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很理性地让小树下车,可小树在车上的时候,她不一样也是甘之如饴,难以放手地一直保持着触碰吗?
她想抚摸过这棵小树的每一枚叶片,深浓的眉目和乌黑的头发,想拥抱,想亲吻,想被这段久违的爱彻底淹没,如果小树愿意的话,她想她应该也不会拒绝。只不过小树在这方面显然是个单纯的孩子,连接吻都是生涩的。
“叫好了。”柳见纯说,她刚才心不在焉地反思了一会儿,手却很诚实地没有离开,虞树棠珍惜地捉住她的手腕,在她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居然大胆地用嘴唇贴了贴她的掌心。
柳见纯略略睁大了眼睛,从神情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做出这举动的虞树棠自己,在那一瞬间从脖颈一路烧到了脸,一颗心都是火烧火燎,既是害羞,又是无地自容,生怕自己这举动太过逾越,赶紧想要开口,刚吐出一个字就短暂地卡了壳:“姐、姐姐,对不起。”
“哪里对不起?”柳见纯逗她,“如果是对不起自己下不去车回宿舍的话,那确实是有点对不起呀。”
虞树棠覆着柳见纯的手,又贴到自己脸颊上,太烫了,柳见纯险些以为自己贴到的是她滚烫的心。
“我是真想自己回去的。”她认真地说,又好诚实,“但是我觉得时间还不晚,所以可以……多待一会儿。”
“那位代制作人……”她又想问了。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否则虞树棠想自己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能问出这个问题的,这是人家的私生活,而她和姐姐目前还……
“现在不想告诉你。”柳见纯道,虞树棠往常只觉得她的声音温柔优美,这会儿带了如此丰沛的情绪,含着点笑,有点娇气,带着点亦真亦假的嗔,几乎令人头晕目眩。“等到你给我答案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说这些事。”
虞树棠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什么,代驾到了。两人都坐到后座,柳见纯低声道:“刚才想说什么呀?”
她是想问柳见纯名字的含义,不过现在车上有代驾,她就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了。在手机便笺里打了一行字:想知道你名字的意义。
柳见纯抿嘴笑了。酒劲返上来,再加上汽车行驶,她也是有点轻微地发晕了,就轻轻地把头靠在了虞树棠的肩膀上。
虞树棠一动不敢动,生怕让她枕的不舒服,只敢稍稍转头,将目光落在柳见纯嫣红的脸颊上。
姐姐半合着眼,伸手牵过她的手,慢慢地,一笔一画在她手心写着字。这四个字不难,虞树棠跟着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无声念了出来。
心纯见真。
柳见纯指路清楚,汽车停在了宿舍楼门前,虞树棠下了车,直到汽车驶离,她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微信里妈妈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有一个未接电话。
她先是给徐老师报了平安,这才打开宿舍门,杨秀桦一看到她的脸,就对虞家说:“我就说肯定是喝醉了,要不然不会微信也不回的。刚才小湘和爸妈走了,说你想消化消化,走着回来,谁想到这一走就有一个小时。”
她自己也经常为了应酬喝酒,并不觉得怎么样,一点担心被冲散,她指了指墙边的行李箱:“给你把衣服先收好了,其他的东西不确定怎么收拾,就想着你回来自己弄吧,反正还有两天时间退宿,咱也不着急。”
“咱们也回去吧?”她是问询的语气,不过基本上算一槌定音,“今天很晚了,小树又喝了酒,有什么事我们明早再说。”
虞家还在因为那个虞树棠是喜欢上谁了的猜测郁郁寡欢,不过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确实是太晚了,她们一行人到达租的房子时都十二点了,哪还有时间聊这么深入的话题。
虞树棠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境闪闪烁烁的,不停地出现新的画面,偏偏她又一帧都看不清楚,她一会儿觉得仿佛醒来,一会儿又沉沉地睁不开眼,好像跌堕进了什么更深的梦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生物钟彻底失灵,醒来时打开手机一看,都已经八点半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头脑仍是晕乎乎的,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先怔了一会儿。她的头脑终于清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忍不住翻来覆去地重温,那个吻回忆起来,简直是余温犹在。
虞树棠再也坐不住了,她下床洗漱,换好衣服,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煎鸡蛋和豆浆,杨秀桦见她出来,放下手机:“小树,你爸昨天买了点黑豆和红枣,肯定比你之前打的纯豆浆要好喝。”
豆浆散发着香气和热力,虞树棠不用尝,就知道一定很美味。她爸爸早年做厨师,很愿意花心思琢磨菜式,从他手上做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虞家将最后一点豆浆倒进玻璃杯里,也坐了过来,虞树棠紧紧地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必须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