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罗素便是顺着那名使徒留下的痕迹，来到了……
唰！~~
罗素念头的气态幽体现身于一处奇异的异空间当中。
哪怕是在“狭间”当中，这也是相当奇特的。
本质上，这一处异空间是幽界的一部分，偏向于精神，但又是具备极强的“物质性”。
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将现实看成“视频”一般，那些连续的画面，其实是一张张图片的集合，是它们不断地切换，这才是形成了“视频”。
此刻这一个异空间就是这个“视频”当中的一帧。
它不是“视频”，但也确实组成了“视频”，也是“视频”。
换而言之……
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是机会合适，他们也能够直接踏足这里，直入幽界！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还真是奇妙呢……”
一道男声远远地传来。
罗素的念头定睛看去，那竟然是一颗奇异的蛋！
形似贝黑莱特的蛋！
此刻的他身处一片摆放着大量蜡烛的洞窟之中，他坐在那儿，就仿佛是坐在祭台上的神灵一般。
可他不是神灵，而是使徒。
“你……很有趣！”
当罗素看清对方之后，也是不由得感叹起来。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你这种奇葩的使徒……”
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在对方的身上，罗素竟然是有一种奇妙的“干净”感。
就很离谱。
第887章 祭品
罗素也不得不承认，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在这之前，他遇到的使徒几乎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属于早死早超生的那种类型。
可是眼前的这位使徒，罗素却是奇异地发现，对方的精神状态似乎十分稳定。
是的。
听起来很离奇，可事实就是这样。
这个世界是存在着“气场”的。
究其根源，那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对于精神过于友好的规则。
故而，对于在精神、幽体方面颇有造诣的魔法师而言，单单是通过“精神气场”就能够大概判断出一个人的情绪状态，甚至更进一步，做到“读心术”。
在很久以前，罗素就学会了生命磁场共鸣，以此来入侵精神，甚至是读取记忆的技巧。
自然而然，在这个世界，学会凭空“望气”，判断一个人是“善良”还是“中立”亦或者是“邪恶”阵营，这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毕竟——
这能力在这个世界也并不怎么出奇，甚至于“常见”。
嗯。
巴克就具备这样的能力。
或者说是“妖精”。
只不过他不在乎这个能力，也没有进行深度开发罢了。
学习锻炼，对于绝大多数生物而言，终究是一件苦哈哈地事情。
总而言之……
对方身上的气息颇为干净，如果抛开对方的可怕外形，其实对方的气息比格斯更像是一个“好人”。
嗯。
格斯内心坚毅，杀伐果断，内心也有一定的底线，但……
也就是那样了。
这两年来他既是在屠戮恶灵魔物，猎杀使徒，也是在放逐自己。
而期间被他波及害死的普通人说完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说，送他直接上斩首台一点儿也不过分。
罗素愿意教导他变强，但他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格斯身上的问题。
至于完全扭转格斯的行事作风？
开什么玩笑！
罗素又不会“别天神”或者“伊邪那美”这种瞳术。
“你应该是活人吧？”
酷似贝黑莱特的使徒观察了罗素好一会儿，“死灵可没有你这么干净的感觉……”
罗素眉毛一挑，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也会这么形容他。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能够灵魂出窍的人类吗？”蛋蛋使徒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使徒又不是万事通，自然也有许多他们不了解的事情。
“或许吧……”罗素也不是很确定，可环境就在这儿，就算是之前没有，未来也是可能有的，除非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改变了，不再存在“幽界”。
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问题。
“是你让那个邪教头目变成怪物的吧？”罗素可没有时间陪对方唠嗑，直入主题。
“对。”蛋蛋使徒没有否认，直接点头道：“我满足了他的愿望，让他变成了想要变成的样子。”
“……”罗素。
他捋了捋思绪。
不论是从立场还是实际行动来说对方都妥妥地是在坏事。
“如果只是单纯地实现愿望，为什么不实现其他人的愿望？”
这口吻，还真有一种上学时候老师“他怎么只打你不打别人”的感觉。
不过罗素很快就是反应了过来，不等对方回答，便是猜到了部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