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帮助。
至少，他们知道了，神明不单单是可以拿来敬仰的，崇拜的，还可以拿来为自己服务的。
至于会不会由于频繁的接触让得这个世界的人类飘了起来，肆意地压榨神明的力量？走向毁灭？
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在未来一百年内，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
至于一百年后……
罗素还操心这个干嘛，这个世界的人有自己的选择。
说不一定，那个时候的神之手已经是再生了？
罗素抬头望向了天空。
仅限于此了。
数十万人的正面反馈终究是有限的。
深渊之神的暗面可是数以亿计的人类负面的汇总！
罗素清晰地看到，黑云正在一点一点地拿回阵地，并且在逐渐加速，眼看着就要重新覆盖这片区域了。
再看向东城门战场。
唰！
这一瞬，格斯似乎察觉到了罗素的目光，哈哈大笑，幽体身边的血雾泛起一阵阵涟漪：“走！罗素老师！”
哗！
格斯身边突然泛起了一阵空气波动，在格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小团血雾已经是汇聚成了一滴血珠，“咻”地一下飞向了城墙之上的卡思嘉身前。
咔咔咔！~~
无形的力量汇聚，在元素灵的辅助之下，生命的力量开始凝结，一团树脂一般的物质凭空生成，扭动，包裹了这一滴血珠。
罗素的声音在卡思嘉的耳边响起：“拿着它吧。”
卡思嘉最先一愣，而后忍不住急切地问出声来：“罗素大人，格斯他还能够恢复吧？”
格斯爆种她是看爽了，感动了。
可是，她却是没有忘记，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免费的午餐。
就算是成为了罗素的徒弟，这也是要付出作为罗素的实验体，观察对象的代价的。
突然之间拔升这么多的战斗力，卡思嘉不认为没有任何负面作用。
“只是付出了未来成不了神的代价而已……”
罗素平淡的声音响起。
毫无疑问，昔日的格斯的魔道已经是走上了正规，正经地积累个几十年，或许格斯也有机会从“野蛮”的巨剑士转职魔法师，或许将来还能够当一个魔剑法师。
但他于这一战当中拼尽一切，差不多相当于将自己的魔道献祭了出去，换取了战力。
在格斯看来，这或许是一笔合适的买卖，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位魔法师。
至于身体？
等打完这一仗，活了下来，一切都好说。
哗啦！~~
话音落下，战场之上的格斯已经是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现时，不一样的世界出现在他的面前。
呼啦啦！~~
他凭空出现在空中，原本略显虚幻的幽体迅速凝实，这不是格斯又有了大进步，化虚为实了，而是幽体来到了幽界，相当于回老家了，自然是能够轻松地维持“原貌”。
重力捕捉到了他，他整个人飞速地向下坠落。
在坠落的过程之中，他还看到了一座残缺而又熟悉的城市坐落在大地之上，并且此时此刻正有不知名的奇异光雨从远处飞来，融入残缺城市，补全残缺，又像是在建设。
这是——
神教领的主城！
格斯瞬间认了出来，好歹是他在天空之上见了数百次的地方！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
嘭！~~
噗啦！~~
格斯猛地砸向了地面，砸向了城池，原本他还以为会出现惊天大碰撞，结果却像是撞入了海面一般，世界瞬间变得虚幻起来，他只觉得自己在飞速地下潜。
哗啦啦！~~
就仿佛是真的在潜入深海一般，奇异的气泡声水声在他的耳边激荡，他只觉得那黑暗的海底似乎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磁铁，在强烈地吸引着他。
“这……就是神灵的感觉？”
格斯很清楚此刻自身的状况，他其实和死了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现在的“人性”还在维系着他，当几十万人祈祷共同铸就的“人性”消耗殆尽的时候，多半也就是他真正死去的时候了，除非是他在那最终一刻明悟生死屏障，化作鬼神，才能够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可话又说话来了，现在的他是在以“人性”强行吞噬……噢不，是容纳“神性”和“魔性”，哪怕是领悟了三种灵性转换的奥妙，这也是相当于透支，他很清楚，自己成神的门被自己堵死了。
但那又如何？
意志再坚定一分，格斯握着悸动的断狱剑，感受着断狱剑前所未有地活泼起来，他明白，这是“弑神”发挥了作用，神血沐浴在它身上，几乎要让它活过来了。
他郑重地凝视前方：“深渊就要到了吧？”
“老师？”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