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盲盒取了出来,柳见纯在旁边说:“上面写的一号是你的,二号是我的。”
“是星星人的。”虞树棠看清楚了,“我只知道有盲盒,还不知道出挂件的了。”
“应该是新出的吧。”柳见纯更了解一点,俩侄女很喜欢这种,小侄女迷恋抽卡,大的觉得自己稍微成熟一点,抽盲盒可比抽小卡片成熟多了呢!
虞树棠留了心,她很谨慎地不愿意把柳见纯包里的东西弄乱,可又忍不住每一样都想看。她自己甚至都觉得有点恐怖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探索欲。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柳见纯说,只不过目前还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讲一天一夜可能都讲不完。
托特包很大,柳见纯却依然放得很整齐,一点不是乱糟糟往里头扔的。虞树棠发现她是用钱包的,深棕色的皮质,右下角有一个美丽的,小小的土星环。
充电线卷起来,和充电宝收纳在一个皮质收纳袋里,手机和耳机放在一起,耳机外壳光洁,是种淡淡的薄青色,就连手机壳上也有一抹青绿,姐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颜色。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柳见纯的好几个手机壳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柔软小猫,有的是摊在沙发上的,有的是高高跳起的,有的是喵喵炸毛的,她问道:“姐姐,你喜欢小猫吗?”
“喜欢呀。”柳见纯道,“我有个朋友的朋友,是繁育德文卷毛猫的,每只都特别可爱,之前有想过养,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可能太忙了,担不起这份责任,就还是放弃了。”
“我也喜欢。”虞树棠道,她本来对猫猫狗狗这些宠物都没什么特殊爱好,可一听柳见纯说喜欢小猫,她马上爱屋及乌,立即觉得小猫可爱的天上有地下无,当初在学校里也是这样,自从见到柳见纯和晴格格说话,她之后每遇到一只小猫都要心头发软地摸上一把。
“以后会有机会养的。”她补充道,“德文卷毛猫。”
柳见纯淡淡地笑了笑,她纵容地看虞树棠找了那么一会儿,见还没找到发圈,就想提醒一句,还没来得及,虞树棠就在夹层里摸到了。
几只发圈,还有一小支漱口水。发圈零散,就是那种最简单的样式,一只黑色,两只混绿色,还有一只浅咖色的小肠发圈。
“姐姐,我拿哪一个?”虞树棠道,“你这儿放了四个,平时用哪个?”
“你去纽约带发圈了吗?”柳见纯道,“全拿走吧,我家里还有很多的,发圈总是一买就是一整包,根本用不完。”
虞树棠有点雀跃地嗯了一声,她拉开随身的双肩包,把发圈放到最里头的夹层里,把给自己那只一号盲盒也放了进去,这样就不用姐姐一直提着了。
拉上拉链之前,她犹豫了一秒钟,又把那个简单的黑色发圈取出来套在腕上,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的:“一会儿扎上吧,登机方便。”
她左手腕上是一只日志钢表和一条纤细的宝蓝色四叶草手链,金属美丽,颜色斑斓,这个黑色发圈简直是突兀至极。
柳见纯瞟了一眼,伸手一拉,盘发散开,柔柔地披在她肩头,她把自己正戴着的发圈摘了下来,递给了虞树棠。
那只小肠发圈是种毛茸茸的混色毛线,像一片撒开了的跳跳糖。也不算很合适,但总比乌漆麻黑的好很多。虞树棠满心欢喜的套上,柳见纯还没收回手,催促地用纤细的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腕,虞树棠心弦一颤,将那只黑色发圈套到了她的腕上。
明明机场距离不近,虞树棠总觉得在车里的时间还是一闪而逝,她办完值机和托运,柳见纯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到达之后告诉我一声。”她真想再吻小树一下,只是这里是机场,公共场合,实在不方便。“记得拆盲盒,我也回去就拆。”
“我们可以一起拆吗?”虞树棠立刻说,她早就将时差算得清清楚楚,“我明天七点半到纽约,那时候纽约早晨六点半,纽约八点的时候国内晚上九点,我们可以一起拆。”
柳见纯眉眼弯弯:“好呀,这时间很好,我们应该都有空。”这种培训时间作息肯定都会正常一些,不至于到凌晨才刚刚结束,连觉都睡不成。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她按了按虞树棠的纤直的肩膀,将澎湃的热情这样轻轻地按了下去,“我想你的话,也会给你打电话的哦。”
飞机航行一天,本该傍晚落地,却穿越进了清晨。
酒店统一安排在广场酒店,第一天休息,明天才正式开始。套房不算小,卧室浴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她和同一批过来的法尔林申城办公室的同事在同一层,大家约着第二天到时候一起过去,这会儿不是在倒时差,就是在收拾东西。
这间套房要待至少两个月,虞树棠一点不糊弄,每件衣服该挂的挂,该叠的叠,生活用品也各归其位。她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