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限制变成巨人。
而艾伦已经是智慧巨人了。
这是层次上的巨大差异，哪怕他＜巨人呼吸法＞练得再差，只要是会了，发挥出来的效果就差不到哪里去。
这是由基础决定的。
『他在想些什么呢？』
对于未来，几位才不过是十四岁的少男少女还没有清晰的概念。
可生活在肉眼可见地变好，这却是能够直观地看到的。
尤其是王女执政以来。
生活好了，除了那些极具野心之辈，除了那些天生的反社会人格，谁会想着将世界搞个天翻地覆？
“阿尔敏……”
突然，一声呼唤打破了阿尔敏的思考：“啊？！”
他略显错愕地抬起头，望向了艾伦。
而艾伦则是说出了自己的问题：“阿尔敏……我们……是人类吗？”
“……”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直接就是将阿尔敏问得愣住了，懵了好一会儿。
他们怎么就不是人类了？
不是一直都是人类吗？
可顺着艾伦的目光看了过去……人与巨人在共同劳作。
好一幅和谐的画面。
但——
阿尔敏的目光也是变得茫然起来。
那是人类？
那是巨人？
看似天差地别。
可阿尔敏现在却是知道了，只要是王女想，那么一声令下，墙内的人们就会瞬间变成没有智慧的无垢巨人。
而无垢巨人还能算是人类吗？
没有智慧。
只剩本能。
除开后颈弱点之外几乎可以无限再生。
和怪物没有任何分别。
而如果巨人是怪物……
那么他们这群可以变成巨人的人呢？
是“普通人”？
还是……
怪物！？
这样的问题太过哲学，太过抽象了，这不仅涉及到了定义问题，更是涉及到了社会问题等等……
更是……
延伸出了另一个问题。
连他们这些本身就是“怪物”的人都对自己身为“人”的身份动摇了，那么在帕拉迪岛之外的人们又会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阿尔敏想到了他从贝尔托特还有尤弥尔口中得知的马莱帝国的现状、世界的现状。
眉头渐渐蹙起。
“……”本来三笠想要脱口而出“我们不就是人类吗”的，可以看阿尔敏都陷入了深思，自觉自身智慧不及阿尔敏的三笠当即闭上了嘴巴。
不论如何。
在自己的伙伴之中，对于三笠而言，艾伦还有阿尔敏都是信任值超高的那两个。
她想象对方的智慧。
所以——
自己的想要脱口而出的想法必然是阿尔敏考虑到的。
他没有说，也就是说艾伦的话让得他想到了更深的东西？
“艾伦……”
忽地，阿尔敏转头看向了艾伦：“我记得你参与了‘九巨合一’的试验，现在融合进度怎么样了？这是能说的吗？”
“这个啊……”艾伦挠了挠后脑勺：“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在阿妮进入‘道路’三个月后，我也是摸到了一丝契机，然后在王女殿下的帮助下进入了‘道路’。”
“哦……”
阿尔敏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必要吗……”
他喃喃自语。
“啊？”
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得二人一愣，阿尔敏却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从必要性上来说……你们觉得，‘九巨合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他们怎么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世界太大了，问题也太多了，《十万个为什么》都无法回答人类的全部问题。
可是……
“如果从已知的情报来说，在‘九巨合一’试验之后，‘不战之约’解除，这就是说明了是这一个‘试验’让得她获得的解除契机。”
说到底，阿尔敏是兵，还是被“发配”到训练兵团的新兵。
哪怕是因为他的年纪太小，为了他的安全而考虑……
但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之下，阿尔敏是不可能接触到高层的情报的。
像是弗丽达无法使用全部的始祖巨人能力这种事情，他必然是不知道的。
但很多事情，事前不知道，事中不知道，可事后复盘再想要推演就简单得多了。
因此阿尔敏很快做出了判断：“这是在解除‘不战之约’之前做不到的，要么就是王女故意不让无垢巨人不吃人，不让无垢巨人为人类工作，要么就是做不到。”
“如今做到了……”
“也就是意味着‘九巨合一’让得她获得了大收获。”
“从本质上来说，所谓的‘九巨合一’也只不过是让智慧巨人的力量接近于始祖巨人。”
“能够解除始祖巨人能力的也只有另一个始祖巨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