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说不给奖励了?
她只是不想那么轻率地给,只是觉得既然给奖励就该更隆重一些, 她明明是为了姜愈白着想,这家伙竟然还不领情。
庄晏合真的气笑了, 所以她狠狠吻了上去,既是为了封住眼前张唠个不停,还只会唠她讨厌话语的小嘴,也是为了避免姜愈白把她当作不守信的人。
她会言传身教地让姜愈白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有多错误。
“嗯……”
姜愈白听到庄晏合喉咙里发出的轻吟,浑身都不自觉地战栗了起来,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身体像是拥有自己意识般紧紧地搂着身前这具娇软的身躯,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去亲吻眼前的未婚妻。
那些作为梦的记忆似乎全都涌入了躯体,她不用思考只凭借着本能与习惯就知道该如何与这思念已久的唇舌勾缠。
呼吸间全是她最熟悉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的意志,但在此之前她都好好地忍耐了下来。
她没有让现实循着梦境的轨迹重演,压制着那被梦境塑造过的“人格”复苏,却早已按捺不住这颗蠢蠢欲动的心。
没关系的。
姜愈白昏沉地想,这是庄晏合承诺给她的奖励,是庄晏合主动给予她的亲吻,所以稍微放纵一些也没关系。
反正再晚一点她就会放庄晏合自由,这一点小小的任性,一定会被原谅的。
她实在是忍耐得太久了。
“等——”
庄晏合的双手无力地扶着姜愈白的肩头,因为缺乏氧气的供应,她神思恍惚,脚下也有点发软,只能依靠着轮椅上的未婚妻艰难地支撑。
她想要推开姜愈白或者偏开脸,但姜愈白的力气比她想得更大,接吻的技巧也比她所以为的要熟练得多的多。
姜愈白怎么会那么熟练?
她大脑空白得几乎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而那刚被她在心里骂了不懂得寸进尺的未婚妻已经开始得寸进尺地压了上来。
轮椅距离床铺很近,姜愈白凭借着满腔激动和热情竟然一举超越了此刻身体的极限,蹬起身把她压到了床上。
在多巴胺的作用下,她甚至没因此感觉到疼痛,一定要说的话,舌尖的酥麻感还要更强烈一些。
此时铺在酒店单人床上的三件套都是姜愈白从家里带来的,带着庄晏合熟悉的气味。她说不好那是什么类型的香气,但很确定从姜愈白身上闻到过类似的。
轻柔的鸭绒被似乎比云朵还软,将两人淹没在被浪之中。
在庄晏合以为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死的时候,她聪明的大脑终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鼻腔呼吸。
但姜愈白的进攻还是太过凶猛,让人很难招架,就像那种饿极了且很会护食的小狗,一松开尾巴就只知道把脸往食盆里埋。
真造孽。
庄晏合神思飘荡地想,双手摸到了姜愈白修长纤细的后颈。
姜愈白的身体抖了抖,攻势缓了一些,似乎终于吃了个半饱。
“嗯嗯……”
她甚至开始有余裕一边亲一边哼哼,双手不老实地抚摸着庄晏合的背脊。
柔软甜蜜的滋味安抚了她的委屈和躁动,她心情高昂,开心激动得就像踩在云端一样。
庄晏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轻轻掐住了姜愈白的后颈——不是她不想用力,是她实在有点没力气了。
真的可以了,她没想给那么“隆重”的奖励,这个有点太超过了。
姜愈白意犹未尽又亲了好多口,在感觉到后颈往上提的力道越来越大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
她也在喘气,但显然比被她压在身下的未婚妻好很多很多。她甚至舔了舔微肿的嘴唇,表情很有些遗憾。
庄晏合偏开脸大口呼吸,不止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洇湿了被面,就连唇角也沾上了晶莹的津液。
真要命。
她听着自己心脏的鼓噪声有些恍惚地想,身上这只狗狗绝对需要社会化训练。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意识的?
庄晏合想不起来,也暂时不打算想了,她得先把气喘匀了再说。
姜愈白已经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身下的人。
此刻庄晏合的凄惨模样是她自醒来后不曾见过的,却也与她梦境中的庄晏合全然不同。
更鲜活,更有生气也更可口。
姜愈白看着庄晏合湿润的嘴角,又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够、够了……”庄晏合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气息不稳地道,“先让我歇一会儿……”
姜愈白眨了眨眼,很想说自己知道不能再亲了,只是想舔一舔,但是听到庄晏合话里的“先”,眼珠一转机智地没有澄清。
有先就有后对不对?
休息好了,庄晏合是不是还会愿意让她亲呢?
也对,庄晏合也没说这个奖励就只能亲这么一口气——虽然她
偷偷呼吸了很多口,或许是指可以亲今天一整天或者亲整个赛程呢?
姜愈白越想越敢想,心里美滋滋的。
“那你先歇一会儿。”她好大方地道,“歇好了告诉我一声。”
因为刚才的激荡情绪,她的嗓子有点哑,因为庄晏合还捂着她的嘴,所以声音也有点闷。
但庄晏合听清了她的话,也听懂了她的话,一记眼刀扫了过去,差点破口大骂。
之前到底是谁装得那么纯良啊?
庄晏合不想理她,可是看着她明亮的双眼和兴奋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咦?”
姜愈白的眼神瞬间不亮了,视线游移不敢直视庄晏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