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愉快,这份心结自然而然地就会解开了。
她不担心。并且明白小树清楚这一切的关窍,她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难过,只是因为——爱自己。
“记得想我。”时间快到了,虞树棠有点撒娇地对她说。
柳见纯一颗心软绵绵的,捏了捏她的掌心:“当然呀,你也得记得想我。”
虞树棠这下用力地点了点头,时间快到了,她没什么可迟疑的了,将姐姐抱到怀里一瞬,旋即松开,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再见。”柳见纯道,小树过了安检,拉着箱子,倒退着往前走,向她大大地挥了挥手。
柳见纯一面笑,一面情不自禁地在外面跟着她走,等到彻底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终于站定,用指腹拂过睫毛,擦到了一小片热烫的濡湿。
虞树棠路上还是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下车之前仔细地拿镜子照过,确认不会被发现端倪,这才拉着行李下来。妈妈今天也过来接她,杨秀桦一见她就问:“这一路上怎么样?”
“挺好的。”她打起精神,一下被自己亲妈戳破,“真的吗?我不信。”
她才不跟虞树棠一起多愁善感,直接风风火火地安排了起来:“今天回去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下厂子,不把业务了解清楚,什么都是白搭。等到你忙起来,就顾不上伤心了。更何况又不是见不到面,有什么可伤心的?”
杨秀桦一向是嘴上厉害,虞树棠不和她争,晚上和姐姐聊了一会儿微信,关掉大灯,这会儿惆怅暂且消失,她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份崭新的工作,和今后的新生活,有了很多很多的期冀。
这份期冀让她很快坠入了甘甜的梦乡,梦里有一轮柔软的月亮,光辉清澈,始终照耀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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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休息的时候打开手机,虞树棠兴奋地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这棵小树穿着工装,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凑到脸颊旁边:这是我用车床车出来的一个小陀螺!
这样比起金融来显得毫不高级的工作反而让小树兴高采烈,这周末回来的时候,先是抱着她不愿意撒开,随后神秘兮兮地卖关子:“姐姐,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柳见纯先是猜了首饰,看答案不对,灵机一动:“不会是你车的件吧?”
这次猜对了,虞树棠献宝似的从手包里拿出来一个竟然称得上精致的黄铜小蝴蝶酥!柳见纯还没来得及惊讶,这还没完,小树接着包里拿,一只一只小蝴蝶酥在玄关柜上摆了一排:“不光有黄铜的,我还车了紫铜的,铝的,钢的和铸铁的。”
“还有这个,石墨的。”虞树棠把一只黑色的小蝴蝶酥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石墨加工起来粉尘很大,我在的厂子没有专门的车床,我去别家厂子借的。”
“别家借的。”柳见纯笑盈盈,“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她故意逗虞树棠,这棵小树一边装作不愿意的样子,一边其实很受用,还是把脸绷紧了,强忍着笑:“柳见纯不许逗小孩,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虞树棠可不一般。”
柳见纯哪怕听不懂也很爱听虞树棠讲厂子里的事,小树兴致勃勃,她听得也专心致志。
“我现在可不算外行了,到了厂子里才知道,原来压铸、冲压和铸铝是根本不一样的东西。”虞树棠道,“我打开公司网站的产品中心,看到那里还分了那么多类,一开始还不明白,原来铸铝是浇铸,冲压是让模具把金属材料剪裁加工,压铸是靠模具把金属固化成型。”
她说话间,还不忘盯着柳见纯看,姐姐听得好认真,眼睛眨的也慢慢地,密密匝匝的睫毛扇了两下,她情不自禁地先吻了吻。
“不过我现在不在压铸的厂子里。”虞树棠道,这些她之前都和姐姐说了,可她就是愿意巨细靡遗地再说一遍,很显然柳见纯也愿意原原本本地再听一遍。
“我现在在的厂子主要是数控加工,就是目前受的培训还不大够,自己只能车点这种小件。”
小树开心,柳见纯也跟着开心,她刚想着要上网买个展示柜,把这些小葫芦都放进去,没想到小树往手包里一掏,有点不好意思地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见纯佯装生气,“谁说的没买首饰?”
“这不是首饰!”虞树棠马上说,“姐姐,你打开看看。”
柳见纯打开一看,勉强还真不算首饰,是一个莹润的翡翠小蝴蝶酥,应该是让人做的,没有挂绳,像是一个小摆件似的,和虞树棠车的那些金属葫芦大小完全一致。
“特别便宜的翡翠。”虞树棠说,她粲然一笑,“姐姐,我也没赚什么钱嘛。”
“那有什么。”柳见纯说,她再度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棵年轻的小树,她偶尔会有种错觉,虞树棠正是一棵这样真正的小树。
在学校的时候,她是一棵生机勃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