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雀跃地说:“我帮你备菜!”
“素菜呢,你想吃什么?”柳见纯问,比起这顿饭,虞树棠觉得自己更想吃的真的另有其人,她也算难得有主见了一次:“别弄麻烦的了,凉拌土豆丝,皮蛋豆腐这类的吧。”
“好,正好都有。”柳见纯笑道,“就是怎么都是凉菜?换一个热的吧,芹菜虾仁?”
自己实际上带了一小包藏在托特包的内袋里,她做不到拿一整盒这种事情,实际上,就这一小包,甚至给她带来了一点精神上的折磨!这样真的……这算什么事!搞得好像她来姐姐家是很有目的的一样,她才不会这么坏呢!
“好。”虞树棠心思完全没在凉菜热菜上,又听柳见纯问:“汤呢,想喝什么汤?”
虞树棠这下又讲不出了,她亲了亲柳见纯的掌心,姐姐眉眼弯弯,又捂了捂她的脸:“那就‘一度西’。”
这大概是申城方言,虞树棠没听明白,只听得了一股勾连的嗲气。她在申城读了好些年的书,直到柳见纯的出现,她才觉得这方言是真好听,她以前从来都是略过,根本没什么特殊感触。
“这道菜其实春天做最好。”柳见纯站起身,“以前都是自家冬天腌的肉开春吃,配上最新鲜的春笋,现在是一年四季想做就能做了。”
虞树棠跟在她身后,帮她备菜。柳见纯知道她想在这方面表现,就什么都放手让她去做,土豆丝切得歪歪扭扭的也没关系,柳见纯含笑说:“反正是做给你的生日餐呀。”
这话立竿见影地让小树高兴起来了,她接着很有动力地去切芹菜了。
柳见纯家的冰箱满满当当,她知道应该是姐姐特意为她的生日做的准备。平时虽然也会备很多菜,可满到像这样盛不下,还是她看到的第一次。
菜都备好,她也不动,就站在旁边,看着姐姐做菜。柳见纯没有自己爸爸那种专业厨师的高超手法,小时候他会特地给自己展示颠锅之类的技术逗自己开心。
姐姐只是从容而熟练,不慌不忙的,调整火力,放各种调料都很平缓,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是过多过少。
“燃气灶要压一下才能拧。”虞树棠忽然说。
柳见纯嗯了一声:“我家这个要先压一下的。”
虞树棠看了看一边那个一直在炖的珐琅锅:“姐姐,这就是那个‘一度西’?”
她的方言说得太不伦不类,柳见纯笑道:“叫作腌笃鲜啦。京城是不是不怎么吃过这道菜?感觉算得上特色菜。”
“好啦,不要看了,炒菜油烟大,你先出去吧。”柳见纯说,虞树棠一动不动,专注地望着她:“我下次也想给你做道菜。”
“可以呀。”柳见纯欣然同意,“不过动火的菜你要小心点,等下次什么时候再有时间,我教你一道本帮菜,这样你过年回去也可以露一手。”
等做好这顿饭,已经两点多钟,从午饭变成了午晚饭。虞树棠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虑和期待,再加上饭菜确实都非常好吃,她就吃得稍快了一点。柳见纯虚虚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腕:“吃慢一点,这么快干什么呀。”
虞树棠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姐姐,我想知道你送我了什么礼物。”
“是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柳见纯咬了一口虾仁,“就是不知道现在送来还合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呢?”虞树棠第一时间反驳这种说法,“我喜欢的怎么会不合适!”她眨了眨眼,一双乌黑的瞳仁就这样盯着柳见纯吃饭。姐姐瞟了她一眼,依然是很从容,任由她好奇地不得了,自己细嚼慢咽地吃着饭。
虞树棠常常觉得,柳见纯最性感的地方就是这种从容,简直对她有一种异样的,令她心弦发颤的诱惑力。
她不自觉地抿紧嘴唇,等着姐姐吃完,然后起身,带她去看送给自己的礼物。虞树棠心头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什么礼物还要去看?而不是用礼物盒包装的?
这礼物……难道很大吗?
她被柳见纯引着走进一楼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她只进来过一次。是一个休闲的地方,放着一些可爱的家具。窗子很大,阳光很足,很适合窝着看书,还有一张小小的茶桌。
她一进来,就知道这礼物确实很大了,很大,像一个美丽的装饰品一样挂在墙上,高度和她齐平,这样大的一个礼物,简直是扑面向她砸过来的,欢喜和苦闷拧到了一起,她突然明白柳见纯为什么刚才说她一定会喜欢,却不知道合不合适了。
这是一辆美丽的砾石公路车,虞树棠一眼就看得出来,闪电的车架,真漂亮的漆面,整体是一种钛灰色,松绿色蔓延开来,真像是灰色山脊上的一片松林。
“我在少琳的店里订的。”柳见纯和她并肩站着,“她那里有你的身体数据,也知道你惯做的改装。你曾经和我讲过,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