：“我……”
江绒根本不给程真说话的机会, 一个劲儿的喷洒毒液：“像你这样从小在贫穷家庭里长大，哪怕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你明知道我并不想当程家大小姐。”程真说。
江绒哼了哼：“随你。但你没必要来我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程真问。
江绒呛道：“好好谈什么？你一个alpha进omega的化妆间, 在人家卸妆的地方说些有的没的, 你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
程真由衷感叹江绒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绒刚还说根本不害怕自己，甚至上手掐她的脖颈, omega侮辱alpha。
程真用手揉着眉心：“我不和你争。”
江绒：“你——”
程真：“昨晚的宴会，我妈妈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走得匆忙，全落下了。她让我给你送来，顺带问你还缺点什么，我一并帮你置办。”
alpha说完，向后退了一步。
随着程真退后，江绒的脸顿时红了几分：“……程真，你去把通风系统打开。”
“是。”
程真走向墙边，哪怕江绒不说，她也该去开启通风系统了。
她们两个人都快到极限了。
等通风系统打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江绒先开口：“等我把妆卸完，你先别出去，等房间里的信息素散开。”江绒对着镜子叹了口气：“幸亏我是小糊咖，不会有什么花边新闻。这可是我最后的一份兼职了。”
“嗯。”程真拉过一把椅子，反坐着等江绒化完妆。
关于江绒口中的最后一份兼职，程真也略有耳闻。
大概在三个星期前，江绒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里制作奶茶，总有不长眼的男同学去搭讪她。
“呦，这不是程绒吗，听说你改名叫江绒了？怎么沦落到来奶茶店兼职了，这奶茶店一天给你多少钱啊？看在我对你还有兴趣，你开个价，让我包了算了。保证比你在奶茶店赚得多。”
江绒看了一眼，确认过身份，是贱人：“抱歉同学，我对你没兴趣。”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以你现在的身份，我搭理你是看得起你。你还以为你是程绒啊？”
早起兼职本来就很烦了，还要被这等苍蝇围着绕。
江绒直接将她正在制作的加冰柠檬茶，全部淋到了那出言不逊的男同学头上，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脱掉制服，就往后厨走。
江绒和女店长说了一声，明天不来了。
女店长点头，那男同学想闹事，但女店长指了指监控：“小弟弟，咱们奶茶店有最齐全的监控。”
男同学还想辩驳几句。
女店主冷冷的看着他：“注意你的言行。”
最后男同学灰溜溜的撤了。
后来这件事被曝光在了学校论坛，程真也看了。
当时论坛里有江绒的舍友爆料，说江绒都快穷疯了，就差卖贴身衣物了。
程真看着这条信息，怔住了片刻。
过后，程真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副导演，副导演去联络江绒，算是间接给江绒介绍了一份较为稳定且高薪的工作。
程真自认和江绒的关系并不差，只不过，在当江绒确认程真为程家真千金以后，一切都破碎了。
镜中江绒素着脸，略有苍白，但从她的五官轮廓中依旧能看出她的貌美。
江绒纤细的手腕上还佩戴着程真之前送给江绒的廉价手表。
方才程真就是被这样的手腕所控制的手掌扼住了咽喉，少女像只小小恶兽般炸起了浑身的毛，发出低吼声，企图吓走入侵者。
程真知道，江绒哪怕对她挥爪的时候，也总是收着的，她并不想抓伤她。
被江绒区别对待的感觉，程真觉得很爽。
“好了吗？”程真问。
“好了。”江绒起身提着她那写着某某日用品牌赠送的布制手提袋，“我们走吧。”
程真点头，陪着江绒从影棚后门出去。
*
坐上蓝白超跑的副驾位置，江绒哼了哼：“你的生日礼物就是这辆新车吗？”
程真看着后视镜倒车，听到江绒这不满的哼唧声，笑出了声：“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江绒忿忿不平的系上安全带，“程大小姐还收到了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吗？”
程真侧目看向江绒：“昨天能在宴会上看到你，我很开心。”
“你别自作多情，我是看在我……你妈妈的份上才去的。”江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