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这会儿马上转过身去不让她乱动:“分开了也一定会复合的……嗯,不要问了!”
彩画轻轻地拧动了一格。她拿出第二张明信片,那是一张京城的纪念明信片,上面的话和第一张没什么区别:虞树棠二十五岁,和你恋爱的第二年,还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那年她做出了选择,现在她已经不喜欢把选择用正确或错误分类了,每个做出的选择,总之她都不会后悔。
七月一号她们纪念日的时候,她还没能彻底回申城,这枚戒指是在京城买的。比上一年的更加拿不出手,五十分的钻石,铂金戒圈,她那时候赚的钱比在申城还要少,但和在申城的心情是天差地别。
她甚至喜欢工厂里的生活,那些机器对她而言出奇意料地很有趣味性,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知识,头一次发现自己对家庭的忽视同样是一种傲慢。
她在京城买了这枚戒指,精心地放起来,快一年的异地生活好像将爱意深浓地沉淀了起来。她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知道和姐姐真正的见面很快就要到来了。
这年纪念日她还从爸爸那儿学了一道榅桲南荠,说起来绕口,其实就是荸荠浇上煮化开的山楂。虞家特地教了她摆盘,虽然味道……谈不上多么惊艳,但看起来,完全是餐厅水准!
而且最幸运的是,柳见纯还到京城去录了好些期央视的节目,那段时间太幸福了,她每个月都能见到姐姐,美中不足的是,她只有机会去现场看了一次的录制。
咔哒,彩画转到了下一格。虞树棠看着那张明信片就笑了起来,她终于回申城了!这次她们没有按时庆祝,而是等柳见纯放暑假,她请年假,一起去了日本。
这张明信片就是买的纪念明信片,上面还贴着当地的邮票。她们去试了她曾经送给柳见纯那套甜品邮票,还去箱根泡了温泉。
她们住的酒店每间客房都有私汤和山景,柳见纯每天都泡。每天早上她起床,一睁眼就能看到姐姐在温泉池里合着眼睛,每次都泡够二十分钟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我们纪念日还没过呢。”虞树棠道,“有个小蝴蝶酥都要泡回票价了。”
“是呀。”柳见纯装作听不见她语气里的小小不满,事实上,她只要往虞树棠怀里一靠,这棵小树所谓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酒店提供的浴衣花色繁多,柳见纯选了一件白色带青竹花纹的,偎在她怀里的时候,虞树棠有时候真有种抱住了一根纤细的净竹的错觉。
“纪念日要怎么过啊?”虞树棠问她,往常在家的时候,吃顿饭就算过了,可一旦到外面,玩了两三天都不算过。
“还过呢?”柳见纯笑了笑,眉眼弯弯,“每天吃大餐,白天吃完晚上你又要吃,是打算过几次呀?”
虞树棠小小地咬了咬她的锁骨:“我刚才说没过你可说是的!”
“嗯。”柳见纯一本正经,“有时候,我得应付你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浴衣浅青色,上面繁花锦簇的虞树棠就将她扑倒在榻榻米上:“好啊。”小树也是笑盈盈的,“现在,你还得应付我一下。”
虞树棠二十六岁,和你恋爱的第三年,还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戒指的钻石回到了九十五分,别看和一克拉的差距很小,价钱差距却是很大。这枚戒指的设计虞树棠很喜欢,戒圈托着戒托的部分是相交的镂空,看起来细巧精致,她一眼笃定,这是姐姐喜欢的类型。
旋转的时候,这种玩具总会发出令人身心愉悦的咔哒声。一幅彩画悄然映入眼帘,去年在日本的旅行时光很美妙,今年她早盘算着也要出去。
没想到柳见纯和朋友集体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摩洛哥,要不是她也是女人,这次说不好把她也给抛弃了。
“只有小蝴蝶酥一个带对象,这是什么待遇?”魏迎道,“可见柳见纯的地位已经基本等同于女王。”
柳见纯甜丝丝地笑了笑:“只有我一个人的对象方便带,你又对此有何高见呢?”
魏迎闭口不言开始装深沉,虞树棠倒是背着包很兴奋,等飞机的时候忍不住偷笑:“徐老师。”
徐蔚然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叫我姐吧,我可受不了出去旅游都有个人在旁边叫我老师。”
这次摩洛哥之行足足安排了两周,沿着整个摩洛哥走一个环线,以卡萨布兰卡为起点和终点。
这个国家就像一个万花筒一样,她们一路走过白色的卡萨布兰卡,红色的马拉喀什,蓝色的舍夫沙万和五彩缤纷的菲斯。集市上会卖各种各样的漂亮的玻璃瓶子,让大家装撒哈拉沙漠的沙子。
有些姐姐一副对这种不感兴趣的样子,结果回城的时候行李箱里一个人不少,足足装了六瓶沙子。
两人是在萨伊迪耶的白色沙滩上度过的这个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