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素看得更多。
这无头天使一杀戮，伴随着生命的逝去，大量的新生死灵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是被无形的漩涡吸引，急速融入漩涡之中。
一开始的他们还在挣扎，可不到三秒钟，脸色丰富的他们变得同其它古老的死灵一般，狂热起来。
他们呼喊着，歌颂着，期待着真正的“天使”的降临。
远处，骷髅骑士也是看到了这一幕。
“从未展现过的手段……是因为他吗？”骷髅骑士的目光落在了罗素的身上。
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与任务。
他算是看出来了，想要彻底地破坏无头天使，对于他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对方就算不上是“单体生命”，而是一个聚合体。
“除非破坏整个死灵漩涡，否则再怎么破坏无头天使，对方也会不断恢复。”
“所以——”
“最快的方式还是干掉神之手！”
踏踏踏！~~
他压低了身位，驾驭着身下战马，急速朝着断罪塔顶冲锋而去。
一时之间。
黑夜。
明月。
倒塌斜塔。
飞驰骑士。
宛若手掌的塔顶。
此时此刻构成了一幅奇异的画卷。
同一时刻，“神之手”们也是注意到了骷髅骑士。
只是……
没几个在乎他。
就像是没几个在乎格斯一般。
在罗素的问题上，他们好歹还将罗素的本体引到了几百公里开外。
而骷髅骑士……
不提也罢。
“呵呵……还真是‘老朋友’呢。”
胎海的娼妓·丝兰见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
天使长·波特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老朋友”而出现情绪波动。
他淡定地感知着对方的靠近。
“因为过于关注我们，从而忽略了蛋蛋使徒吗？”尤比克嬉笑，“这就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啊……”
“只可惜……我们没有功夫陪他玩。”丝兰叹息摇头，一副惋惜模样，可她的眼中满是玩味之意。
说到这儿，大家伙再一次盯向了罗素的念头分身。
哪怕直到此刻，暗之鹰·费蒙特的转生已经是进行到了一半，大家伙仍旧是没有忽略他的威胁。
尽管对方表现出来的力量就不足以颠覆局势。
“那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费蒙特？”
※※※
※※※
『居然是他！』
『果然是他！』
一种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奇异情绪荡漾在罗素的心中。
没错！
罗素注意到了出现剧变的蛋蛋使徒！
蛋，是真的能够孵化出东西的！
此时此刻，对方的体内，正在将细胞发育成人的过程压缩成短短的几分钟！
一个细胞，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是成长到了少年形态，并且正在朝着青年形态飞速发育！
这种发育，不是纯粹地无中生有，而是基于现实存在的血肉。
也正因此，对方具备在“现世”自由活动的能力。
而无数灵魂的“赞歌”更是让得暗之鹰的灵魂丝滑地融入肉体。
不！
应该是说，在肉体成形的时候，已经是在不停地朝着适配暗之鹰的灵魂的道路之上一路进化了。
这些“赞歌”就是它需要消耗的燃料！
第900章 降生
踏！
一匹战马高高跃起，竟已经是冲刺到了断罪塔塔顶之上！
这一刻，骑在爱马之上的骷髅骑士冷冷地盯着天使长·波特的投影，连一句废话开场白都没有，在现身的那一瞬间已经是果断地驾驭马匹，闪身到了波特身旁。
唰！
寒光一闪，他手中的骑士剑此刻像是化作了一柄大砍刀一般，径直朝着对方的脖颈斩去。
快快快！
这一剑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就是纯粹地快。
剑光一闪，这一剑极为丝滑地从对方的脖颈之上一闪而过。
乍一看，就仿佛是天使长辈斩首了一半。
可波特的身形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隐隐约约间，骷髅骑士还能够感受得到对方那淡然的眸光。
是空间之力！
骷髅骑士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旋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连忙操控着战马朝旁边一躲。
嗡！~~
空气之中一阵嗡鸣，下一刹那，一个无形的直径两米的漩涡成形，像是空间弯曲了一般，夸张的挤压力爆发出来，就像是一只只手在疯狂地朝内推一般，空气“呼呼”几乎化作了实质，很快便是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空气球。
或者说，是混杂了大量空气尘埃的空气球。
可以预料得到，若是骷髅骑士慢上一拍，他就会被这一股力量撕扯成一团血雾。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