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淡淡地笑了笑。
“而且……”
“如果只是帝国与帝国之间的争端的话，我并没有什么插手的意愿。”
“非要说的话，除非是他们在我的面前大规模屠城什么的，只是争权夺利？”
“这不过是王国的自然变化罢了。”
“况且……”
“如果米特兰王国对于人民真的有利，自然会有人民自发地去拥护他。”
“若是九成九都不愿意为了米特兰王国而战……”
罗素顿了顿：“那么继续维系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罗素又不是出生在某岛国，不信万世一系的王室。
拉班当即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罗素居然说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
可他又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还真是拿对方没有丝毫办法，一时之间脸上只剩下无奈与苦涩。
同时心底生出的还有对法王厅的抱怨以及……质疑。
众所周知，法王厅高层并不是一条心的。
故而，罗素大闹阿尔比安修道院的事情固然是第一时间被法王厅高层们下令封锁，不得外传。
可这一条禁令本身对于他们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将这事外传了出去，并下令附属于自己的势力去调查那什么“自然之神”。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只是告诉了自己的亲信。
可对于亲信们来说，他们也只是告诉了自己的亲卫什么的。
一个传一个。
那就是什么也瞒不住。
最终消息如野火一般朝着四处蔓延而去。
拉班敢相信，顶多一个月的时间，法王厅的中高层贵族们就会全部知道这件事。
这还是因为信息的传递需要时间的缘故。
否则的话还能够更快。
“你这个家伙在这群贵族之中倒是一朵奇葩。”
罗素瞥了拉班一眼。
这近一个月的日子以来，罗素一直在外处理瘟疫，不可能不涉及到其他贵族的领土。
可就他的观察来看，绝大多数贵族都是更加倾向于自扫门前雪，就没有几个愿意出动自家的医疗资源去拯救病人。
在这个时代，医生本就是少得可怜的存在，再被垄断，底层人真的就只能是自生自灭了。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贵族都是心冷得跟石头似的家伙，也有少数几个愿意耗费力气治病救人，就是成果嘛……不少贵族就是这样被感染的。
心是有的。
能力是没有的。
有能力又有心的还有实力的，这就是少数之中的少数。
甚至于——
在这位拉班的身上，罗素看到了一丝“王者潜质”。
以着对方的状态，真要是打赢了“卫国战争”，声望必然会达到顶峰，若是王室恰好都死绝了，也不是没有取而代之的机会。
不过，前提是对方有这个想法。
没有这个想法，那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将军。
“奇葩吗？”拉班无奈地笑了笑，“我倒是希望自己就如同路边的野花一般，到处都是。”
这样，米特兰王国或许就不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了吧？
米特兰王国是真的无能吗？
开玩笑！
就如前面所说，米特兰王国赢得了百年战争！
在百年战争的残酷筛选之下，你可以说贵族们、士兵们的道德水平不行，但是个人武力，军事水平，本身是达到合格线的。
真要是差的，上了前线几乎都回不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米特兰东境那边真要是出了死力抵挡，不至于一口气被横推倒国都吧？
难不成库夏帝国也得到了“神灵”的庇护？！
嗯。
拉班不知道的是，库夏帝国是没有得到“神灵”的庇护，可本身却是具备一位“魔王”。
一位强大的法师型使徒。
当然，拉班不知道，罗素自然也不知道，先前就说了，他对于帝国争霸没有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多少兴趣，不论是库夏帝国最终称霸了大陆，还是米特兰王国打跑了库夏帝国，这些都只是国家之间的争端罢了。
相较之下，在认为法王厅是“邪神教会”的基础之上，他更加地好奇，“邪神”总不会坐视自己的教会被灭吧？
他们固然可以冷血无情，可就他们驱逐超凡的教义来看，必然是有所求的。
毕竟……
这个世界的超凡并不是所谓的“迷信”，而是一种客观自然现象，难不成法王厅的“邪神”还能够消除自然现象？
真要能做到，那的确是了不起，他比不过。
所以……
罗素心底清楚，风暴正在暗处汇聚着。
只是不清楚这个风暴汇聚之点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