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
他现在外出处理瘟疫的状态，就是被某人可以引导出来的。
罗素心底暗暗思索：『我都按照他们的心思行动了，后手也该出来了吧？还是说他们的耐心真那么好？准备熬到我救下成百上千万人？』
实际上，他的一枚枚念头就如同侦察机一般，正在以他为中心，在这块大陆之上到处飞行着，观察着。
细节不清楚。
可若是大势出现变化，他必然看得到。
※※※
※※※
幽界深处。
奇异的幽界空间之中。
作为天使长的波特正在通过“因果”、“人心”观察着现世的变化。
前面说了，神之手们并不是真神，不是万能的，不是能够天天观察现世的变化的。
可真要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也不介意稍稍耗费一些精力。
很显然，罗素就是这么一位值得他们观察的存在。
直接观察罗素是观察不到的。
可他们却是可以通过大规模的“因果”变动来观测罗素的行动轨迹。
自然。
天使长也是注意到了罗素那分散出去的“念头”。
“他这么擅长分离幽体、意识？”
天使长也是感到对方很是奇葩：“起码有上百个分离的子幽体了吧？”
“强大的肉体，夸张的能量输出，还有这种神奇的幽体控制。”
“对方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从哪些子幽体的行动轨迹来看，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百公里都属于他的监控范围之内。”
“这差不多覆盖了半个米特兰王国。”
“换而言之……”
“若是这个家伙不离开米特兰王国，费蒙特的重生必然会被他观察到。”
波特思考着。
罗素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不到他过去的人生，波特无从推测。
他甚至不清楚，罗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为了欺骗他所做的表演。
可断罪塔是正确的地点。
如今米特兰大厦将倾，也是正确的时机。
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就差一个正确的“人”了。
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错。
所以——
“丝兰、尤比克、康拉德……”波特开始传音，呼唤起了自己的“同僚”，“继续执行计划！”
越是复杂的计划，出现问题的概率也就是越大。
所以，波特一开始的计划就很简单。
先是康拉德利用瘟疫吸引罗素的注意力，并将他引到米特兰王国之外。
如果失败，对方不出去的话，那么他们就降世！
对！
降世！
第858章 十点了！我觉得明天还能够更早！
众所周知，神之手是使徒，但又不是普通的使徒。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存在于幽界之中。
看似对“现世”干涉无能，实际上他们各有各的手段。
举个例子，康拉德能够借助瘟疫和老鼠为媒介出现在“现世”，丝兰能够借助兽鬼的内脏现身……
故而，只要是他们想，他们总能够出现在物质世界。
当然，还有一个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那就是——
引导使徒的转生！也就是所谓的“降魔仪式”！
在“降魔仪式”当中，现实世界会与幽界出现短暂地重合，形成异空间。
而在此期间，作为神之手的他们自然也能够施展手段，让这一个异空间的存在气息扩散出去，吸引有心人的注意力。
比如说骷髅骑士，又比如说是……罗素！
实际上，“暗之鹰”费蒙特也不是非降生在断罪塔不可，但就“因果循环”而言，那里就是他最佳的位置。
如今的时代是被“深渊之神”推动所形成的时代，也是最适合“暗之鹰”的时代，不论“深渊之神”有什么算盘，但很显然，他获利的基础是“暗之鹰”本身的渴望、愿望，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那么——
“暗之鹰”的愿望又是什么？
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
而在千年之前，统一大陆，实现前古未有之霸业的帝国中央又在哪里？
米特兰王国！
现在的天使长又是谁？
波特！
波特又是谁？
千年前帝国的大贤者！
他是最古老的神之手——相对而言。
也是下一任即将被替换的神之手。
也因此，以米特兰帝国为核心创建的新帝国，也算是了却波特的“因果”。
理解完这一点，也就是能够明白为什么神之手会对罗素感到头疼了。
他就像是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搅屎棍一般，直接捅进了因果的漩涡之中，哪怕现在的他还没有疯狂搅动起来，可单单是存在其本身就让人感到恶心。
当然。
罗素可不认为自己是搅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