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一下他们的肉身，对于他们的灵魂、幽体却是没有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再或者说……我在这方面的造诣还不够。”
罗素坦言：“我无法在保证他们的灵魂完全不出意外，真要是进行改造，大概率会有不少灵魂直接破碎。”
“他们本来就倒霉成为了使徒的爪牙，被扭曲了身心，要是灵魂都破碎了，那就是实在是太惨了一些……”
“当然……”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强者的余裕……”
“我还有余力搞同情心这一套。”
“……”格斯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之色，他很清楚，后面那几句与其是罗素在说自己，还不如说是在说他。
但他还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天堂’吗？”
格斯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茫然之色。
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因为昔日的伙伴。
他也清楚，自己的伙伴被魔物所杀，而他们生前还大多是双手被鲜血染红的角色，这样的他们，怎么看归宿也该是下地狱吧。
但——
人偶尔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不也是很正常的？
“过去没有，未来谁说得准？”
“这个世界存在着‘深渊之神’，谁也说不准未来不会出现一个‘光明之神’。”
“再或者，‘自然之神’直接在幽界当中开辟出一个‘神域’、‘天堂’，能够接引积善行德也说不一定。”
罗素摊了摊手。
神域？
若是将其看作是大号的“心象幽界”这也是十分合理的吧？
若是以“因果”、“信仰”为纽带，说不一定未来的“自然之神”还真的能够从幽界的各路强人手里争抢灵魂。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似乎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唔……』
『这么一想，我似乎也有着手搓‘圣光’的潜质？』
【净化】在手。
以它为蓝本，开发出幽界版本的“净化圣光”也是很合理的吧？
这一刻，若是有人展开幽界视角，就能够看到就在罗素的身边，一枚枚恍若萤火虫一般的念头，或者说是“子意识”，当罗素思考起来之时，它们就像是全力运转的计算机一般闪烁着光芒。
任何人看到了这些光芒，脑海之中只会闪现一个词汇，那就是——
灵光一闪。
那是智慧的光芒。
“子意识”，也就是“念头”最早是由多莉亚开发出来的精神运用小技巧，恐怕她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最初不过是她用来引导、辅助罗素开发自己身体力量的小技巧会成长到今天这近似于“分神化念”的奇特招数。
可真要问一句为什么的话，那只能是说这个世界对于精神、灵魂方面的力量太友好了。
老问题。
“自然之神能做到？”格斯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思索之色。
“……”西璐闻言倒是汗了一下，不知怎么，她怎么会有一种格斯并不怎么在乎“自然之神”的想法？可格斯不是“自然之神”的信徒吗？
“神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人自己就能够做到许多事情。”罗素轻轻地拍了拍身下的红鹿的脑袋：“可以相信别人，可也不能够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既然自然之神能做到这一点，那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我？”
格斯哑然，旋即下意识地摇头否定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的确是做不到。”
“谁知道呢？”罗素笑了：“你不就是一直在做着别人眼中做不到的事？”
“我？”
格斯看了看自己的金属义肢，似乎是陷入了思考当中：“我只是会挥舞剑罢了……”
“也没有人规定，这个世界不能够出现‘剑神’，或者说是‘地狱三头魔犬’什么的。”
罗素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方。
格斯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这个家伙有着强烈的自我，强烈的自信，别看这家伙之前口中说着什么“我做不到”，真要是办起事来，他真会拼命去干。
当然，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同时，他的缺陷也很大。
由于强烈的自我，或者说是一种不安全感，让得这个家伙不会轻易相信外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有一身“实战流剑技”的原因，这家伙就没有想过要请教别人，学习正统的剑术。
他下意识地排斥自己不能做主导的事情。
现在，他认罗素为老师。
纯粹是因为罗素与他的差距，与人类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在他的心目当中，罗素还算不算是一个人……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剑神’、‘地狱三头魔犬’……这都是什么？”格斯也是有些无语：“后者干脆不当人了。”
“可你不觉得若是按照原来的趋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