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堆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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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性的微笑完全无法同现实比拟。

某种意义上她还挺理解付少琳说的话的,真不是夸张,也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女人所以难免对女人有滤镜,柳老师身上确实有一种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的柔情。

虞树棠便也笑了,眉眼舒展,十分美丽:“柳老师,你真的不是特地进去付账的吗?”

柳见纯一呆,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当然是进去付账的,可她哪想得到,自己一出来就被虞树棠给点破了!

她脸上还是十分柔和平静,只有一双眼睛睁大了,长长的睫毛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虞树棠怎能不清楚她的心思,肯定是东西太贵了,柳老师不想让她这个学生aa。她对于这些事情讲实话不太愿意放在心上,纠来缠去的没什么意思,反正她都决定了,等到那部分论文写完之后,还要正式地请柳老师吃顿饭的。

“这个很好吃。”她吃了一只饱满新鲜的蓝贻贝,轻巧地把话题给转移了。

“你多吃点。”柳见纯抿了抿唇,说不清是否是松了口气,还是含着另一种复杂的心绪。她面对虞树棠的时候,好像二十岁的心悸和混乱姗姗来迟,不合时宜地降临到了现在这个自己身上。“这道菜是白葡萄酒烹的,我就不吃了,开车还是严格点好。”

虞树棠点点头,不慌不忙地一只只把蓝贻贝吃掉了。

“老师,涂装除了青绿色之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图案?”虞树棠问,菜量不大,蓝贻贝七八只,她吃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手指上沾的一点汁水。

她手上没有任何饰品,戒指、手链一概没有,只有一枚手表,白皙得干干净净。柳见纯对于自行车问题,她想她不是故意心不在焉的:“都可以的呀,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图案,你们帮忙设计就好了。”

“好。”虞树棠应了一声。这时微风吹得梧桐树叶簌簌摇晃,太阳移动,从她们这个角度望过去,半条街仿佛刹那间,被笼进了一片美妙的阴影之中。

虞树棠想到那天她留存下了月亮,果然,柳见纯举起手机,同样地留存下了这一幕。

巴斯克蛋糕切开是半熟的流心,正巧妈妈发微信过来问她午饭吃什么,她便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喜欢这个蛋糕?”柳见纯问,虞树棠晃了晃手机:“发给我妈的。”

柳见纯有意不想继续问下去,她和小树的关系,了解那么多也是根本没有用处的呀。

她提前开了汽车空调,等到两人吃完饭走到车上的时候,车厢里已经很凉爽。汽车从学校老门进,直接驶入了东校区,虞树棠往车窗外看,几乎有种这不是惟宁大学的错觉。

除了本科新生入学参观的时候她来过东校区,其余的时间几乎没来过,两校区之间看似以若萍湖为界连成一片,实则若萍湖并非小湖,校园面积上千亩,两校区之间的真正距离导致学校特地设置了班车。

如果说西校区的风格是现代化的大学,东校区就像是存在于时间罅隙之中,仍带有古朴的,浓厚的二十年代气息。

东校区的教学综合楼一心书院和西校区新竣工,即将投入使用的鹿鸣楼完全不同,那是一片红色墙面,屋瓦雪白的美丽小楼。东校区的修葺工作只做内部,外面的建筑的形貌是半点不能破坏的。

虞树棠偏头望着窗外,汽车掠过小楼和树影,开入了一片更优美的草木之间。这里是东校区的晴园,与西校区的雨园相对。雨园有着人工辟出的小瀑布和湖泊,晴园则是种满了鲜花,缤纷锦簇,隔着一层车窗玻璃,虞树棠都险些觉得自己真的闻到了花香。

民国史研究所就在晴园后面,真不像个研究中心,像一栋小洋楼一样。

柳见纯示意她跟着自己进来,她本以为今天周日,其他人都不在办公室,没想到刚一进门,就和杨瑞青撞了个正着。

“杨姐。”她一惊,杨瑞青则是注意到了她身后的虞树棠:“学生吗?”

“老师你好。”虞树棠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柳见纯跟着说:“是学生,我带着她借两本这里的书,博科那里借出去了,一时半会看不到。”

“那得记得暑假开学之前还回来,要不然就乱了。”杨瑞青手里还抱着一沓文件,刚要出去,又对柳见纯说,“昨天晚上跟她们吃饭,听办公室的孙柯说,正式通知明天周一就下发了,鹿鸣楼已经收好尾,学部重新整理,整体搬迁。”

“要怎么重新排?”柳见纯问道,这消息她倒是早有耳闻了。

“目前幸免于难的好像也就文学院留在一心书院,数学和物理院留在南边的静珊楼,党史党建在北边的太阳楼,鹿鸣楼在西边嘛,也不知道是搞什么大阵。其余的都分批搬过去,咱们人文学部应该和马克思主义学部,经济学部在东塔楼吧。”

“啊?”柳见纯切实地吓了一跳,连虞树棠都暂且顾不上了,紧跟着杨瑞青走了两步,“咱们和经济学部?可是如果东塔楼是文科学部,我们应该和法政学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