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算是贵族的狗吃的也比平民好，更不要说是“瓦提米奥”这个等级的大豪商、大贵族了。
也正因此，贵族之下，塞尔彼高算是获得了大量的善意，这可不是格斯能比的。
在这种氛围之下，同情底层，这很正常的吧？
“士气要是被打破了，很麻烦的……”卡思嘉叹息：“就是不知道我们的老法王还有没有其它的手段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库夏这边魔法力量占据了上风。
老法王再强他也是一个人。
除非他能够无限挥霍神力。
除非他再年轻几十岁。
除非他再得到神的赐福……
大家都在期待地望向法王，希望他再一次地力挽狂澜。
可实际上……
老法王背上也在不停地冒汗，他也想要释放更多的神力，他也想要直接摧毁库夏的二十万大军，可现实就是，他抵达极限了。
在昨夜还有今日肆无忌惮地挥霍之后，老法王终于是感觉到体内的神力“见底”了。
或许这种“见底”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还很充盈。
但伴随着“见底”，让得老法王再一次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
那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令得他几乎颤抖、瘫倒在地。
非要给个数据表示的话……那就是神力大概还够他给下面的骑士加buff一百个左右吧。
『这个家伙……』
如此异状，说罗素没有注意到那是不可能的。
老法王只以为自己是一时之间使用太多的神力。
可罗素心底却是清楚，这是对方的身体、幽体遭受到破坏，难以恢复所引发的连锁反应。
先前老法王身上的神力足够多，压下了这些负面伤势。
现在一口气用出了大量神力，这就是令得那些负面伤势不稳，继而促使神力不得不加大对身体的维护、稳固。
然而，这种外来的力量如何做得到百分百为老法王好？它们可没有智能，本能地运转固然在修复身体，可同时强大力量的本质也在破坏身体。
一拉一扯间，老法王的身体进一步地崩坏。
就像是坚固的堤坝被无数的蚂蚁挖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蚁穴一般。
一个可怜人。
罗素看了对方，心中暗自摇头。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他耗尽精神力，他也无法完美修复对方的幽体，更何况老法王本就是大限将至，这又是难上加难。
不过……
『神之手们的后手到底在哪里？』
罗素摸了摸阿克涅的脑袋，认真思考。
阿克涅无所谓地甩了甩脑袋，只觉得下方吵闹。
尽管……
从身体的本能来说，它本能地抗拒这种血腥的气味、环境，这让得它想到了掠食者。
可是，这几个月来接连强化的意识却是告诉它，下面的一切吵闹都无法伤害到自己。
自己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红鹿了。
它是鹿中之王，鹿中之神！
无数的信仰汇聚在它的身上，几乎在它的意识之中汇成了一口信仰之力化作的深井。
哪怕它不懂得动用这一股力量，可是感受着那潜藏的磅礴精神力，它就有一种自己也强大起来的错觉。
当然了，其实它也是有烦恼的。
正如前面所说，它并不是正经蜕变而来的红鹿，而是被罗素强行改造的红鹿，哪怕是此刻的意识，大半也是因为“虚拟人格”的改造，否则的话，它不会这么聪明。
也正因此，伴随着它的强大，其实它是排斥着“虚拟人格”的，哪怕是它给自己带来了智慧。
无关对错，只是本能罢了。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伴随着它意识的成熟，它只觉得在那一口“信仰之井”当中，似乎有无数人正呼唤着自己，崇拜着自己，想象着自己。
有些时候，它自己的意识去看那一口“井”，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变形的，扭曲的，乱七八糟的，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形象。
在“虚拟人格”的影响之下，它将这个信息告诉给了罗素，但罗素对此似乎并不算重视，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还说什么“在这个世界，汇聚信仰果然比起想象之中要简单十倍百倍不止”。
它不理解。
可罗素口中的“要提纯信仰”却是让得它稍微安心下来。
虽说这玩意很吵，可它确实明白，这玩意潜藏着巨大的力量。
现在……
它转头，只觉得老法王身上的神力和这一口“井”的力量相似，但却要更加地纯粹。
『神之手坏归坏，可不得不说，对于力量的运用要比想象中高明不少。』
感受着神力，哪怕是无法细细分析，探索根源，罗素也为这种纯粹感惊叹。
哪怕是在大剑世界，其实偶尔他也会被不同源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