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已经是挥手高呼支持起来：
“没错！”
“烧死她！”
“我们要驱逐邪恶！消灭邪恶！”
“……”
狂热的杀意勃发。
无所谓信仰，无所谓正义，无所谓光暗，此刻宣泄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无尽的恐惧所催生的，自然就是极致的破坏欲。
或者说，是在求生欲下的杀戮欲。
没有人在乎几个小姑娘的想法。
他们连对方是谁都懒得了解。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巨大的绝望笼罩着露加等人。
千夫所指。
面临着成百上千人的指责、唾骂、憎恨，哪怕露加也是做不到面不改色，一个个脸色变得煞白，只觉得巨大的恶意令得她们直欲窒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
“好了……”
如沐春风一般的声音响起。
声音不大，可却像是潺潺的流水一般，冲刷走了露加等人周围压抑的氛围。
“这是！？”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露加等人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提起心来。
还能是谁？
哗啦！~~
仿佛是干冰雾气流淌而下，罗素的气状幽体显现出来。
“念头分化”的好处就在这儿，虽然单个念头的力量并不强，可重在灵活。
就连三使徒都没有意识到，罗素居然还藏着一枚念头。
摩兹古斯可不认识罗素，在他的眼中，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有一个“邪恶之物”罢了。
“嗯？！居然是会说话的邪物？！”摩兹古斯惊讶起来，至于罗素挡在几位小姑娘身前的保护行为，他没有丝毫在乎：“该死！你们的存在就是在亵渎神明！”
摩兹古斯可不是什么喜欢说废话的人，现在更是获得了“神の赐福”，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展现神的力量。
当即，他直接论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朝着罗素的气状幽体砸了过去。
呼！~~
瞬间，他直接砸了个对穿，差点儿失去了平衡。
唰！
摩兹古斯从罗素的气状幽体穿过，飞到了另一边，在呆愣了一下之后，脑子似乎终于回归了，面露疑惑之色：“灵魂？”
他看着如烟一般散开，而后又缓缓聚合的气状幽体，本人也是颇为纳闷，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奇怪……刚才不是还可以伤害到恶灵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说罢，他也没有跟傻小子似的呆愣在原地，而是张口一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线倾泻而出，覆盖在罗素的气状幽体之上。
“干得漂亮！”
“烧死他！”
“烧死这些怪物！”
“……”
“异常”就是最大的“怪物”，普通人也懒得管罗素的气状幽体更像人一些，反正那模样不像是人，弄死就是了，至于犯错了？那又如何？反正又不是他们杀的！
可喊着喊着，一些人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倒不是他们幡然醒悟，觉得不应该继续下杀手了，而是……
“怎么回事？”
“摩兹古斯大人打了这么多下居然没有打死对方！”
“这……这……！！！”
“那是什么怪物？”
“……”
狂热的呼喊在摩兹古斯的一次次攻击之中渐渐变得迟疑起来。
嘭嘭嘭！~~
直拳！勾拳！摆拳！膝撞！肘击……
一开始摩兹古斯的攻击速度并不快，可伴随着“活靶子”的毫无损伤，他似乎渐渐上头起来，一套连击疯狂输出，也幸亏他有一对翅膀，否则的话，他这一套动作，恐怕早就是让得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对方武艺有点水平。
但也就是有点。
掌握了些许基础动作，拥有些许攻防意识，对于并不是主职战士的审判长而言，这已经是够用了。
罗素的气状幽体眸光古井无波。
他大概是猜出来了。
摩兹古斯审判长大概率不知道什么是“幽界深度”，更不理解普通的幽界生物来到“现世”需要“上浮”，而罗素的念头所化的气状幽体则是随时能够“下潜”。
不处于同一个“深度”，对方是很难伤到他的。
除非摩兹古斯学会“镀膜”，学会在自己的攻击上附上大量的幽体，这才是可能打破“深度”，直接攻击到气状幽体。
不过嘛，他自认为“神”的虔诚信徒，是迷茫的羔羊的牧羊人，是瞧不起恶灵的，又怎么会用它们来“镀膜”？玷污自己的双手？
无用无用无用！
对方打了小半天，统统是无用功！
哪怕是摩兹古斯，在众人面前如此表现，也尴尬得差点儿急眼了。
可他在尴尬、愤怒，下方的娼妇们就是惊喜了。
罗素明显是站在她们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