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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的念头看了过去。
顿时，一个身穿疑似马戏团小丑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眼中。
“诸位！”
“聚集此地准备参与圣战的兄弟们！”
中年男子脸上带着自信阳光的笑容，张开双手，仿佛是在拥抱众人，欢迎众人一般，“如果自认为自己有一手本领的话，就加入我们吧！”
“正如大家所知——”
“我们是晓之牙佣兵团！拥有在那场兰狄尔独立战争中，把所向无敌的巴尔甸重装骑士团击溃的功绩！”
中年男子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不断地说着自家佣兵团的各种事迹，一些思维简单的听客，听着听着，就觉得这一个骑士团强大到足以对抗一个国家的程度了，看其兴奋不已的模样，似乎是将其当成了偶像一般崇拜。
但更多置身于事外的人只觉得对方就仿佛是马戏团的小丑一般在那里唱戏。
伊斯多洛更是满脸的问号，眉头直皱：“这群家伙是怎么一回事？江湖卖艺？”
“演奏团吗？”巴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是在招募兵士。”
格斯对这一幕却是感到极为熟悉，过去的他，不单单是站在台下过，更是站在台上过，于是，他一脸平静地解释道：“佣兵团就是那样招募兵士的，站在台上的那个就是团长。”
“团长也要亲自拉客吗？！”听到这话，伊斯多洛猛地回头，脸上写满了惊诧，又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有些梦想幻灭的迹象。
佣兵团。
对于底层男儿而言，算得上翻身改变命运的一大途径，哪怕是伊斯多洛，心中也未尝没有过长大之后加入佣兵团，以手中的剑博取名声、财富的想法。
又或者说，若是伊斯多洛没有遇到格斯，没有遇到罗素，这就是他为自己规划的人生路径之一。
面对伊斯多洛的惊诧，格斯倒是不觉得这有多奇怪：“选择佣兵团时，首先要看团长。”
“看他是否可靠，看他是否有钱，最重要的是，看他是否与士兵们好好相处。”
“那个人太高傲了。”
格斯看着台上微微抬起下巴，抚摸精致打理过的络腮胡的佣兵团团长，平静地说道：“佣兵的心中没有国家大义，最重要的就是维持生计，虽然没有东西比佣兵团强，但先要看清楚团长站在哪一边，是在佣兵这边，还是雇主那边。”
说到这儿，他的口气之中不免得多出了几分沉重之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卡思嘉与格斯相处最久，自然是听出了格斯的口气变化，也明白对方想到了什么。
故而，她接着摇头感慨道：“对于绝大多数佣兵们来说，战争只是一门生意，并且，绝大多数佣兵都是出身于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流民，是因为贫穷是在没有办法才加入佣兵的团体的，可以说，这一个群体是极端复杂的……”
“有满腔理想的热血之人，也有卑鄙无耻之徒，有些时候，一些佣兵甚至蒙上脸充当强盗，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说回格斯的话题，这些佣兵加入佣兵团时为了挣钱，是为了吃饭，与其跟随一位能打胜仗，但却是不爱惜麾下性命的常胜将军，那还不如跟随一位经常吃败仗，但却是能够让得兵团全身而退的平凡将军。”
说到这儿，卡思嘉的眼中也是不由得闪过一丝怀念与遗憾之色。
鹰之团在巅峰时期可是拥有五千兵力的庞大军事团体！
但奈何，在格里菲斯莫名其妙地被抓捕之后，鹰之团便是走了下坡路，兵力不停削减。
而到了现在，整个鹰之团就三个活人了。
至于格里菲斯？
那是“神之手”，是“魔”，也是……“天使”！
尽管不想承认，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对方的确就是那个定位。
“嗯……”伊斯多洛听到这儿也是抱起了双臂，点点头道：“我在家乡也的确是见过不少佣兵……”
他好歹也是在底层摸爬滚打过的，自然是知道，佣兵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代名词。
“还有……”
“卡思嘉还有格斯你们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当过佣兵耶……”
伊斯多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中渐渐生出一抹期待之色：“你们以前是在什么佣兵团？”
他是真的好奇。
卡思嘉也就罢了，是一个女人，并且之前还是心智不全的“婴孩”，伊斯多洛实在是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强大”这一个词。
可格斯就不一样了。
沉重的斩龙剑。
玄奇的附魔魔法。
狂暴的战斗姿态。
这些东西无一不展示着格斯的强大。
哪怕其中的很多本领是格斯拜罗素为师之后学的，可在这之前，格斯也是一位强者。
既然如此，昔日的格斯所在的佣兵团也必然很有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