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堆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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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有点对这种动物有些感兴趣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饼干居然是不常见的鳄鱼形状,忍不住就有点高兴:“老师,”她并没有动那块饼干,打算一会儿和两位老师分着吃,柳见纯坐在她旁边,听到她的声音,长长的睫毛抬了起来,专心地听她说话。

“你知道鳄鱼的性别其实是温度决定的吗?”

柳见纯有点讶异地啊了一声:“我还真的不知道。”

“我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科普。”虞树棠的眼睛亮晶晶的,第一次见面时候那种傲然的气魄此刻变成了一种兴致勃勃的孩子气——又出现这种错觉了。

柳见纯想,不知道为什么,她时常觉得小树是个成熟的,令人心悸的成年人,又时常觉得她有种令人怜爱的,幻象般的孩子气。

“我也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说鳄鱼叫温度依赖型性别决定。”虞树棠一本正经地说,“温度低于三十度的时候,破壳而出的就会是雌性鳄鱼,温度是三十四度的时候,就会是雄性鳄鱼,温度在两者之间,就会是不同比例的雌雄后代。”

“原来是这样吗?”术业有专攻,柳见纯完全不知道这些生物知识。

“所以我看上面讲聪明的鳄鱼妈妈会利用温度控制自己后代的性别。”虞树棠说,“除了鳄鱼,很多海龟、鱼类,还有一些蜥蜴也都是依靠温度决定性别的。”

“你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柳见纯笑道,“我有个朋友喜欢养爬宠,她家里有只很漂亮的彩虹飞蜥,我记得她之前好像和我科普过,就是说的这个温度决定性别,彩虹飞蜥好像是第一个被发现这种习性的动物。”

“你说的是方科吧。”徐蔚然插了一句,又拿了一只碱水球,“她家除了那个彩虹色的,还有一只粉红色的美西螈,我觉得那个最可爱。”

柳见纯嗯了一声,把司康推到虞树棠面前:“快吃,不然你徐老师一会儿全吃光了。”徐蔚然听完,顿时又多拿了一个碱水球以证清白。

司康小小的,就是一个人几口的量。虞树棠不推辞,吃到满口的苹果肉桂香气,见柳见纯又把饼干往自己这里推了一推,这才摇了摇头:“老师,饼干分一分吧,太大了,吃不了那么多的。”

柳见纯就郑重地将懒洋洋地甩着尾巴的鳄鱼饼干分成了三等份,虞树棠平日里不是爱说话的性格,不过她面对着柳见纯,明明对方是老师,她该更不爱说话才是,但偏偏相反,她莫名其妙的,可能是觉得柳见纯无论什么都会好好地回应,这才让她变得有表达欲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把脑袋和尾巴单独分下来。”

“因为做得太可爱了。”柳见纯真就认真地回复她,“不想这么掰掉头和尾巴。”

徐蔚然在旁边扑哧笑出了声:“我又想起来咱俩大学时候吃熊字饼那件事了。”

“你还好意思说!”柳见纯稍扬了一点声音,她觉得今天同意和徐蔚然一起搬书简直是最大的错误,徐蔚然一下两下,简直要把自己在小树眼中原本的形象毁得要差不多了!

她心念电转,转眼又觉得自己大约在小树眼中可能早就没什么形象了。明明是自己请人家帮自己配车,可之前又那样拒绝人家好心地想要教自己骑行的邀请,现在……她将甜品纸盒一个个收拾到袋子里,现在……之后也不会再有任何接触了。

徐蔚然意犹未尽地仍然一定要把这件事讲出来:“当时我和你柳老师一起看书的时候吃熊字饼,她觉得那个小熊特别可爱,但是我特别喜欢吃的时候把熊头掰下来,分两口吃,她一看见我掰就生气——”

“然后你猜她干了什么?”

虞树棠想都不想:“把饼干拿走不让你吃了。”

“不,”徐蔚然故作严肃,“是欧亨利式结尾,她气得不让我吃熊头,自己把头全吃了!”

虞树棠一下没绷住,柳见纯转过身,就看到她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容,阳光灿烂,露出一口整洁的小白牙,犬齿尖尖,像头凶猛的……毛巾绣标或者黄油饼干小鳄鱼。

她被这笑容照得晃神,停了一停才有些羞恼地把放着垃圾的纸袋塞到徐蔚然怀里:“收拾你自己办公室去吧。”

徐蔚然二话不说跑路了,虞树棠也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她快步出去,从每层的杂物间里搬出一只凳子,手脚很利索地踩着凳子够到了书柜的最上层。

“小心。”柳见纯仰着脸,关切地提醒了一声。这里除了办公室的电脑椅,其余的都是这种银色的钢木方凳,凳面小,看起来支撑力也弱,柳见纯看着都提心吊胆。

“其实很稳的。”虞树棠道,惟宁大学教室里基本都是这种学生凳,看着是单薄点,不过四脚还算坚固,平衡性还可以,再加上她经常运动,对自己身体有数,并不在意地又往旁边站了站,倾斜身子去擦柜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