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要干什么?”柳见纯道,“如果真的有沐浴焚香之类的仪式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这倒是没有。”虞树棠很为难,“姐姐,先告诉我吧,我想有准备。”
柳见纯笑吟吟的:“这种事情有准备反而不好了。”
实际上她心里也没有定什么具体确切的时间,她之前想过自己主动,在小树生日的时候。不过现在想想,也不一定非要生日,等小树回来,什么时候不都可以?
虞树棠显然是很不愿意,可很听话,真乖乖地不闻了,只揽着她的腰,把她揽进怀里:“可以从现在开始想你吗?”
“可以呀。”柳见纯道,她有点困了,声音软绵绵的,“小树,睡吧。”
虞树棠睡不着,一片静谧的黑暗中,她眼睛睁得很大,仍然在一眨不眨地看着柳见纯。
姐姐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纽约那晚一样,慢慢地给她数着水饺:“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
同样的,和那晚一样,她又做了一个幸福的梦。苔原狼小树和北极狼小蝴蝶酥在食堂吃完水饺,一起在学校里散步。
小树自以为很聪明的稍稍落后一步,她总想观察着小蝴蝶酥的尾巴,好在聊天过程中随时调整自己的话,免得惹小蝴蝶酥不高兴。
她吃了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水饺在她的胃里蹦蹦跳跳,别人暗恋的感觉都是蝴蝶乱飞,她却觉得水饺乱跳。
终于,水饺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她只顾盯着小蝴蝶酥的尾巴,一下撞到了人家北极狼学妹的背上!
虞树棠霍然睁开眼,身旁空荡荡的,她想不也想踩上拖鞋,飞快地走出房门,扶着楼梯往下一看,一眼就看到柳见纯正在下面打奶昔的身影,这才浑身一松,彻底安下心来。
“想喝什么奶昔?”柳见纯扬声问。没两秒,虞树棠走到她身旁:“姐姐,我来吧。”
柳见纯让她看冰箱里的水果,虞树棠选了香蕉和蓝莓,她捧着保鲜盒,不太确定里面的莓果是不是洗过的,刚犹豫地晃了晃,柳见纯就道:“都是洗过才放进冰箱的。”
她看姐姐要去碰料理机,赶快又说了一遍:“我来吧。”
“之前有做过吗?”柳见纯问,她倒不是不舍得或者不放心虞树棠做这种小事,只是对于这棵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树是否有过经验感到十分怀疑。
“暂时还没有。”虞树棠说完,立刻补充道,“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先切水果,然后在破壁机里放牛奶打就可以了。”
“对,我喜欢再放点麦片。”柳见纯将一罐即食燕麦推到她手旁,她不帮忙,就看着虞树棠切水果。真是一看就是从来没下过厨房的那种人,哪怕全神贯注,一根香蕉还是切得歪歪扭扭,怎么都不均匀。
虞树棠自己也害臊,有些事情她以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谁想得到看起来那么简单,结果真做起来,处处是难关。
好不容易把水果放了进去,又有新的难题,燕麦放多少?她硬着头皮舀了一勺,像洗衣服的时候倒洗衣液一样,倒完了又觉得不够,又小小补了一勺。
柳见纯就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也不出声,就任她做。牛奶是一大瓶冰鲜的,根本不是盒装的,虞树棠头都大了,要是盒装奶,她一次放一盒就好,这么大一瓶……她紧盯着上面的容量,又掂量了一会儿重量,这才小心翼翼地往破壁机里倒了一小半。
在柳见纯面前的第一次表现就验证了墨菲定律,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第一杯奶昔燕麦多了,牛奶少了,奶昔成了稠粥,旁边柳见纯笑道:“哎呀,幸好是你的那杯。”
虞树棠痛定思痛,下一次就懂了,百香果草莓奶昔还算不错,她有些期待的,眼巴巴地看着柳见纯,看她抿了一口:“这杯好喝的呀。”
她心里头很雀跃,嘴上还是很谨慎:“姐姐,你没在安慰我吧?”
“没有呀,这次真的很好。”柳见纯把玻璃杯递过去,让她也尝尝,这杯质地细腻,浓淡正好,确实不错。
虞树棠拿着杯子,自己的这份奶昔做得实在不行,她不大喝得下去,但也小口小口地不愿意浪费。柳见纯按了按她的杯壁:“不好喝就不要喝了,吃点其他的,你飞机时间还早,我给你煎片吐司。”
“姐姐,你早餐除了奶昔还会吃其他的吗?”虞树棠摇了摇头,不想让她麻烦,不过要见缝插针地问问题,“我不用了,这杯就足够了。”
“一般就是一杯奶昔。”柳见纯说,“天气热的时候吃得多,直接用冷牛奶打,天气冷的话,就想吃点热的,可能煎片吐司之类的。”
“好啦。”她语气中含了点嗔意,“不好喝就不要喝了,不要为了不浪费为难自己,我给你做点别的。”
“我自己来吧。”虞树棠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