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恋爱就是要和恋人有这种默契。
并非节日假日,接机的人不算太多。柳见纯一边慢慢地向前走,一边左右看着,生怕错过了,她有点淡淡的疑惑,小树不是早就到机场了吗?
“姐姐!”她听见有人急促地叫了她一声,虞树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明明机场内冷气充足,小树漂亮的脸孔上却淌满了汗水,她已经好有成熟女人的样子了,柔滑的缎面衬衣和剪裁贴身的西裤,耳饰和手镯都在闪闪发光,有点可爱的单肩背着书包,怀里……怀里抱着一束巴黎纸包装的花束。
卡其色的巴黎纸内,百合花、小茉莉、向日葵鲜嫩欲滴,颜色缤纷,柳见纯一怔,并没有立刻伸手接过,而是多看了几眼。
虞树棠猛然想起妈妈曾经和自己讲过的那些话,什么路边摊奶茶的,别跟人家玩这种丢人的浪漫!送花算不算?花朵除了美观什么作用都没有,既无法保存,体积又大,还一点也不好拿……
天哪,她真不敢再想了,这是什么丢人的浪漫啊?姐姐之前的女友肯定不会搞这种形式主义!
她刚要补救地说什么,柳见纯亲了亲她的嘴唇,把花接过来了。虞树棠什么话都讲不出了,柳见纯略略低头,去闻花的香气,她送的两枚耳饰,静静地钉在细白的耳垂上。
“你选的花材都是我喜欢的。”柳见纯笑道,“这些鲜切花放在水里养着,还能够开好几天呢。”
虞树棠被她一两句话就轻易地安抚了,又高高兴兴的:“我订好出租车了,先回酒店,附近有好几家不错的早餐,酒店自助质量也不错。姐姐,你要先补补觉倒倒时差吗?”
柳见纯很珍惜她在自己面前爱说话的样子,有时候她觉得小树是慢热型,她要一点一点地让小树的心热起来。
有时候她甚至又有点孩子气地想,这是小树独独留给她的一面。看似冷淡的小鳄鱼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一颗心就开始热腾腾的,不停地和她讲话,总带着笑,颊边那枚小记号和眼睛一样亮晶晶的。
她只在这里待完整的三天,本来一个普通行李箱就足够,她特地拿了大一号的,还得给朋友们和表姐侄女带礼物。
虞树棠忙忙碌碌的,一直牵着她的手到房间都不肯松开。“姐姐,你休息吧。”她说,“我可以打开你的行李箱吗?把你的衣服放到衣柜里。”
“可以呀。”柳见纯从善如流地坐到沙发上,“不过我待不了几天,也没带几件衣服,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还放到衣柜里。”
“得放。”虞树棠很坚决,一方面是仪式感不能少,一方面是,她早早地就开始憧憬姐姐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在同一个衣柜里这件事了。不过这可不能讲,她心里甜丝丝的,拖过一个坐垫来在地上坐下,把行李箱打开了。
行李箱里分门别类,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虞树棠不由得想到落成典礼时候林嘉她们的讨论,之前风气不像现在那么保守的时候,柳见纯穿得更加大胆。
她默默地想,姐姐大概只是迫于压力在学校保守了一些,在外面,她依然是想穿什么穿什么,穿得这样漂亮……
柳见纯垂着眼帘望着她,把她将自己的衣服一件看十秒钟这件事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收纳包比较大,她拉开拉链,里面是两双鞋,一双银灰色的系带鞋,还有一双穆勒鞋,都是尖头,纤细秀美。
虞树棠先把鞋子摆到一旁,又打开另一个边角圆润的小箱,里面的设计很有趣,两边可以单独翻开,她只打开了一边就合上了,这是个化妆包。
细网收纳包能看到里面的内容,是洗漱用品,一会儿放到浴室里。她又搁在一旁,拎起另一个收纳包,看颜色和鞋子的收纳包是一套的,大约还是什么衣服,她想也不想地拉开拉链——
“衣柜里有专门的收纳格吗?还是你也放到包里?”柳见纯道,“要拿出来吗?”
虞树棠大窘,拉链拉上也不是,把包打开也不是:“衣柜里确实有抽屉……”
小树在这种时候总有些和她本人外表很不相符的纯情,柳见纯故意想逗逗她:“好人做到底,那你就拿出来放进去呀。”
虞树棠跪坐在坐垫上,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也不知道在进行什么心理挣扎,柳见纯看不下去了:“那只是内衣,不是洪水猛兽,好不好?”
“我知道的。”虞树棠辩解了一句,她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平常从容一点,这有什么的?她京城的那些朋友谈恋爱,一天两天的就能亲密非凡,她现在和柳见纯都恋爱一个月了!
可想到这儿,她心里又是一阵挫败,一个月了,她和姐姐严格来讲都没见过几面,好多话还没有谈好多地方还没有那么了解,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合格恋人到底有什么颠扑不破的标准,自己怎么连恋爱,都能谈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八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