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共同经历了一次使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格斯要是还想不明白，那只能是真的蠢了。
“源头！”
“漏网之鱼！”
他猛地反应了过来。
如果在梦境世界真的存在着魔婴，如果它真的在以着自己的力量帮助卡思嘉，那么它能做的也无非就是那几件事。
堵着魔物的源头打（正面对抗）。
引开魔物。
“能找到他吗？”格斯有些期待地看向了罗素。
“在这个世界我不方便施展力量，虽说是梦境，可就算是梦境，那也是太脆弱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超越极限。”罗素摇头：“还得是你来。”
“而且……”
“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先看看卡思嘉的状况吧……”
此话一出，成功地转移了格斯的注意力。
确实。
这两年多来魔婴顽强地活了下去。
又是在卡思嘉的梦中。
卡思嘉总不能梦着弄死格雷吧？
理顺了逻辑，格斯暂且放下心来，走近了棺材，仔细观察。
一看。
旧鹰之团的标志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令得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是缓缓地回过神来：“象征着鹰之团的棺材吗……”
“看来，她是认为，自己该和旧鹰之团一齐死去，又或者认为自己是旧时代的残党，要埋葬她的过去，当然，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比起在这里猜，不如打开看看。”
罗素的双眼微微发光，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卡思嘉的能力，每当罗素想要使用某种超越人类的力量之时，总会有特殊的异象出现。
对比，格斯认同，同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伸出右手，在揉了一下象征着格斯的黑狗狗头之后，果断地一推棺材盖。
果不其然。
由于是格斯动的手，黑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而棺材盖也是正常地打开了。
一时间。
仿佛是躺在烈火般的花朵儿的残破人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令得格斯都是为之一愣。
这是一个空心木偶。
表面看起来很大，可实际上内里空空荡荡。
特别是她极端残破，只剩下小半个躯干已及大半个脑袋，就连脸颊也有三分之一是残破的。
看到这，哪怕是格斯这般钢铁似的汉子，鼻子也是忍不住一酸。
“这就是卡思嘉的孩童之心？”
罗素却是透过残破的人偶外壳，看到了内里的拇指姑娘小卡思嘉。
格斯一怔。
再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在人偶的内部，还有着一个略显天真的拇指姑娘卡思嘉。
“我想你应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罗素看向了格斯。
“跟着黑狗……”
格斯下意识地说道，这是最流于表面的答案，因为若是黑狗对应着现实的自己的话，必然会想着保护卡思嘉，并试图让卡思嘉恢复记忆。
并且，残破人偶那仿佛拼图一般的破损也是一大暗示。
“不错……”
罗素拍了拍手，微笑道：“那我们去搜集吧。”
他抬头看着此处梦境：“这里的深度应该要比一般的深度梦境更深一些，也因此，这里的时间流速应该也很快，我们还有不少时间。”
说着，二人一齐看向了黑狗，盖上了棺材盖。
果不其然，一盖上黑狗便是行动了起来，就仿佛是收到了什么指引一般，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某个方向直直地走了过去。
在这期间，格斯还有功夫向罗素求证一些东西。
“单单是让人偶恢复就行了？”
他询问着。
“对于心灵层面的东西，我了解的也不是不多。”
“可毕竟接触的也不少。”
——他手搓过不少虚拟人格，也在塔米萨里帝国那边看过不少关于野兽人心理的书籍。
“这本身就是卡思嘉的梦境，一切都是有象征意义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单单是修复残破的人偶外壳的话，现实之中的卡思嘉会恢复到正常状态。”
格斯眉头一皱：“老师，你直接说但是吧……”
“但是吧……”应格斯要求，罗素说出了这一组词汇，他望向了格斯，幽幽地说道：“比起我，其实你心底其实已经是有了答案了吧？”
“……”
这一回，轮到格斯沉默了。
不同于其他人，作为卡思嘉昔日的伙伴，他很清楚卡思嘉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
他补充了罗素后面的话：“修复人偶外壳，同时还要填充人偶内里？”
格斯目光复杂，视线跟随着黑狗：“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只会一直只顾让卡思嘉恢复记忆，可现在……”
现在不一样了。
不单单是变得强大起来了，更不仅是他学习到了不少超凡知识，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