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很慷慨:“你还要听什么,我妈妈还说过小姨好多事呢!”
乔友矜没绷住,咧开嘴笑了。倒是虞树棠神情严肃:“我每件都想听!”
“好!”乔友宽一口答应,“那你给我把那盘草莓拿过来好吗小树阿姨。”
虞树棠义不容辞,柳见纯拍了她腿好几下,都挡不出她的热情:“小树,别闹了,还有小宽,你讲的那是什么呀?哪有那回事!”
“我怎么觉得很真?”虞树棠握住她的手,竖起耳朵仔细听,一大一小一唱一和,说起来没完,而且乔友宽中途跑题,开始讲起自己的收集品和在学校的事。虞树棠就这样好耐心地听着,时不时说点自己的感想,两人聊得开心极了。
她的手好热。柳见纯想,她始终都对她们的感情抱有一份悲观的预期,那就是小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段她生命中的插曲的。
她总有这种悲观的预期,可这种悲观的预期中,小树永远是主动方,她这么一个主动的,干脆的人,却总是等待着。
因为我好爱她呀。柳见纯很平静地想。这个事实太显而易见,无法让她的心湖起一丝波澜。她就这样平静地想,好爱、好爱小树,爱得没有办法,爱得无计可施,爱得无法主动,爱得不能放手,只能被动地……等待。
第110章 小树、小树。我的小树。
刚进家门, 虞树棠就按捺不住了,她在柳见纯身旁晃来晃去,被柳见纯一眼识破:“送我的礼物准备拿出来啦?”
“你怎么知道?”虞树棠道, 一点都没有被猜中的惊讶, 她自己也知道大概是太明显了,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她继续兴高采烈,“姐姐, 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柳见纯顺手接过她的大衣,和自己的挂在一起,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两秒:“我想一定有金饰。”
“不行, 不能猜了。”虞树棠马上叫停,她飞快地从包里取出两个红色金纹的首饰盒, 分别放在自己的左右两只手上, 这才很期待地说:“现在猜吧。”
“怎么还买了两个?”柳见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根本不讲, 而是很配合地每个盒子都摸了摸, 最后随机选了左边那个, “我猜这个里面是我上次试戴的那对耳钉。”
“猜错啦!”虽然自己的小心思被姐姐猜的透透的,可她还是很开心,“姐姐,你打开看看。”
柳见纯打开,里面确实不是那对耳钉, 而是一枚精美的戒指。她就这样仔细地端详着这枚戒指, 心里头五味杂陈, 高兴的波涛之下, 深刻的惆怅暗涌着,这份年轻的爱热情乐观, 面对她的时候,几乎是毫无保留。
她只不过多看了两秒,虞树棠那边立即紧张起来,要开始找补了:“姐姐,这个寓意很好的,上面是卷草纹,意思是新的一年福运连连,嗯……就是个好意头,过年的时候这个是很重要的!”
柳见纯抿唇一笑,把盒子递给她,伸出右手给她看,中指上还戴着她上次送的那枚戒指:“下次不准买了,再来几次就完全没地方戴了。”
“你还喜欢叠戴呢。”虞树棠说,方才幽幽笼下来的阴云被轻而易举地挥散,她将戒指戴到姐姐的右手无名指上,“这样算的话,我至少还能再买八个。”
“那成什么样子了?”柳见纯没有把手收回去,而是抚了抚虞树棠的脸颊,小树握住她的手腕:“姐姐,把这个再打开吧。”
第二个盒子里面就是那对小方糖耳钉,虞树棠站在镜子前帮她戴上,这两枚细巧的耳钉在细白的耳垂上闪闪发亮,柳见纯侧过头,很专心地欣赏着恋人送给自己的礼物,没注意到旁边这棵小树已经是心不在焉。
她转过脸,明明这一对耳钉两边是一模一样,她也要分两次欣赏。虞树棠从后面抱住她,阳光透过落地窗打进来,衬得她美丽的眉目深浓,一双眼睛极黑,她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就这样凝视着镜中的她。
客厅内有种奇异的静谧,柳见纯将全身重量靠在虞树棠怀里,不紧不慢地说:“看来是特别好看,你看了这么久。”
“是你戴上好看。”虞树棠强调道。她动也不动,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柳见纯不松手。
“我们一会儿要出去逛逛吗?”柳见纯故意问道,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时间还很充裕,她们可以在外面吃饭,看电影,做很多事情,不过比起这一切,小树显然有更急迫的事情……想做。
“不想去。”虞树棠小声说,她亲了亲柳见纯乌浓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的耳朵,冰凉的金属和温热的皮肤同时贴到她的嘴唇上,激得她心脏战栗。
柳见纯身上穿的是一件贴身的羊绒衫,是一种甘甜的棕褐色,这个形容词不由自主地跳到了她的脑海里,她沿着后颈一路往下闻,那种甜蜜的,近似木头燃烧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