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一点的那一瞬间。
呼呼呼～～
一缕缕风突然改变了流动方向，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道人形上半身。
“哟～”
罗素打了一声招呼：“来了？”
他倒也不嫌弃格斯的速度慢。
或者说，这本就是他的意图之一。
虽说格斯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试验品”性质的“徒弟”，可既然认他当老师了，那么该有的责任还是要有的。
要在一个星期前，就在格斯在山林之中高强度锻炼的时候，他就多方位地了解过格里菲斯，甚至是多次进入格斯的记忆。
嗯。
他是做不到时间回溯，可窥探记忆这却是没有丝毫难题的。
故而，他也是了解过那位名为“格里菲斯”，现为“费蒙特”的“神之手”。
罗素遇到的“使徒”并不算多。
可他见识得“使徒”质量却算不上太差，尤其是被尊为“神之手”的“使徒”。
故而，哪怕他不通因果，还未深度了解“深渊之神”的本质，可他还是察觉到了，“使徒”们的形态都与自己的“愿望”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那么——
作“神之手”的“费蒙特”，又或者说是“格里菲斯”又将如何实现他的“愿望”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
同时。
罗素还在思考着一件事。
那就是——
假如这个世界“深渊之神”就是概念化、具现化的“神”，那么是不是真的是杀不死的存在？
又或者说……
常规意义上的“斩杀”是没有意义的？
反正，他是做不到“斩因果”的层次。
可他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假如。
“深渊之神”是负面的集合。
而这个乱世又大大增长了祂的力量。
再加上对方又疑似拥有着“写剧本”的能力。
既然如此……
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如今这一个“乱世”也是对方所期待的？
反过来想，假如这一个“乱世”是对方有期待的，是不是对对方有利？
既然有利了，是不是可以改变这一个“乱世”，从而让对方出现损失？
在这一刻，罗素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名为“思潮”的词汇。
假如……
“深渊之神”是负面意志的集合。
那么当“思潮”转变之时，祂这一个负面的集合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这就是罗素的想法。
也因此，他决定下几步闲棋。
迪莉茜娅是一步，而眼前的这些贵族骑士则是又一步。
由于目前身边只有一个人，对方又是罗素亲自邀请来的，格斯姑且将塞尔彼高看成是“客人”，也就是没有过多隐瞒，又或者说，不论是他还是罗素，都不介意“暴露”“真相”：“让他来是为了什么？”
他直接问出了这一个问题。
“我想要深入了解一下法王厅。”罗素直言不讳：“克蕾特父亲固然是法王厅神职人员当中的一个，可距离权利核心到底是太远了，各地的神职人员也是一样，相对而言，这群一看就是贵族子弟的家伙，距离法王厅权力核心或许更近一些。”
“……”
格斯很想说一句“随便你”，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拜的老师，真要是说出口未免太过失礼了，尽管他本就不太喜欢礼法的束缚，可奈何对方的拳头也比他大，这就是让得他不得不服。
『了解法王厅……还真是没有丝毫避讳……这是要灭口？』塞尔彼高眯着眼睛，脑中念头不停，哪怕是早就有了相应觉悟，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凛，同时由于凡人，或者说普通人的特性，念头又是不由自主地发散开来：『克蕾特？这又是谁？女性的名字吧？』
没办法。
现在女儿成了“邪教徒”。
自己的立场也动摇了。
哪怕克蕾特父亲还保持着对法王厅的忠诚，但也不敢全盘托出，只能是发回“全真”但“不全”的报告。
在这个时代。
传播信息的速度可快不到哪里去。
除非是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什么的，否则的话，克蕾特父亲的报告拖个一年才送到法王厅总部的桌子之上，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好了……”
罗素的风之投影一挥手。
呼啦！~~
顷刻间，狂风骤起。
吹散了方圆百米的雾气。
同时，解除了自身对于“烙印”的屏蔽。
一解除。
雾之谷这个本就是接近“幽界狭间”的特殊地理环境顿时发挥了作用，刺激起了“战虫”的成长。
格斯也是注意到了危机。
眼睛直盯着这些虫蛹。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罗素淡笑了一声：“从单体的角度来看，这群家伙没有几个是手持武器的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