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
几名有眼力劲的士兵下意识地就想去扶格斯，可当他们摸到斩龙剑的那一瞬间只感觉到一块大石头在朝自己压过来，脸色当即一变。
“货真价实的钢铁巨剑？”
他们有些发懵。
在这个时代，哪怕有法王厅这一个一神教在排斥各种“牛鬼蛇神”，将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贬斥为迷信，可实际上，还是各种妖魔传说满天飞，这是时代的必然，也是现实的必然，因为世界就是这样的。
在见识了怪兽还有魔法之后，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格斯手中的巨剑是魔法道具，只是看起来唬人，实际上是魔法驱动的，现在手一摸，真实的触感传来，立马就是让得他们吃惊不已。
“……”
现在也就是因为格斯“神性”高，换作以前的他，外人想要随便碰自己的武器？
不说直接打死对方，起码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简单地摆手示意不需要帮助，格斯同样是来到了戴巴的身边。
他对于戴巴还是有点儿兴趣的。
倒不是因为对方的魔法。
而是……
“喂，老头子，你这么强，想必也见识过使徒吧？你们拿什么库夏那边也有使徒吗？”
他还真好奇这一个问题。
格斯一发话，法尔纳塞也不好再逼问什么，毕竟严格来说这是格斯的战俘，没有格斯，他们是真的没办法将戴巴打下来。
“使徒？”
戴巴自然不可能是一无所知，甚至于，他对于使徒的研究极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手下的妖兽兵就是模仿使徒的产物。
不过格斯岔开话题，他也乐意配合，于是点头道：“自然晓得。”
“在这个世界上，使徒的数量确实不少，我也杀死过不少使徒。”
“你的确是有这个能力。”格斯点头，若不是小魔女史尔基与他密切配合，他也是拿能飞得戴巴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甚至于，先前的胜利也有着运气的因素，若不是他短时间内突脸戴巴，只需要给戴巴十秒钟的准备时间，或许戴巴就直接逃跑了。
所幸。
没有如果。
现实就是他的准备更充足一些，哪怕是付出了巨大代价，可总归是胜利了。
格斯对于妖兽兵没有兴趣，可罗素有啊。
哗啦！~~
一圈水波纹。
“嗯？！”
虽然没有直接现身至现世，可戴巴却是发现了“上浮”至“浅层”的罗素，目光有些骇然与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你是——”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的时间当中，罗素本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只一眼，他便是明白，这是超越了精神极限的神灵！
同一时刻，对方身上的部分气息也是让得他明白了什么：“自然之神？！”
他没有想到，他的敌人身上居然有如此深重的“神眷”！
夸张！
“啊？？？”
“什么自然之神？？？”
“他在看什么？？？”
“吓唬我们吗？？？”
“……”
相比之下，普通士兵们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一脸震惊的戴巴，又顺着后者的目光看了看，愣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觉得对方是在演戏骗人。
唯有接触过罗素的人才明白对方看到了什么。
『看不到……』
法尔纳塞并不是掌控欲极强的人，可当她听到“自然之神”这一个名号之时，再想想自己遇神而看不见神的可悲场面，她心底多少有些着急。
又或者……
那是她心中动摇的信仰？
与其说是她在着急见不到罗素，还不如说是被“神”这一个词汇刺激到了。
又或者说，那是无数法王厅信徒的执念。
只有“神”才能够让得他们忘却现世的痛苦。
对！
痛苦！
力量或许是值得人们向往的东西，但不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纯粹的力量的。
让自己变得快乐，满足、幸福，这才是大多数人力量追求的终极目标。
“你的灵视足够强嘛……”
对于这位老魔法师（妖术师），罗素也是看出来了，对方的魔法水准相比起科罗拉（未成神之前）恐怕也是相差无几，两者之间或许有着道路上的差异，层次却是类似的，只差最后蜕变的那一步。
一听到这话，戴巴很快就是注意到了异常：“好强的人性……”
二者看似在对话，实则在牛头对马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既不是普通的风神、水神、地神、火神，更不是血神、魔神……”
“你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更伟大的存在！”
“也唯有如此，才能够拥有如此浓烈的人性！”
戴巴表现出了自己的诧异：“这种大人物，怎么会想要来见我？”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