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离开。柳见纯不明所以,温暖的掌心覆着虞树棠的手背,小树不说话,她就这样很耐心地等着。
“万一我要是真回京城了呢?”虞树棠问,“我知道我们不会分手的,可是……”
可是一想到见不到你,就很难受。她一直想做一个可靠的大人,但可靠的大人也有一颗很软的心,一想到见不到柳见纯,她那颗软绵绵的心就一阵阵地绞痛。
这份情绪她当然可以自己消化,只是姐姐是她最亲密的人,她面对柳见纯,早已卸下所有的心防,一切的情绪,都想让姐姐知道。
“我会很高兴你有了一个尝试的机会。”柳见纯柔柔地说,“接触和金融完全不同的东西,你说不定会感兴趣呢。”
她攥紧虞树棠的手指:“放假的时候,你可以坐高铁过来,我可以坐高铁过去,平时想见面还可以打视频电话,方法很多呀,还有一种复古的,我们可以互相给对方写信,你妈妈也讲了呀,你将来的工作还会在申城的。”
她一想到小树可能会离开很久这个事实,胸腔内就是控制不住的一片酸麻。但她必须微笑,她为小树开心,这个决定对于她而言很痛,然而并不艰难。
“到那时候我要和你同居。”虞树棠说,柳见纯无奈地说:“我们俩现在不就在同居吗?”
虞树棠很原教旨主义者:“目前还不能算同居,得等到时候我把租的房子退了,我们正式住在一起这才能算。”
她继续说:“我不在申城,总觉得还会有人追你,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柳见纯扑哧一声笑了,虞树棠在她背后用额头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明明很现实,有什么好笑的?”
“好笑的地方太多了。”柳见纯忍不住地一直笑,“要真有那时候,我就讲我有对象呀,这不是很好解决,而且你居然担心我,你看看你吧!”
现年生日都没过,才二十四岁的,十分美丽又聪明的虞树棠,明明才是异地恋高危类型吧!
虞树棠不让她笑,忿忿不平:“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柳见纯终于不笑了,微微地偏过头来,这个侧脸当初她一掠而过,如今魂牵梦萦:“小树,你如果去面试,回来要和我讲讲情况,不要最后因为迈不过心里那关最后重蹈覆辙。”
“放心吧。”虞树棠郑重地说,她亲了亲柳见纯的脸颊,又去亲了亲她花瓣一样的眼尾,她已经过了那段很容易害臊的时期,这时候却情不自禁地有点脸红了。“姐姐……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好。”
“不知道的话,”柳见纯转了身,异常清澈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虞树棠。她从没告诉过这棵小树,是她,面对着小树这样的恋人,才是经常性的,不知道该怎么爱才好。
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样爱才够。
“那就像现在这样就好。”她主动地仰起头,爱,吻,情热,欲望,所有的所有,她都如数地,要全部给她的虞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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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树棠第二天按照姐姐给她的名片,打电话约了一个心理咨询。赛车游戏玩两局就腻了,她打开一个角色扮演游戏,这次不腻了,她跟着主线走,花两天时间,成功第一次通关了一个游戏。
“昨天刚刚通关了对马岛之魂。”周六早上,她一样一样地和柳见纯说,“我约了心理咨询,在周一,两场面试在周二周三。”
柳见纯现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她被夹板固定住的伤脚,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说:“你还有伤呢,就安排这么多,记得我们还得去医院复查。”
“没事。”虞树棠说,“看着多,其实每天花费不到两小时。”
柳见纯俯身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开心吗?”
“开心。”虞树棠诚实地说,“头一次觉得,好开心啊,很轻松。”
这是她第一次在生活中真正地放松,不像上学的时候还有兴趣班和夏令营,还要考虑升学,作业和绩点。她人生中第一次通关一个游戏,第一次不是因为疲累,纯粹是想和爱的人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赖一会儿床。
柳见纯笑了,小树开心,她也开心。她本打算周末就和小树在家,一块打会儿双人游戏,或者看看电影,聊聊天之类的,没想到小树伸长胳膊,孩子气地抱住她:“我订了电影票,我们去看电影吧。”
她一下子就知道柳见纯想说什么,连忙解释道:“我特地查过,这个影院放映厅在一楼的,一点也不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柳见纯点了点她颊边那道此刻正深凹着的小笑弧,“几点的票?还这么不着急,一会儿别迟到了。”
虞树棠就是很不着急,她慢悠悠地说:“姐姐,你是那种大部分时间让别人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的类型,但是我总结出了几点。”
她一本正经地说:“第一,你要是蹙一点眉头的话,不一定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