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并不是。学校的环境很单纯,工作上牵涉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承认,但我这个人真的不适合投行吧,抗压能力差,应变能力弱,一旦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就承受不住,还不到一年,我才工作了十个月,我的生活里面好像有很多细小的东西都在崩塌了。”
“我想平衡,最后什么都没平衡好,除了工作我什么都没平衡好。我想着学习,还要考两门考试,姐姐,你知道我进度多慢吗?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学进去!”
“那么就工作和你我平衡好了吗?也没有,现在我对待你都像个神经病一样,我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我还能控制好什么,我不是哭,就是生气!”
“我现在又想哭了。”虞树棠轻轻地说,“一想到周日见不到你,我就想流泪,好辛苦啊姐姐,为什么现在的日子会那么辛苦呢?我还是很不成熟吧,我沉淀不下来,我真的好焦虑啊。”
她无声地流泪,语气还是一种异常的平稳:“为什么我总是要把问题交给你呢?姐姐,我总是要问你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呢?现在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也是在为难你。”虞树棠说,“姐姐,让我自己想一会儿吧,好不好?你休息一会儿,让我自己在这儿想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虞树棠感到后背一片滚烫的濡湿,姐姐也哭了。
她咬住牙,一颗心慌乱地跳起来,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转身去看柳见纯的情况。
别说自从恋爱之后,哪怕是从认识柳见纯之后,她还从未见姐姐哭过。柳见纯默默地瞧着她,眼珠本来就是一种水洗过一样清澈,现在更是好像能和泪珠一样映出无数个她。
“姐姐,别哭了。”她低声说,自己的泪水却是越流越凶,“对不起,真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脆弱的心理防线忽然之间急速的彻底崩溃,她想爱柳见纯,想给她买无数昂贵的礼物,这都是想让她笑的,不是要让她为自己流泪。
“小树,你说得对,我们彼此都好好想想吧。”柳见纯说,她转过身,却被虞树棠紧紧拉住了手,抱在了怀里。
“可以再抱一会儿吗?”虞树棠说,“对不起姐姐,我后悔了,我想抱着你。”她恳求道,“姐姐,你说我吧,好不好?不要这样……这样……”
柳见纯近乎纵容的抚摸着她的脊背,泪水静默地淌在她的颈项间。
别对我,别对做了错事的我还这么温柔,好不好?
“我要说你什么呢?”柳见纯说,“小树,我生不起来气,我知道你难受。你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好,情绪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只想怎么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小树,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虞树棠知道,可是要是不这样下去,到底能怎么办呢?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关在玻璃罐里的飞蛾,看着外面的光亮,撞得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路。
虞树棠一点点吻掉柳见纯脸上的泪水,她轻轻地说:“姐姐,我知道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有办法的,我会想办法的。”
明天她就继续回家睡觉,绝对不在那个让她失眠的公司待着了。对,她有办法的,她不硬抗,不硬熬了,她有办法的。
“我相信你。”柳见纯说,她好想说,小树,离开法尔林吧,离开投行吧,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忍得好辛苦,强行换作了一句,“我相信你。”
假设要说的话,也决不能这样直白,要换一个更加委婉的切入点,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小树可怜巴巴的瞧着她,明艳的脸被泪水糊成了小花猫,柳见纯苦中作乐的笑了,虞树棠不明所以,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笑着笑着,小树的泪水又淌下来:“姐姐,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柳见纯说,“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小树,我知道你辛苦,知道你难受,所以没关系的。”
虞树棠倔强的摇了摇头:“我再辛苦,再难受,也不是让你哭的理由。”
她浑身都在细微的打颤:“往后绝对不会了,我再也不想让你因为我流泪。”
“那你也不要因为我哭呀。”柳见纯说,她屈起手指,揩去虞树棠的泪珠,听这棵小树狡辩道:“不是因为你的,我哭都是因为情之所至。”
柳见纯不反驳,她的心飘飘摇摇的落不到实处,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她和小树所有的幸福美好,全如同触手可碎的泡影一般。这道难关她们迈的过去吗?
她不觉得动摇,反而觉得很坚定,人生就是这样,关关难过关关过,她和小树的恋爱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这点小树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关罢了,想要长久,往后等着她们的还多着呢!
两人就这样站了一会儿,虞树棠忽然搂住她的腰,像上次一样有点孩子气的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