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饿。”赫敏老老实实地说,“在地道里我就饿了。”
“走吧,跟我吃点东西去。”女巫招呼了他们一下,“脑力劳动就是容易饿,我年轻时吃什么都恨不得要点双份。”
哈利梦游一般浑浑噩噩地跟着女巫穿过天井边的回廊——他已经知道这是哪里了——沿后门来到庭院里,古卜莱仙火跟不要钱一样插了一地,两道篱笆交汇处、曾经是虚拟球网的地方如今支着一张长条餐桌,烛台、鲜花、红酒样样不缺,乍一看还挺浪漫的。
如果忽视餐桌上那踱来踱去的两只猫的话。
“克鲁克山!”赫敏惊呼,“快下来,你怎么可以!”
“它还试图去感受一下邓布利多那个高度的空气有多新鲜。你们没见过邓布利多教授求饶的样子吧?他说他的颈椎受不了了,并希望克鲁克山不要教坏Bull。”
“我见过。”有人远远接话,来自餐桌另一端,显而易见就是邓布利多家那一端……但那怎么是个男人呢?邓布利多还需要和人合租吗?
“谁问你了?”女巫呛了他一句,“去,男孩子们,一个搬椅子,一个把那几支仙火移得近些。”
直到哈利的舌头尝出熟悉的味道,他都还是懵的。罗恩吓得叉子都掉了,女巫却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一边剥着一只乌溜溜的臭蛋,一边说:“噢,是我,没错,就是我。”
“喂,太太,味道飘过来了。”邓布利多的室友不满地说,哈利试图回忆那人的模样,但毫无疑问,在蜥蜴人的视觉冲击下,他能记得那人的存在就很不错了……话说蜥蜴人呢,遛狗去了吗?
“有吗?”女巫到处嗅嗅,“忍着!”
“有。”罗恩五官都扭曲了。
“那你去那边坐。”女巫毫不留情地指了指遥远的对面,银河的另一头,“爬,爬过去就行,这么大孩子了不会爬墙?”
罗恩怂了,哈利很同情他。毕竟“斯内普的老婆”这种头衔,足以令这位女巫在小巫师心目中拥有不逊于邓布利多的牛■地位,要是再加上“疯狂的厨子”……啧,毫不客气地说,她怎么不去试着统一巫师社会呢?
“看,还是有人仗义执言的。这才是真正的正义伙伴呢!”
“他要是知道是谁夸他正义,噩梦能做到明年。”
“得了吧,我看你是被斯内普传染得自我感觉良好。你和我,我们已经是‘过去时’了,噢,尤其是你,拜这黑毛崽子那个死心眼的妈所赐,还是‘过去完成时’,简直无人不晓。”
大吃特吃的赫敏抽空给哈利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哈利摇摇头,他自己是亲眼目睹过斯内普发病的,可能是……二婚?所以感情平平,内心深处的伤痕依旧来自亡妻?也有可能啊!
“这个颜色不好,辣眼睛,字面意义上的。”对面又挑剔。
“你跟我说有用吗?”女巫愤然。
“没用,就是故意想气你,如果被气得没胃口了请把那只千年蛋收起来。”对方彬彬有礼。
“挠他,克鲁克山!”
“拦住它,Bull!”
“你等着我把游走球它们叫回来,给你家好好施施肥!”
眼看着餐桌变战场,哈利还犹豫着要不要劝个架什么的,就听到大门处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暮色林中无比清晰。
“来了。”女巫放下刀叉,仔细擦了擦嘴,将餐巾一丢,这才站起身来,“他们不会进来的,自己藏好别出来。”
转眼间来人已经沿着哈利他们一年级时走过的那条逐渐变窄的夹道逼近眼前,领头的居然是纳威的父母,领着浩浩荡荡一票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发生了,所以还是希望您度过了有趣的一天,夫人。”纳威的爸爸以一种迥然不同的语气打了个招呼,“您知道,此时此刻这里不应该出现任何魔法波动。”
哈利瞪大了眼睛,他认识的隆巴顿先生明明是那种……令纳威偶尔感到困扰的溺爱型父亲,而且是“闷头干大事”的类型。据说纳威第一次魔力暴动时他高兴得请了整个魔法法律执行司喝下午茶,还险些去《预言家日报》买头条——已经幻影移形到了人家报社大门口,硬生生被妻子拽回来暴打。而艾丽斯女士的神气也冷冰冰的,小时候他们去接纳威放学,艾丽斯女士会故意将带给纳威的糖果给他们这些同学都分光,故意逗得纳威快哭了,才掏出一盒新的。
原来工作时是这副样子的吗?女巫总是有两幅面孔,詹姆诚不欺他!
“这个嘛……”那女巫若无其事地走近长城般的篱笆,“刚刚西弗勒斯接了个紧急呼叫,幻影移形去陌生的地点太危险了,所以才做了个门钥匙。”
“斯内普教授现在正在魔法部,稍后我们会去询问他。”
“结束了?”女巫挑眉,“发生什么事了?我以为他从来不屑于搭理那些小瓶子。”
“他帮助我们再次抓住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在一场家族内讧中。”隆
巴顿先生言简意赅,哈利心里一沉:布莱克的……内讧吗?
“这人!”女巫一笑,“来吧,各位——唔,今天人好多呢?”
“都是实习生,有朝一日他们也会站在我们的位置。”
“穆迪实习的时候特别可爱,像条坏脾气的拳师犬。”女巫摊开左手掌,指尖向下垂直于地面,掌心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字迹,那条华丽的黄金手环忽然熔化了,贴着她的皮肤流淌下来,紧紧包裹成一层硬壳,女巫的手指困在里面,一动也不能动。