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姜愈白急得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我已经把纸扔了,晏合知道的,是她撕的!”
“我表姐知道?”周羽希皱了皱眉头,看向远处正在挑选早餐的庄晏合,“她说什么了?”
姜愈白觉得这是自己和庄晏合的事,周羽希管得有点太多了,不太想搭理她。
可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庄晏合,想到她只是担心表姐,那点不满就消散了不少。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反正她都和庄晏合说清楚了,还怕和周羽希她们说不清楚吗?
只要庄晏合站在她这边,没人会误会。
“晏合没有怎么说啊,她只是担心新竹想借我炒作,”姜愈白撇了撇嘴,“我也没那么傻,是个人给我递纸条我就去联系啊?”
“那你干吗藏着那张纸条?”
“一开始是没地方扔,后来是忘了,”姜愈白说着开始指指点点起来,“我和晏合是未婚妻妻,不仅是你们的学姐,也是成年人了。我们会处理好自己的问题,你们这帮小孩子少管闲事,专注比赛,好好努力!”
她摆出一副我是成年人,我是大家长的态度,还真唬了一下人。
周羽希咬咬嘴唇,不说话了,梁思雨和任萱萱恰好端着两大盘食物回来,也一齐看向了姜愈白。
姜愈白头皮发麻,连忙抢白道:“看我干吗?还不快坐下吃饭!”
梁思雨打量了一下她,目光最终落在了脖子上。
“愈白,你……”
她眯起眼睛想要仔细辨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任萱萱却没她那么多顾虑,指着姜愈白的脖子惊讶道:“学姐,你受伤啦?怎么脖子上紫了一块?”
姜愈白没穿高领,但外套的立领不低,遮住了大半的脖子。
其他人都是和她一样坐着,一时没有察觉到她被领子遮挡的痕迹,梁思雨和任萱萱却是站着的,居高临下一眼就发现了异常。
姜愈白倏地捂住了脖子,面色渐渐涨红:“就、就是磕了一下。”
大家才不信。
如果只是磕了一下,她干吗脸红?
梁思雨连忙落座,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拿早餐的庄晏合,靠到姜愈白身边低声道:“是不是昨晚东窗事发,庄姐姐打你了?”
其余人立时竖起了耳朵,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姜愈白真是受够了,一边推开梁思雨的脸,一边认真道:“不要胡说,晏合那么温柔,怎么会打人?”
她想想不对,又惊讶道:“还有什么叫东窗事发?”
“就是那个啊,你差点出轨的事……”
姜愈白吐血:“都说没有了!你们也太唯恐天下不乱了,我没有出轨,差点也没有,庄晏合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和我生气,更不会打我,你们不要恶意揣测了!”
众人见她不像撒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薄言直到此时开口:“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吧?大家安心训练,安心比赛就好。”
“噢,你们是怕我影响比赛啊?”姜愈白了然了,“放心吧,我今天状态好得很。反倒是你们,快点儿调整好心态吧。”
周羽希见庄晏合已经知晓此事,也就懒得去操心了,谢蕊却还有些忐忑,觉得是自己把事说破了。
楚熏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梁思雨端正了坐姿,决定先吃早餐。
只有任萱萱还盯着姜愈白的脖子看,喃喃道:“姜学姐的伤确实不像打的……像被吸的。”
周羽希正在喝牛奶,咕嘟咽了两口,等反应过来任萱萱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被呛到了。
“咳咳咳……”
昨晚姜愈白和庄晏合一个房间,脖子这地方总不可能是自己吸的,那还剩下谁呢?
在场的人除了某位以外,脑子都很灵光,霎那间都想到了这是谁的杰作。
周羽希捂着嘴咳个不停,却还不忘去看姜愈白的脖子,其他人也忍不住偷眼打量,直把姜愈白看得浑身发毛。
她原本以为衣领一挡,没人会在意她这一点儿小伤,没想到这些学妹年纪轻轻,思想竟然都那么不纯洁!
“怎么了?”
就在姜愈白迟疑着要不要解释的时候,庄晏合终于端着餐盘姗姗来迟。
“没什么!”
与面对姜愈白时的探究八卦不同,庄晏合一到,所有人就都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姜愈白捂着脖子,愤慨了片刻,庄晏合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把食物一件件放到她面前。
“怎么了,脖子还疼?”庄晏合见她还捂着脖子,满脸关怀地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变严重了。”
姜愈白有点错愕,觉得吻痕……哦不是,是吸痕再严重能严重到哪里去?
但庄晏合已经拉开了她的手,甚至拉下了立领的拉链,侧头仔细地帮她检查起来。
姜愈白皮肤白,所以那紫红色看起来尤为显眼,周羽希惊愕地看着
那块红紫,不相信那是自家表姐不小心留下的。
不是不小心,那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就意味着她在……宣誓主权?
有这个必要吗?
周羽希看向那个只是被摸了脖子,就乐得快摇起尾巴的表姐未婚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从这门婚事定下开始,她就知道庄晏合并非是爱情意义上地对姜愈白有好感。
她向往憧憬这位表姐,所以也比家里其他人更了解她一些,知道她答应提亲一定有其他考虑。
她从不怀疑表姐能力,也知道她不会委屈了自己,更知道她不用自己操心。
她确实是自己忍不住,想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